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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債》 番外三

林焱能答應跟尋洲看電影,原因無非是章子跟講了一個下午的故事,關於尋洲在越南故意省略的種種,章子再添油加醋地用染力的語言敘述給林焱聽。

不是沒有容,有時候經曆的事越多,人越來越忘記怎麽去,隻是章子說完的時候,林焱不可否認自己的心開了一道,然後被徐徐灌初夏的暖風。

舒冬和意駿同樣雙雙被帶走,林焱待在房間換上了一件淺繡花長,對著鏡子看了看裏麵的樣子,搭上一雙十厘米的高跟涼鞋,亭亭玉立、溫婉人。

隻是之後又換下了子,選擇了一件普通的牛仔和白字母短袖,然後踏上一雙淺尖頭單鞋便出門了。

尋洲站在小區樓下等林焱,著簡單清爽,發型也不是一直以來的板寸頭,烏黑的頭發在過道燈折淡墨澤,同樣是那張英氣人的臉,現在的尋洲比以往的他添加了一份溫潤。

林焱之前看書,看到“溫潤如玉”這個詞的時候特別心生向往,但是之前的尋洲跟這個詞本不沾邊,他從來不是溫潤的謙謙君子,相反他滿氣和用不完的力氣。

所以得知尋洲出事的時候,是一千一萬個不相信,尋洲這樣的男人怎麽會死得掉,怎麽可以輕易死掉。

想到這,林焱心裏有點無奈:承認吧,林焱,不管是還是恨,你從來忘不了這個男人。

尋洲低頭看了下手腕上的表,然後像是心有靈犀,無意一個轉便看到走到樓梯轉角的林焱,然後視線一直放在林焱上,看到穿著的白短袖,心裏很舒冬給他選的白polo衫,乍眼看去,有衫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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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走到尋洲跟前,因為穿著平底鞋,尋洲比高出整整一個多頭,微仰著頭看了他一眼:“看什麽電影?”

“驚險片吧。”尋洲說。

章子給尋洲買的兩張《絕命殺》的電影片,從名字看的確是一部關於殺的片子,章子和連明沒有去看的時候也有同樣的誤會,隻是看完整場後不得不歎,那麽有看點的片子怎麽就用了一個爛題目呢?

章子問連明是給老大買雙人間的VIP票好,還是大間的座好,連明當機立斷:“座,氣氛好。”

電影院是道鎮新區這兩年新建的,之前的兩個老影院早已經拆遷變了學區房,道鎮後,吸引了很多像江雨一樣的開發商,不過新區項目是近些年發展起來的,好幾個投資商一塊兒投資開發的,而尋洲就是其中一個。

林焱前幾天無意問起尋洲關於江雨的事,最後倒是聊了很多心頭刺一樣的問題,比如尋洲對江雨的態度。

“我倒是還想他嶽父,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尋洲說完側頭看了林焱一眼,然後淡淡收回目,似乎在等林焱的答案,可惜林焱隻是扯了下角。

道鎮上的晚上要比傍晚熱鬧許多,今天又是周末,周末的晚上又比平常要熱鬧,手挽手的都是年輕,其中偶爾走過的幾對,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在校的學生,有的上還穿著校服,年輕的臉倒是讓林焱心生羨慕。

尋洲原本垂放一側的手慢慢牽上了林焱的手,然後握住。

尋洲現在在做複健,右手雖然並未恢複如初,但是慢慢有了知覺,比如這樣牽著林焱的手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就在這時,一道嘹亮的口哨從後響起,然後一對摟腰的年輕尋洲和林焱後走過,男人頭發染黃,吹著口哨轉頭看了尋洲一眼,像是說:“哥們,牽個手都猶豫半天,還是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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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洲心裏也好笑,居然被一個混小子給嘲笑了,隻是因為握在手心裏的任由他握著,心思便狂熱起來,就像很多年前,林焱第一次看著他的傷口掉眼淚時,同樣的激讓他覺得有道神奇的來回擊中裏某個最的地方。

聽到年的口哨聲,林焱角驀地彎了一下,尋洲低頭看了眼林焱角的好弧度,將林焱的手握得更一點。

這是一個專門的間,裏麵的座位全部是沒有間隔的沙發椅,一共六十人座,因為周末人基本到齊,當電影開始,燈暗下來的時候,黑的全是人頭,其中裏麵一半的都是靠在一塊。

電影開始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鏡頭,印度片,主角材很好,白襯衫裏麵兩團滾圓快要呼之出。

林焱想到尋洲說的驚險片,期待男主角的出場,與此同時,尋洲將手輕輕搭在林焱的肩膀,將送來的米花遞給林焱。

林焱看了尋洲一眼,繼續看向大屏幕,尋洲姿勢懶散地疊著雙,覺得片子什麽容並不重要,氣氛好就行。

前頭一對男開始打啵,然後他轉頭掃了全場,打啵的不止一對,頓時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而將注意力放在電影上的林焱,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第一次出現男戲的時候,覺得是劇需要,第二次的時候覺得這電影尺度有點大,第三次當男主角徹底赤相對的時候,林焱的心理防線有點崩潰了。

當然崩潰的不止一個人,當男持續五分鍾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林焱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了個味。

尋洲,你到底買的什麽票?”林焱問。

尋洲是真的不知道章子買的是這樣的票,所以回答林焱時,麵是非常無辜和自然的:“票是章子送我們的,我真以為是普通的驚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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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不了:“這哪兒是驚險片了?”

尋洲掩飾不了眼裏閃爍的:“驚險作片吧。”

驚險作片,林焱相當無語,屏幕前是完全的男戲,林焱的臉是越看越紅,隻是晦暗的燈下看不出來而已,尋洲握上林焱的手,然後順勢將摟到自己懷裏。

林焱蹙眉,但是整個人已經倒在尋洲的懷裏,清爽的男人氣息迎麵撲來,林焱輕聲開口:“你鬆開。”

尋洲將自己的膛給林焱當靠背,雙手圈在的腰上:“小火,你看他們都這樣抱著。”

林焱想不到尋洲會如此耍賴,結果尋洲耍賴一次後又有一次。

林焱再次開口:“尋洲,你惡不惡心啊!”

“不惡心,這隻是說明我很正常。”尋洲現在的確很難,隻是依舊舍不得懷中的溫香玉,有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心的原始,往往比真實的占有覺更強烈。

當時這也隻是尋洲的個人,他的對比的是林焱的煎熬,終於林焱一把推開他,站起來就往外走去。

尋洲猛地站起來,追了上去。

然後是簡單的甩手,牽手,甩手,牽手……

終於在一個黑漆漆的過道上,尋洲將林焱推在牆上,用力吻了上去。小道上有人走過,時不時掃兩眼,尋洲出聲:“看什麽看,沒見過打啵啊!”

林焱棄械投降,踮起腳尖圈住了尋洲的脖子,罷了罷了,人生苦短,跟著心的方向走好了,再次相也沒有什麽大不了,隻要得無愧於心就好了,何必頑固不化跟自己過不去。

頭頂皓月當空,小巷過屋簷角看過去的星星閃爍得分外可,一閃一閃亮晶晶,同樣的場景地點,十多年前尋洲在這裏拽住林焱的手腕:“林小火,你有沒有當養媳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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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了?”

“還你怎麽,剛剛跟你說話的男的是誰?”

尋洲,你有病!”

“我就有病你能如何!”尋洲狠狠挖了林焱一眼,“我咬死你。”說完,吻上林焱的,霸道的年將連連到了小巷裏。

……

這個看不見的東西,讓人哭,讓人笑,同樣讓人難以忘記。

晚上回去,尋洲突然心:“小火,我背你。”

林焱也不拘束:“你手沒問題。”

尋洲:“你可以試試。”

尋洲蹲下子,林焱笑瞇瞇地爬上尋洲的後背,雙手搭在尋洲的肩膀上,徐徐晚風,林焱有點困意地趴在男人的後背。

尋洲走得非常穩妥,但是為了讓林焱睡得舒服,彎著腰走路就像一個駝背的老爺爺。

“尋洲,你真打算在道鎮過一輩子嗎?”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你你。”

“你別轉移話題。”

“我你,”又是一聲我你,尋洲低低沉沉的聲音隨著夜晚的涼風飄林焱的耳裏,趴在尋洲的後背上,靜默不語。

“我你,所以以後你和孩子在哪裏,我也在哪裏……然後一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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