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姬陵川便帶著祥祥折返了。
回去的路上,祥祥對姬陵川的態度顯然比之前更為親昵,一直拉著姬陵川說著話,儼然把他當了自己人。
姬陵川也不覺得厭煩,聽著孩子在耳畔漫無邊際說著孩子自己才懂的言語,眼底帶上了幾分笑意。
“祥祥!”
這時,耳畔聽到一道孩的呼喚聲,祥祥和姬陵川一起看去,便看到好幾個孩子站在街邊,一臉驚訝和羨慕地看著他。
“大寶哥哥,二狗哥哥,小敏哥哥。”祥祥見到人,乖巧地一個個都稱呼了過去。
姬陵川見狀,讓馬兒停了下來。
孩子們呼啦一下便圍了上來,嘰嘰喳喳道:“祥祥,你今日怎麼有馬兒騎?”
“你懷里竟還有這麼多東西,今日真是大手筆啊!”
“能不能給我也騎騎馬兒!”
“沒錯我也想騎,讓我來!”
“祥祥,這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還有一個孩子帶著幾分畏懼和好奇打量著姬陵川。
祥祥小手蜷了蜷,眼睛眨啊眨,遲疑了起來。
大個子啵啵今日對他真好呀,不僅帶他騎大馬,還給他買了這麼多好吃的好玩的,只有爹爹才會這樣。大寶哥哥的爹爹就常常給他帶小玩意兒回家呢。
他本是沒有爹爹的,因師傅爹爹最親近,為了不讓自己被人笑話是沒有爹爹的孩子,他一向是那樣的,可師傅爹爹說往后不能再那樣他,得啾啾,那他就沒有爹爹了呀。
可師傅爹爹說,他會有爹爹的,今日大個子啵啵就對他像爹爹一樣好。
他、他是不是可以,大個子啵啵爹爹呢?
祥祥回頭看了看姬陵川
,便對上了男人黝黑的眼,祥祥到底還是有些畏懼他,說道:“這是大……”
姬陵川朝兩側的孩子們道:“我是他爹爹。”
祥祥瞪大了眼睛。
其他的孩子們也瞪大了眼睛,也張得老大,看上去像是能塞下一個蛋。
終于,有一個孩子驚呼出口:“祥祥,原來這是你爹爹呀!!”
“你爹爹一看就是個大英雄,可比我爹爹威風多了!”
祥祥下意識起了膛,微微仰起頭:“那是,我爹爹很厲害的!他還會打仗,會打壞人的哦!”
孩子們這下更鬧騰了,看著姬陵川的目充滿了崇拜。
拜別了他的朋友們,祥祥心更是激了,他不時回頭看向姬陵川,心里就灌了一樣,覺甜滋滋的。
姬陵川將他的小表看在眼里,心中覺得好笑,卻板著臉說道:
“祥祥可知曉,一個小娃娃是如何出生的?”
祥祥十分乖巧地搖了搖頭。
姬陵川道:“一個子,和一個男子拜了堂過親之后,便會生出小娃娃,那便是小娃娃的娘親和爹爹。祥祥有娘親,自然就該有爹爹。我雖沒能親眼看著你出生,陪著你長大,但我正是你如假包換的爹爹。你不必有所顧慮,盡可以那樣稱呼我。”
祥祥似懂非懂,直白問道:“可是,爹爹和娘親沒有拜堂親啊,祥祥沒有看
到呢。”
姬陵川說道:“莫急,再過一些時日,你就能看到了爹爹和娘親大婚了。到那時,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小院里,宋意歡坐在樹下,手中捧著湯婆子,正在為祥祥改裳。離開這一個月,發現祥祥又長高了一些,上的都有些短了。
一邊繡著,一邊朝大門看去。
姬陵川帶著祥祥出門好一會兒了,也不知他們父子倆相得如何了?
姬陵川那人平日里板正嚴肅的,會用什麼法子讓祥祥開口爹爹呢?
正想著,外頭傳來了馬蹄聲,也聽到了祥祥歡快的笑聲。不一會兒,大門被人推開,姬陵川帶著祥祥進了門,祥祥一見到宋意歡,就撒開向跑去,獻寶似的舉起手中的小木馬和糖葫蘆。
“娘親你快看,這是爹爹給我買的小木馬兒!還有,還有糖葫蘆呢!”
聽到他無比自然出“爹爹”這個稱呼,宋意歡揚了揚眉,朝姬陵川看去,便對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眸。
宋意歡蹲下來,咬了一口祥祥手中的糖葫蘆,笑得眉眼彎彎:“爹爹給祥祥買的糖葫蘆,真甜。”
自今日起,祥祥終于有了爹爹,他高興極了,一整晚都繞著姬陵川“爹爹”、“爹爹”的,連宋意軒和停云都不搭理了。
只是,了夜后,祥祥仍不肯罷休,抱著宋意歡給他繡的小老虎,揪著姬陵川的袖,淚汪汪地控訴:
“我要和爹爹一起睡,我要聽爹爹說故事。”
宋意歡昨夜被他折騰得腰還在酸,見狀順著祥
祥的意思把姬陵川往外推,帶著幾分急切道:“祥祥愿意親近你,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你們父子倆也需得多聯絡聯絡。”
姬陵川額頭青筋直跳,他把小孩兒拎出屋子,面無表對祥祥道:“能和爹爹一起睡的,只有娘親,其他時候爹爹可以滿足你,只有這一樣不行,聽明白了?”
他板著臉的時候嚴肅極了,就像個煞神那般,祥祥嚇壞了,抱著小老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爹爹好兇哇嗚嗚嗚,我不要爹爹了,我要娘親!”
姬陵川毫不為所,將他丟宋意軒房里,便回了宋意歡的屋子。
聽到祥祥在哭,宋意歡急得不行:“你怎麼還嚇唬他?他才多大的孩子,他能懂什麼?”
姬陵川扣住的腰,讓無法逃離,在耳畔道:“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個時候,是該給他立規矩了,省得越大越放肆。”
說完,便低下頭堵住了宋意歡的,將所有的不滿和控訴全部都堵了回去。
抵舌纏綿之間,姬陵川呢喃著說道:“你虧欠了我四年,你得將我這四年缺失的一點一點補回來才是啊,娘子。”
宋意歡上的火被他所點燃,不自抱著他的頸脖與之一同迷失在陣陣浪中。
這場事曠日持久,宋意歡被折磨得疲憊不堪。
到后來他都做了些什麼,已經沒有印象了,睡過去前只記得他在耳畔問了一句:“婚之后,我們再多生幾個孩子,可好?”
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就枕著他的臂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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