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迎:“……”
陳敬洲最擅長用看似溫和的方式以退為進。
寥寥數語,就讓許迎有點說不出話來。
本就生著病,不久之前腦袋還燒的暈乎乎的,反應一遲鈍,人也跟著木木的。眨了幾下眼睛,說不過他,索作罷:“算了…不聊這個了。”
許迎了手腕,想調整一下枕頭。
大約是五年夫妻而來的默契,陳敬洲立即按住了,手為弄好。
許迎著男人的臉,心底涌起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愫……抿了抿,忍不住關心道:“我明天不去上班,但你總要去公司吧?晚的了……你還是先睡覺吧。”
陳敬洲淡然說道:“我睡覺了,誰來照顧你?你自己能拔針?”
許迎聲音微哽,又說不出話了。
他手掌心輕著的臉頰,平靜聲線飽含安人心的力量:“安心睡覺,我今晚守著你。”
人在病中,本就容易疲乏困倦。許迎到底是撐不住的,頭腦昏昏沉沉,睡了幾次、又醒了幾次。
每次雙眼迷迷糊糊的睜開一道隙,便下意識去搜尋男人的影。
然后,見他要麼抬頭注意著上方的吊水,要麼就是為汗、蓋被子……
安全溫暖又實的,擁住了那顆不安跳的心臟,整個人終于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再一睜眼,天就亮了。
許迎在床上翻了個,抬起手了自己的額頭。
燒退了,只是嚨還有些干難。
掀開被子下了床,先去衛浴間洗漱了一番。
而后,拿著水杯下了樓。
“嗷嗷!”
小福貴兒正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趴在樓梯上,一見了,立刻討好的了聲。
而后,原地蹦了起來,尾搖的跟螺旋槳似的,卻沒再興地往上撲。
許迎也不會小心眼的跟一只小狗計較,走過去時,了它的腦袋,輕聲說:“我已經沒事啦,小福貴兒。”
“汪汪!”
“……唉喲迎迎,你醒了怎麼不媽媽!”
小狗的聲,引得了主人的注意。
謝詠君從廚房過來,見許迎正下樓,立刻提步到邊,關心的探了探的溫。
許迎心上不一暖。
“媽。”輕喊了一聲,說:“我已經退燒了,好多了。”
謝詠君認真的端詳著:“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許迎搖頭。
謝詠君便拉著的手下樓:“我讓阿姨給你燉了清甜潤嗓的湯,待會兒先喝一點,然后再醫生過來一趟……去去去,都是你惹的禍,一邊玩去!”
見小福貴兒一直圍著許迎蹦蹦跳跳,謝詠君生怕它又不小心惹禍。
再把許迎磕了了,好兒子晚上回來,說不準就要拿它燉湯了。
小狗被阿姨牽去了院子里,委屈的嗷嗷了一路。
許迎走進廚房時,見陳縉鳴也在,便出聲喊了人:“爸。”
陳縉鳴聞聲,放下了手機,抬頭看向,關心道:“好些了嗎?”
許迎點頭:“嗯。”
而后,一雙眼睛張了一圈,像出于本能似的,搜尋著那道悉的影。
陳縉鳴注意到的反應,一邊習慣挲著自己的手杖,一邊開口說:“敬洲很早就去公司了…你找他?”
許迎怔了幾秒,抿了抿沒回答。
陳縉鳴緩緩地靠著椅背,語氣寬厚又溫和:“不如給他打個電話吧,告訴他你的好多了,別讓他一直為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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