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宴當天,陸憐憐出盡風頭。
然而,風頭越盛,跌得就越慘。
翌日,陸憐憐從陸氏口中得知沈懷文要和華苒結婚的消息時,簡直要瘋了。
一臉不信,“我才給懷文生下兒子,他怎麽可以不顧分,轉頭就娶華苒。”
陸氏抱著剛吃完,還在酣睡的小嬰兒,翻了個白眼說道:“就像華苒說的,沈家男人娶妻,不需要姨太太手,你老老實實在家帶孩子比什麽都強。”
“我不相信。”陸憐憐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出門去軍政府找了沈懷文。
沈懷文怕鬧事,把帶到車裏。
陸憐憐問:“你和華苒要結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是。”
“為什麽?”陸憐憐難以置信,“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豁了命給你生孩子。”
沈懷文從車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陸憐憐上,“在質問我之前,你先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麽。”
陸憐憐愣了愣,隨後拿起文件看了一會兒。
越往下看,臉就越白。
沈懷文冷聲道:“你對我用這種下藥的醃臢手段,我還留你在沈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以後你給我安分些,滾下去。”
他以前再生氣,也不會對陸憐憐這樣。
陸憐憐一臉失魂落魄,想了一會兒,臉微微猙獰,“這東西是不是華苒給你的?”
“你不用管這是誰給我的,這是事實,不是嗎?”沈懷文偏頭冷漠盯著。
陸憐憐搖頭,“不對,是有人陷害我。”
說完,旁邊車窗咣咣響了兩聲。
轉頭一看,竟然是華苒。
華苒的聲音傳進來,“陸小姐,都到這種地步了,你何必呢?做過的事,就老實承認。”
“真的是你。”陸憐憐推門下車,就要打人。
華苒沒想到,陸憐憐竟然野到這種地步。
當著沈懷文的麵都敢手。
華苒幹脆順勢而為,陸憐憐還沒到,就跌倒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聲。
在沈懷文的角度,就是陸憐憐推的。
他憤怒下車,狠狠扇了陸憐憐一掌,“你鬧夠了沒?”
“沈懷文,你打我?”陸憐憐捂著臉,瞠目結舌。
“我警告你,我對你的耐心已經耗盡了,從今日起,你給我在沈公館閉門思過,不許再出門,滾回去。”沈懷文厲聲嗬斥。
華苒挽著沈懷文的胳膊起,皺眉道:“有點兒疼。”
“我送你去醫院。”沈懷文語氣雖然還是很僵,但明顯溫和了些。
華苒搖頭,“不用,我不礙事。”
沈懷文沒再理會陸憐憐,拉著華苒走了。
華苒回頭看了陸憐憐一眼,眉頭輕輕挑了一下。
赤的挑釁。
陸憐憐是哭著跑回去的。
這一幕,剛好被路過軍政府的鍾靈毓和陳聽瀾看見。
陳聽瀾評價道:“怎麽說呢?都是沈大帥的兒子,這個懷文爺,怎麽就這麽容易被人耍得團團轉。”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華苒分明是裝的。
一邊在沈懷文麵前裝可憐,一邊給陸憐憐下馬威,有段位的。
鍾靈毓輕笑,“讓他們鬧去,總歸影響不到我。”
“去逛街啦,這幾天在陳公館一直窩著,快發黴了。”陳聽瀾抱怨道。
鍾靈毓開車,和陳聽瀾去了長街。
兩人正挑著首飾,陳聽瀾突然躲到鍾靈毓後。
鍾靈毓被嚇了一跳,“怎麽了?”
“是江綜睿。”
“江綜睿怎麽了?”鍾靈毓不解,“難不他還能吃了你?”
“哎呀,幫我擋一下。”
這時,江綜睿從不遠走過來,挑眉道:“陳聽瀾,你躲什麽躲,你那水桶一樣的材藏得住嗎?”
他一說話就是暴擊,每次都惹得陳聽瀾想揍他一頓。
陳聽瀾從鍾靈毓後冒出頭,忍不住道:“你說我材像水桶,還說我像一坨五花,那你幹嘛還去我家提親,神經病啊!”
鍾靈毓被驚到了。
江綜睿去陳家提親?
什麽時候的事?
江綜睿懶散地倚在牆上站著,“你出來,我們聊聊!”
“不,我不出來,總之我不會嫁給你的。”陳聽瀾扯著嗓子,“我不嫁人!”
江綜睿臉一沉。
他幹脆上前,越過鍾靈毓,直接把陳聽瀾扛走了。
大庭廣眾之下,陳聽瀾覺得丟人,趕拿外套把自己罩住,邊掙紮邊喊,“靈毓,救我!”
鍾靈毓表示自己莫能助。
很快,陳聽瀾就被江綜睿扛走了。
江綜睿一路飆車,帶陳聽瀾去了一人煙稀的地方。
陳聽瀾捂著口,一臉警惕,“你給我帶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會是想非禮我吧。”
江綜睿眉心跳了一下,“在你心裏,我就這麽十惡不赦?”
“算不上十惡不赦,隻能說不按套路出牌,既缺德又神經病。”陳聽瀾毫不留地打擊他。
這要是別人,江綜睿早把扔進糞坑裏了。
忍著想損的衝,江綜睿收起吊郎當的模樣,一臉嚴肅道:“我上你家提親,不是捉弄你,我是認真的。”
陳聽瀾的張了O型。
目瞪口呆的模樣,特別好玩。
江綜睿掐的臉,“傻了?我跟你說話呢。”
“認真的?”陳聽瀾反應慢半拍。
“不然呢?婚姻這種事能當兒戲?”
陳聽瀾大腦運轉有些困難,“你想娶我?”
“這種話你還想讓我重複幾遍?”江綜睿蹙眉。
“不是吧。”陳聽瀾了角,“你為什麽想娶我呀?”
問的都是廢話。
江綜睿偏頭,耳紅了紅,“你說為什麽?”
陳聽瀾著下,若有所思道:“因為之前的事,你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想用結婚這種事報複我,對不對?”
有那麽一刻,江綜睿特別想把陳聽瀾腦子摘下來當球踢。
真不知道在想什麽七八糟的東西。
沒忍住,江綜睿抬起胳膊,摟過的脖子,另一隻手攥拳頭,用力抵著的發頂磨著。
陳聽瀾疼得哎喲一聲,“你幹嘛?”
“我用得著拿自己的婚姻大事來報複你?”江綜睿邊折騰,邊道,“我是喜歡你,陳聽瀾,你到底懂不懂?”
陳聽瀾僵住。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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