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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女有點冷》 第115章 輪番送別

儘管自以為跟景玥沒那麼親近,但想到他如此年竟然就要跑到戰場上去搏命廝殺了,雲蘿的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被激起了不小的波瀾。

那是與曾經歷的,截然不同的戰場,也是隻從書上看到過的戰爭。

當日傍晚,一家人吃過晚飯後正在西屋裡忙碌,雲蘿聽到了靜走出大門,然後就看到了等在家牆外的師父。

傅彰的肩上背著個灰撲撲的包袱,左手拎著個用黑布包裹著一個長條狀的,大概是他的武,可究竟是什麼,僅從形狀來看,實在判斷不準確。

他的另一隻手上還拎著個小包裹,見到雲蘿出門就直接將其塞到了的手裡,說:「乖丫頭,師父要出一趟遠門,也不曉得啥時候才能回來。這裡頭是師父這些年來攢下的幾兩銀子,師父不在的時候你可莫要虧待了自個兒,該吃吃,該買買,更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包袱小小的一個,分量卻真不小,雲蘿捧在手裡不了下指尖,「師父,你要去哪裡?」

以前出門,可從沒有這樣正經的來跟告過別,甚至連招呼都懶得打一聲。

傅彰的目悄悄的往左邊飄了過去,然後清了下嗓子說道:「師父當年逃荒來到這裡,與家人們都走散了,我這不是剛探聽到些許訊息,想要去找一找親人嘛。因為有些遠,我也不曉得能不能找到,要多久才能回來。」

雲蘿將手上的包袱往他遞了回去,「你既然要出遠門,更該多帶些盤纏在上,給我做什麼?我現在又不缺錢花。」

傅彰卻又把包袱推了回來,瞪著眼說道:「這種事,我還要你個小丫頭來提醒?給你的,你就乖乖留著給自個兒買些好吃的好玩的,沒事買幾朵花戴戴,小姑娘就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東西你都收好了,不許讓人瞧見,更不許花到別人上去,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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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的銀子隔著包袱皮都直燙的手心,雲蘿垂下眼瞼以遮擋眸中激的瞳,輕抿了下角,手上的東西卻沒有再還回去,隻說:「我花完了,你可別心疼。」

傅彰頓時咧出兩排大白牙,用力的了把乖徒兒的頭頂,意外於徒兒今日的乖巧,竟任他頭沒有半點反抗,忍不住就又多了兩把,「給了你的就是給你花用的,你不用我纔要不高興呢,沒的外道了!」

此時天已暗,他低頭卻仍能清楚的看到乖徒兒抬起的那一雙清亮眸子,水泠泠亮鋥鋥的,看得他又是一陣莫名的、說不出的心虛,不敢與對視。

他本也不是多會殷殷囑託的人,將東西之後就自覺完了囑咐,夠了乖徒兒的狗頭之後便轉離開,心裡甚是滿足,卻不知他的乖徒兒站在後目送著他沒黑暗,悄悄的紅了眼。

「小蘿,你咋一個人站在外麵?」雲萱從門走出來,看著站在黑暗裡的妹妹,詫異的問道。

雲蘿閉了下眼睛,轉後臉上已看不出毫異樣,語調也是平平的說道:「是師父來找我,說要出趟遠門,讓我暫替他保管一些東西。」

雲萱已經看到了手裡的小包袱,聽到這話就沒了疑問,隻探頭往黑暗裡張了幾眼,沒見到張師傅的影就手將雲蘿拉進了門,「咋不張師傅進屋裡坐會兒?出一趟遠門怕是要很久才能回來呢。」

「嗯。」

一連好幾天,雲蘿的心都十分低落,做什麼事都有些蔫蔫的沒了往常的利索。家裡人都知道張獵戶出遠門去了,不知啥時候才能回來,也就隻以為是捨不得師父,連袁秀才都下意識的對心溫了許多。

隻有自己明白,捨不得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卻是擔心,擔心就此永別,再不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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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乖乖的接他臨行的囑咐,什麼都幫不了他。

不過雖接了包袱,卻並沒有打算真要花用裡麵的銀子,而是將它們在了箱子底下,一起的還有一個錦盒和一串珠手串。

手串是那日景玥臨行前戴到鬏鬏上的,每一粒都是一般大小的珍珠,圓潤而富有澤。錦盒裡頭藏了一個掌大的紫玉赤金鎖,上麵還寫著「長壽安康」的字樣,正是八月時衛老夫人送的那一份見麵禮。

「三姐三姐,外麵來了好多人!」文彬顛著兩條飛快的跑了進來,秋天涼,人都已經穿上了夾,他卻跑得額頭冒汗,兩邊的袖子也是高高的挽著,出兩條被曬得黝黑的手臂,奔到雲蘿的麵前說道,「來了好多從沒見過的人,騎著大馬,駕著車,還有好多人披著白服。」

雲蘿頓時就想到了後山上那座新建的墳,反正閑著沒事,就順著鄭小弟的拉扯出了大門。

外麵路邊已經稀稀拉拉的站了些瞧熱鬧的村民,都對著正往這邊緩緩過來的送葬隊指指點點的。

沒錯,正是一隊送葬的人。

兩個二十多歲的孝青年肩扛著白帆,騎馬當先開路,後的是一輛蒙著白布的馬車,馬車後又是四騎,最外麵兩側是腰束白布的侍衛,護衛著中間馬背上的兩個十來歲小年。又有兩輛蒙著白布的馬車隨其後,靜靜的為最後麵的棺木領路。

雲蘿的目落在棺木旁邊,那個披麻戴孝的天命老者上,瞳孔驀然

「三姐,你咋了?」文彬小心的疼的手,轉頭疑的看著旁的姐姐。

雲蘿眨一下眼,迅速鬆開了鄭小弟的手,目卻一直跟隨著這一隊除了馬蹄和車的聲音之外,靜寂無聲的送葬隊,看著他們進村,一路直往村後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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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有附近村民的小聲議論——

「這就是後麵山上那新墓的主人家吧?哪裡來的大戶人家?馬車就有四輛呢!」

「我瞧著咋覺得有點不對?哪個大戶人家死了人隻有這麼幾個人來送?也沒個吹號的,冷冷清清比我們鄉下還不如。」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靜悄悄的連個哭聲都沒有,幸好是大白天,不然真能嚇死個人。」

「就這麼往後麵去了,是直接送上山了嗎?」

「不然難道還要借誰家的屋子來擱上幾天?」

「哎呦,呸呸呸!」

不知不覺的,雲蘿也跟在了瞧熱鬧的村民後麵,一路穿過村子到了山腳下,看到前麵的車馬停了下來,最前麵兩個扛白帆的青年翻下馬,從第一輛馬車裡扶出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

「嘶~這不是那劉阿婆嗎?」

雲蘿也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的盯著被兩個青年扶在中間的阿婆,明明一個多月前送別的時候還隻是有些許灰發而已,怎麼一轉眼就比上的裳都白了?

文彬也扯了扯角,小聲說道:「三姐,是劉阿婆!咋會在哪裡的?」

雲蘿的目從劉阿婆轉到了最後麵扶著棺的那位大概、可能是阿婆兒子的老者上,最後看向了正被侍衛小廝抬起來的棺木。

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劉阿婆的目從周圍聚攏過來人看熱鬧的村民掃過,在看到雲蘿的時候微微一頓,然後從兩個青年的手上換到了跟在後的兩個健壯僕婦手中。兩個青年扛著白帆,手上揚起了紙錢,一路往山上走去,劉阿婆就被攙扶著跟在後麵。

另外的兩輛馬車上下來幾個婦人和年的孩,都是一孝服,弱弱,一看就是養尊優的模樣,也是在旁僕婦丫鬟的攙扶下跟在了劉阿婆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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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木依然在最後,由八個壯碩的力士抬著,左右各護著那可能是劉阿婆兒子的老者和另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青年,緩緩的往山上走去。

瞧熱鬧的村民止步在了山腳,畢竟再跟著就不好了。

卻在此時,有人從遠策馬而來,飛快的穿過村子也到了山腳下,竟是衛漓帶著兩個侍從到了此

主僕三人翻下馬,然後快步追上了前麵送葬的隊伍。

離得太遠聽不見那邊的說話聲,雲蘿隻看到衛漓快速的追上去,作揖與棺木邊的兩人行了禮,然後也跟在了旁邊。

又有人說:「那不是金公子家的親戚嗎?先前來過我們村子好幾次呢!」

裡正得到訊息,終於是急匆匆的趕到了這裡,看到聚在這兒說閑話的一群人,不由得臉一黑,揮手就驅趕道:「圍在這兒幹啥呢?家裡都沒活了?趕散了、散了!」

人群當即就散了些,卻還有人朝裡正湊了過去,想要探聽點八卦,「裡正叔,那都是些啥人啊?山腳的劉阿婆竟然也跟他們在一塊兒,瞧著地位還高的樣子。」

「我就說那阿婆瞧著不像個尋常人,果然是大戶人家裡出來的。」

吵吵鬧鬧,之後的話雲蘿就沒有再繼續聽了,拉著文彬直接回家裡去。

文彬敏銳的察覺三姐的心好像有點不好,自是乖乖的跟著,隻忍不住好奇的幾次轉頭看向山上,滿腦子疑問。

村裡人又多了許多談資,幾乎是時刻關注著山上那一座新墳的靜,有關於村尾劉阿婆的各種猜測和流言也是沸沸揚揚,有那熱衷於熱鬧八卦的村婦,真是恨不能直接探問到劉阿婆的麵前去。

不過終究是不能夠的。

別說現在老太太邊有丫鬟僕婦和侍衛們環繞,讓村民們靠近不得,就是以前,那麼個麵容冷肅猙獰、子又古怪的老婆子,也多是被村裡人敬而遠之、不敢登門攀扯閑話的。

因為事關劉阿婆,雲蘿雖回了家,但對村裡的八卦也難得的多了幾分留意,聽著周圍人對阿婆和那棺木中人的各種猜測;看著山上那座墳墓方向緩緩升起了淡淡的白煙,很快就消散在空氣裡;暗自琢磨著什麼時候尋個空去看看阿婆,世故事倒是沒有必要多問,但老人家的似乎有些不大好。

剛才被在人群的後麵,離得太遠,隻看到了阿婆滿頭的白髮,形容卻沒能看清楚。

那些人一直在山上,從早上的約辰正時分到午後日頭西斜,他們才相互攙扶著下山,然後徑直進了山腳的小院子,「嘭」一聲關上大門,隔絕了外麪人探頭探腦的好奇張

「瞧著就跟那大戶人家的老太太似的,也不曉得劉阿婆是啥人,咋會一直住在我們這個小村子裡。」雲萱坐在院子裡篩選著豆子,並仔細的將過不去篩子,仍摻在豆子裡的枝葉、碎石子等雜挑揀出來,心裡也對今日的新鮮事好奇得很。

劉氏正將曬得脆,剝了豆的豆秸和豆莢收攏到一起,堆積在院子的一角,聞言就說道:「我聽說,有那規矩多的大戶人家,子若毀了容貌,即使不被休回家中,也會尋個偏僻的小地方遠遠的把人打發了。」

雲萱眨了下眼,神有些驚訝和不可置信,隨之喃喃說道:「怪不得呢,劉阿婆的臉上不就有好大的一塊疤嘛,也不曉得是咋弄的。」

雲蘿坐在邊上低頭挑豆子,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但心裡卻覺得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如果真是毀了容貌之後被打發出來的,怎麼還會在男人臨死前來接回去?現在又將棺木都一塊兒葬到了這裡來。

那墓碑上的鄭氏瑟瑟應該就是阿婆吧?的「劉」是隨的夫家姓?其實真實的姓氏是「鄭」?

鄭?

莫非真是個本家姑?可從沒有聽村裡的老人們說起啊。

想不通,雲蘿也就不再多想,低頭專心的挑揀著豆子,一直到大門外有了靜,抬頭就看到衛漓帶著他的兩個侍從牽馬站在門口,對笑得溫而矜持,問道:「日頭曬人,可否討碗水喝?」

秋日涼爽,但日頭底下,有時候卻是比夏日還要曬人,俗稱秋老虎。

雲蘿看著他默然,你不是應該剛從山腳的院子裡出來嗎?還沒出村呢,就要問人討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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