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三弟這也著實不像話,從前看著好的一個哥兒,怎的竟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你還懷著孕呢,他竟要和離,我長這麽大,也沒聽過這種荒唐事。”
安定侯府二夫人劉氏,聽說這事以後,就馬上來了海棠院看束玉綰。
人還在門口,聲音就傳了進來。
束玉綰正躺在貴妃榻上休息。
上一世,因為安虞回來鬧和離又不告而別的事,懷孕的後三個月,氣的吃不下,睡不著,緒極不穩定,一與人說起此事,就淚流不止,以至於月兒生下來以後,都比一般的孩子弱一些。
如今,連一緒也不想浪費在此人上了。
青禾扶玉綰坐了起來,在背後放了一個墊。
玉綰看著劉氏氣衝衝的樣子,淡淡笑道:“二嫂莫氣,快來坐下喝杯茶。”
待劉氏坐定,玉綰笑道:“夫君如此重視,想來那姑娘自有過人之。”
劉氏詫異:“我從前竟不知你如此好兒,還過人之?難不是勾的男人要與有孕的嫡妻和離的過人之?”
玉綰無奈道:“無論那子是什麽樣子,夫君認定了,打定主意要與我和離娶,我便是把那子貶的一文不值,又有什麽用呢?”
劉氏聽了歎了口氣:“想不到經了此事,你倒一時間不,我還當你要在海棠院躲著哭上好一陣呢。”
“不過三弟妹你放心,這事三弟可做不了主,老夫人就是再疼三弟,也不會縱著他做這種離譜事的。聽說侯爺和婆母俱都將三弟好生罵了一頓。我來之前,聽說侯爺已經讓三弟去祠堂跪著了,讓他想明白了再出來。”
束玉綰知道安定侯府此時不會同意。
但七八年後,束府倒臺,安虞為了整個安定侯府救星,那趙輕輕生了兩兒一,再回來的時候,他要和離,整個安定侯府除了劉氏念叨兩句造孽,再也沒有人說個不字。
劉氏看玉綰神思不屬的樣子,同為人,心裏也不好,隻當玉綰此時的淡定是強歡笑,畢竟換了誰懷著六個月孕的時候,夫君鬧著要和離另娶,還是娶個份遠不如自己的商,也開心不起來。
於是細細安道:“三弟妹,你懷著孕,此時保重自己的才是頭等大事,其他的,自有侯爺、夫人和老夫人為你做主,且放寬心。”
玉綰溫一笑:“謝謝二嫂,二嫂放心,為著肚子裏的孩兒,我也不會難為自己的。”
劉氏聞言欣的道:“你能想的開就好,那你好生歇著,我得空便來與你說說閑話。”
“多謝二嫂,青黛,替我送二嫂。”
劉氏走了以後,玉綰吩咐讓青禾準備筆墨,坐在桌前寫了一封信,裝進信封。
“青禾,著人將這封信送回束府。”
“是,夫人。”青禾應了聲便出門了。
另一邊,安老夫人的福壽堂裏,安定侯夫人魏氏正氣急敗壞的罵著:“一個商戶,做妾都抬舉了,竟還不滿足,還想做正妻,真真是不要臉。”
“好人家的子,哪個不是父母之命妁之言,這商戶竟然自己就勾搭了虞哥兒,還把虞哥兒勾的要和離,比秦樓楚館的子也不差多了。”
安老夫人阻止道:“好了,越說越沒個正形了。”
“這子也不值當什麽,主要是虞哥兒這樣鬧,恐傷了與玉綰的夫妻分。而且看虞哥兒今天這架勢,怕是一時半會兒都得倔著。”
安老夫人扶了扶額頭,顯然也十分頭疼。
安定侯將小兒子臭罵了一頓,罰進祠堂跪著之後,已然平靜了不。
此時安安老夫人道:“母親放心,我已吩咐府裏,這段時間不許虞哥兒出府。”
“嗯,暫且如此吧。”
“玉綰那邊,你也多關心關心。”安老夫人對著魏氏吩咐道。
“母親放心,兒媳知曉。”
魏氏應了,回了主院,便要派上邊的魏媽媽去海棠院寬玉綰。
安定侯見了,吩咐魏氏道:“你親自去一趟,雖說虞哥兒此番不大像話,不過玉綰在母親那兒,竟說出要虞哥兒把和離緣由滿上京,還要把肚子裏的孩子帶去束府,就同意和離的話,你此去除了好生安,也敲打一二。”
魏氏回道:“妾知曉了,不過玉綰這孩子,畢竟是家中,跟我們虞哥兒一樣,從小寵大的,此番大約也是氣著了,說些氣話罷了。”
安定侯不置可否。
魏氏到海棠院的時候,玉綰正在院子裏散步。
魏氏便陪著一道散步。
“玉綰呀,你隻管放寬心,好好養胎,我們是不可能虞哥兒來的。”
束玉綰聽這些話都已經聽膩了。
上一世,覺得慶幸,安定侯府眾人都站在這邊,無論安虞怎麽鬧,也沒得到安定侯府任何人的支持,當時覺得安定侯府深明大義。
現在,明白安定侯府如今的態度,一來為了名聲,二來,與趙輕輕相比,作為束府嫡的明顯更有價值,當的價值不如趙輕輕時,也就順理章的棄了。所為的都不過是為安定侯府獲得最大的利益罷了。
如今,隻想趁早和離,不糾纏。
安定侯府如今反對的態度,對來說就變了阻礙。
魏氏見玉綰神善可,繼續道:“你生虞哥兒的氣也是應當的,虞哥兒如今到底年紀輕,做事不知輕重,等年長些便好了。”
“不過玉綰,你之前在福壽堂說的話,也確實不妥。寫那樣的告示,滿上京,我們安定侯府還有何臉麵,何況,你肚子裏的孩子,那是虞哥兒的孩子,是安定侯府的嫡係子弟,如何能你帶回束府養?豈不是上京人人嘲笑我們安定侯府。虞哥兒胡鬧,你可不能也跟著胡鬧。”
束玉綰停下腳步。
“母親,我隻是告訴夫君,和離一事,他需付出的代價。”
“自古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君要和離,我自是無法拒絕的。”
“我自孕期和離歸家,必然引人猜測,但此事我實在無辜,束氏一族,想來也不會任由他人隨意壞了束氏的名聲,必要問個清楚明白,將前因後果告知上京之事,便是安定侯府不做,束氏也會做的,由安定侯府主來做,起碼是個態度,保全一些束安兩府分。”
魏氏聽的一驚。還沒有深想那麽多。
因為沒想過讓虞哥兒和離,在看來,如今不過是虞哥兒年輕時候的胡鬧罷了,鬧一鬧不,便過去了。
“母親,如今,我隻想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便順其自然吧。”
魏氏又安了玉綰幾句,便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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