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個名字,祝鳶沒忍住,直接拿起桌上的報表,仔細翻閱了一遍。
越看,祝鳶的眉頭便皺得越深。
看完幾遍之后,祝鳶拿出手機查了查,這幾年蘇梨舉辦的幾場個人雕塑展。
展會并沒有對外售賣任何雕塑作品,只是展覽觀看而已,既然無法為池氏集團帶來利益,集團又為什麼要支付高額的費用給蘇梨?
池景行這樣聰明的人,不可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要麼他是故意縱容,要麼,就是他另有打算。
就在祝鳶專注思考這件事的時候,一旁的池景行似乎有些蘇醒的跡象,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祝鳶這才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報表,心有些責備自己。
真是吃多了閑得發慌。
池景行的事跟有什麼關系。
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即便還在昏迷,他仍然皺眉頭,像是有很多煩心事的樣子。
祝鳶回過頭,拿起包便要離開,手腕卻忽的被人扯住。
池景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察覺到祝鳶要走,他抓住的手,半睜開了眸子,語氣沙啞“祝鳶,不要走。”
祝鳶抿道“既然你已經醒了,應該沒什麼事了。樂兮和鶴兮還在家里等著我,我回去了。池先生,請自重,以后不要再來找我,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池景行固執地不肯放手。
他撐起子問“鶴兮和樂兮,是誰的孩子?”
祝鳶眼眸微閃,所幸并沒有正對著他,沒有讓他發現端倪。
“與你無關。”祝鳶說。
池景行只確定一件事,孩子一定不會是霍與川的。
鶴兮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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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與川“霍叔叔”,再加上,他了解祝鳶,但從祝鳶和霍與川的相模式和來看,祝鳶絕對沒有和霍與川在一起。
那憑空多出來的兩個孩子,會是誰的?
池景行想到了一種可能。可是他不敢相信,當初那份同意書,是他親自簽名的,那場手的結果,也是護士親口告訴他的,醫院有記錄,不可能做得了假……
醫院記錄……
池景行忽然想起一件事。
五年前,祝鳶離開海市,霍與川和一起離開。
那時候陳明恩告訴他,霍與川帶走了祝鳶那次手的所有報告和醫療記錄。
原本已經塵封的記憶忽然重啟,池景行的眼眸劃過一亮,抬眼看著祝鳶。
“祝鳶,是不是當初,我們的孩子本就沒有……”
“池景行,”祝鳶的聲音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怎麼五年不見,你變得這麼天真了。”
池景行的臉霎時變得有些慘白。
祝鳶似乎勾了勾角,淡淡地說“孩子是我在英國的時候,在一個實驗室做的人工授。我這輩子已經不打算再結婚,但我虧欠我的孩子。池景行,你的從來沒有過孩子的心跳,你不會明白作為一個母親,每分每秒都在到他的生命在消逝的滋味,你當然不會到痛苦。”
池景行一直握住祝鳶手腕的那只手,忽然就沒有了力氣。
祝鳶不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抬腳離開病房。
只是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
“我不會原諒你的,池景行,我已經痛苦了那麼多年,憑什麼要讓你心安理得的釋懷。”
周一一大早,祝鳶安頓好了鶴兮和樂兮之后,便拿著包出了門。
要面試的公司是一家新上市不久的建筑公司,不出意外的話,將會是這家公司的財務總監。
曾經在池氏集團的財務經驗再加上利茲大學的進修學歷,以及回國前曾在四大會計師事務所的實習經驗,讓比較輕易地拿到了offer。
建筑公司老板是港市人,鄧偉斌,曾經也在英國留學過。
他是非常滿意祝鳶的,但是在簽合同的時候,他還是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疑慮。
“祝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財務人員,但是你也知道,建筑公司非常忙,尤其是到了付日,加班甚至通宵都是很常見的事。我也了解你的家庭況,知道你有兩個孩子,”鄧偉斌笑了笑說,“我還是比較希你能平衡好家庭和工作……”
祝鳶明白他的意思。
笑著頷首道“您放心,我盡量不會因為家庭瑣事影響工作效率的,這方面我有分寸。”
鄧偉斌放下心來,和握手。
“這樣的話,歡迎你加港城建筑。”
祝鳶微笑回握。
離開的時候,鄧偉斌邀請祝鳶上他的車。
“看你的資料,你住在西邊,我剛好要過去,有個應酬,要不要順路送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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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祝鳶推辭了幾句,鄧偉斌笑著說“我們港市人從來不說客套話,祝鳶,以后還有很長時間的相,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祝鳶也就沒有再推。
坐在鄧偉斌的車里的時候,祝鳶還在想,等工作了半年,收穩定之后,還是買輛車比較方便,鶴兮和樂兮也慢慢大了,一個家還是需要一臺車。
不知不覺就到了小區門口,祝鳶微笑著和鄧偉斌道謝,隨后下車回家。
鄧偉斌坐在駕駛座看了一眼祝鳶的背影,掉轉了方向頭離開。
作為男人,看見祝鳶這樣漂亮的人,他不是沒過心思的。
只是權衡利弊之下……
祝鳶帶著兩個孩子,但是人事給的資料上顯示,并不是離異,而是未婚狀態。
看樣子,也是有過一段故事的人,這份經歷讓更多添了幾分韻味,哪怕這份韻味,真的很吸引人。
不過鄧偉斌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如果祝鳶沒有孩子,哪怕離過婚,他也愿意和來上一段。
但孩子真的很麻煩。
鄧偉斌就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著,一邊到了應酬的地方。
他來得不算晚,但是進去的時候,發現今天最大的那位已經到了。
鄧偉斌連忙賠上笑臉走進去。
“不好意思啊池總,”鄧偉斌看著坐在筵席最上方的男人,不由得笑得越來越諂,“公司有點事耽誤了,來遲了。”
池景行抬眼看了他一眼。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