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初晴。
昨晚風雨飄搖一夜,到了天剛明的時候,才漸漸的停歇下來,不多時,晨曦便穿厚重的云層拂照大地。
鬧鐘響起時,溫窈睜開眼看著陌生的房間,怔怔了半晌,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那里。
回神后爬起來去洗漱,看了眼自己的臉,恢復得差不多,掌印已經消下去。
昨晚買了新的洗臉用品,沒有化妝的,洗過臉后頂著一張素離開了浴室。
換上干凈的服,將舊的裝起來,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門。
剛反手輕輕地關上門時,視野里突然就闖一個材拔修長的男人。
晏隨顯然也看見了,輕瞥一眼移開視線,淡漠無比。
溫窈一噎,沒想到他竟然也這麼早。
有些尷尬,著頭皮跟他打招呼:“晏先生,早。”
晏隨握著車鑰匙,往門口走了兩步,回頭見還跟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里,涼笑一下:“還不走,是打算賴在我這里?”
溫窈忙跟上去,低著頭腳步飛快,沒把他的揶揄當一回事,耳卻是忍不住的熱了些,“這就走。”
跟著晏隨乖乖的離開。
出來后。
他抬手指著一個方向:“你去那個路口等著,我去開車。”
溫窈沒異議,忙不迭的走過去。
等了兩三分鐘,晏隨開著車停在跟前。
車窗的關閉著,有防窺,看不見里面,走到后座去拉車門。
剛上就突然到一震,試著拉了兩下,才發現是被里面鎖住了。
于是老老實實的折回副駕駛,隨手一拉,輕而易舉的打開。
“……”
忍氣吞聲的坐進去,系上安全帶的時候,低著頭道:“晏先生何必這麼捉弄我,不想讓我搭便車直說就行,我也不是那種好賴不走的人。”
犯得著讓吃癟再大發慈悲給個機會嗎。
呼來喝去的仿佛是哈狗。
晏先生啟車,空看了一眼,一聲不吭。
他不說話,車廂就很安靜。
溫窈琢磨著大清早的生氣不太好,便了火,偏頭看著車窗外。
看得久了,思緒就不由自主地回憶起昨晚。
晏隨問了睡不睡后,語氣里帶著挑逗著,被注視得快要失魂,借著不算明亮的線,盯著他的下那顆痣,格外的,差點就將蠱。
猛地激靈,幾乎是落荒而逃。
而當晚,又做了個夢,還是那種難以言喻的雙人夢,對象是誰顯而易見,翻云覆雨令簡直不齒。
溫窈閉了閉眼,整個人又不好了,像是一口沸騰的鍋,蓋子不斷的撲騰冒出濃濃的霧氣,熏得大腦一片空白。
就這麼一路沉默著,快要抵達公司。
溫窈看了眼四周的環境,“晏先生,你把我放在對面就行,我從天橋過去。”
自然是不敢跟著晏隨進地下停車場的,萬一遇上個公司里的人看著從他的車上下來,到時候就是百口莫辯。
晏隨并未發表任何意見,聞言緩緩停下車,語氣平淡:“上班高峰期,作快點。”
溫窈麻溜的打開車門下去,帶了點怨氣的摔上門。
很快車就從跟前急馳而過。
溫窈盯著遠去的車影,扯了扯,邁步就走。
下一秒腳步猛地一頓,低頭去看自己的手。
裝著舊的手提袋竟然忘了帶下來!
登時頭一暈,幾乎是想都不用想,估計晏隨又要以為是在玩什麼擒故縱的手段。
拿出手機翻找了下聯系人,指尖頓住,嘆了聲氣,接著又收好。
之前唐夢給安利了粵式早茶店,還沒去吃過,今天順便就去了一趟。
帶著到公司時,剛進電梯,后面就急急忙忙的傳出一句:“誒——等等等!”
溫窈忙按下電梯。
一只手就卡在門中間隔開了。
唐夢歪頭一看,眼前一亮,看到手里的明盒子,“早啊,你今天也去了這家買早餐?”
溫窈往旁邊讓了讓,“嗯,你說好吃,我就試試。”
唐夢笑,“味道怎麼樣?”
溫窈肯定點頭,“還不錯。”
嘗了豆,很濃郁。
唐夢樂呵呵的,電梯里又接二連三的進來了不人。
溫窈和唐夢就只有往后面站。
唐夢干脆一把手挽住的胳膊,溫窈也沒躲,側頭莞爾。
過了會兒,唐夢皺了皺鼻,往溫窈肩頭探過去。
溫窈覺到的作,疑問:“怎麼了?”
唐夢:“今天沒噴那個斷絕?”
溫窈微滯,明白了的意思,隨即溫笑笑,“時間來不及,忘了。”
“但你上還是有種香。”唐夢了鼻尖,又似在分辨,接著說了句:“好像還有點悉。”
溫窈無端的心下掉一拍,面上卻是不聲,“什麼香,我今天真的沒噴香水,可能是服上的洗味道。”
“不是。”唐夢肯定搖頭。
想了會兒,然后看了眼電梯里的其他人,低了聲音在溫窈耳畔:“你聞過晏總上的香嗎?就是那種味道,今天你跟他的氣息有些相似。”
溫窈頭皮一,拽了拽早餐的包裝袋,不經意說:“應該不是,會不會是你聞錯了?”
唐夢皺了下眉,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突然有氣無力道:“也有可能,最近熬夜有點厲害,你看我的黑眼圈,再多的華都救不回來,還有我覺我都變笨了,頭發也一掉就一大把……”
說這話的時候唐夢沒收斂聲音。
電梯里也有認識的,聽講到熬夜,男男都產生了共鳴,一時間電梯里的氛圍都熱鬧了起來。
人互相推薦安利著好用的化妝品,男人則聊起工作上的事,時不時的兩句關于護的事。
最后話題不知怎麼就落在了溫窈上。
眾人看著那細膩又毫無瑕疵的皮,紛紛出了羨慕又嫉妒的目,向詢問保養皮的訣。
溫窈正因為唐夢的話而心虛又提心吊膽,突然了議論對象,有些想笑。
哪有什麼訣,大概是天生麗質?
隨后大大方方的談起自己用的一些護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