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晨的今天特別的舒適。
國不可以一日無君,家不可以一日無主。
編輯部已經群龍無首這麼長日子了,總編之爭也到了最白熱化的階段了,有小道消息,總編的位置定下了,今天就會把公告出來,辦公室里滿是風雨來的喧囂。
最后的決賽圈其實就只剩下了兩個人,一組的欣姐,二組的劉哥。
陳思文的主編位置當時就是因為原一組主編張欣的老公出了點問題,私底下寫書加上和作者聊嘛,事鬧大了被辭退的。
之前編輯部的大家都知道,一組的張欣和陳主編有些不對付,陳主編剛剛接任主編那幾天,因為人把老公的位置了,欣姐看不慣,借著自己的資歷是打了陳思文的。
陳思文倒是豁達的,換位思考了一下也理解自己了人家老公的位置加上還是破格提升之后的不樂,加上后邊陳思文很快就上樓吃飯了,和大boss的八卦當時是滿天飛啊,張欣當時再不滿也不能這麼沒眼力價吧。
所以這種小很快就過去了,陳思文并沒有放在心上,都忘了這一茬了。
結果今天王衛突然的小聲給他提起了:“思文,欣姐這個人平常看著還是和善的,但是其實很小氣的。”
陳思文一呃。
王衛看出來了陳思文的不當一回事,嘆氣道:“思文,哥這些話你可能不聽,以前小吳總在什麼都好說,但今時不同往日了,嗯,你明白吧,你和欣姐多走一下,畢竟是生,該示弱示弱,該奉承一下奉承一下。”
“哈?”陳思文搖搖頭,奉承誰?跟張欣?多老的黃歷了啊,“王哥,你想多了吧。”
可能是陳思文這聲毫不持而縱的哥喊到王衛的心坎上了,他把陳思文拉倒樓道的一個角落,“你可別不當回事,欣姐之前當責編的時候,在一組作者群里都是出了名的計較。”
王衛點燃了一煙,此刻一邊一邊說,“有一次因為一件小事,卡了人家一個作者的推薦,那作者不得已換了個馬甲,結果實力強,馬甲也讓人寫出頭了,書了。”
吐了口煙圈,“有點飄了,當時就在作者群里邊抱怨了之前的事,欣姐沒說話,本來都過了一年多了,誰都沒把這個事兒當回事兒了。”
“結果當時欣姐不是剛好升主編了嗎,騰飛也正準備收購咱們,有點混,找了原來公司的一個關系,拿著那作者的版權去和自己家里親戚開的公司談,原本可以賣八位數還不是剛剛過八位數的版權,最后五十萬就給人家賣了,那作者告了好幾次,但因為之前老版簽約合同的問題都是不了了之”
“我去”
王衛用手了他的肩膀:“之前大家怕你手握尚方寶劍,很多事沒和你聊過,昨天鄭副總不是把版權接洽的工作給了二組的劉哥嗎,聽說欣姐家里發力打點去了我家有個親戚就是在欣姐他們親戚家里上班的,親戚有能量的,總編的位置大概率就是了。”
陳思文咳嗽了兩聲,倆手來回叉板著手指頭,來來回回,反反復復,也不知道咋說。
“大集團里邊勾心斗角我一向都不怎麼喜歡的,我看你一直都踏實,聽哥一句話,該低頭時就低頭,不然得頭破流的。”
毫不知道自己路好像走寬了的王衛嘆了口氣拍了拍陳思文的肩膀,“誒,你職的時候哥看過你的簡歷,嗯,你應該明白吧,有的時候人走是茶涼的,關鍵還是看自己你王哥話也就說到這兒了,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陳思文看著正值換崗,老主編人好擔心他吃虧,都心底的說了一大堆了,他終于嘆了口氣,將心比心唄,反正到時候公告下來狂風暴雨也擋不住,突然把王衛拉近了些,咳嗽兩聲:“王哥,你是個好人,但你別到和別人講啊。”
王衛不明所以的盯了陳思文一眼。
陳思文無奈的攤攤手:“王哥,其實我喊董事長喊叔的。”
“?”
王衛沉默了一會兒,看看陳思文,舉了舉手:“打擾了”
“老王,你覺得新總編到底是一組的欣姐,還是二組的劉哥?”
同事甲拉著陳思文最開始進公司的老主編正在廁所吞云吐霧,關于總編之位的討論一個月就沒停過。
大老板調走了之后,辦公室最大的八卦就是新總編是誰了。
“不知道。”
王衛向來是個擺子,其實誰是總編對他的影響都不算太大。
畢竟也不能影響他這個唐都市中心的土著單手收租,不過他想了想,突然說道:“對了,你說陳思文呢?”
同事甲沒懂:“陳思文什麼?”
王衛若有所思的吐了個煙圈圈:“總編啊。”
同事甲手夾著煙愣了一下,然后一副你在開玩笑吧的把王衛盯著。
王衛見狀聳了聳肩:“萬一呢,思文最開始進公司就是我手下的新責編,當時我也沒想過他一個月不到就和我平起平坐了。”
“主編和總編可不一樣,算上咱們學問的頻,主編可是一抓一大把,但總編就兩個,男頻一個,頻一個,總編這個位置這麼重要,陳思文才來公司多久啊。”
“萬一呢。”
同事甲擺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衛幽幽的說道:“是嗎?你別忘了,人家可是在16樓安過家的。”
“那又咋了,又不是和16樓哪位祖宗家了。”
同事甲不信。
“誰知道呢,咦”
王衛和同事甲走到回辦公室的過道上,突然看到那邊公告欄前,有工作人員正著什麼,走過去定睛一看,哦,原來是總編的任免公告出來了啊。
“茲有陳思文”
等等,你等等,同事甲眼中閃過一茫然,王衛則是站在原地愣了幾秒,眼中閃過一抹果不其然。
同事甲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多遍,才確定這公告上字沒問題,聲音突然有些尖銳:“不是,老王,這不合理”
“你莫搖我”
王衛無奈摁住了同事甲的手,同時心里也有了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唏噓,咋就不合理了呢,家人們,你們誰懂啊,人家陳思文喊董事長喊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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