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曼和秦風,兩人半斤八兩,場上都是老油條,但丁佳曼是人,遠遠不如男人那麼隨便,玩起來也比較有分寸,多數時間花在生意上。
秦風突然的主讓不知所措,吻得用力,像是報復,丁佳曼也不甘示弱,咬了咬他的。
秦風抓著的領,覺得自己此刻對一個人發氣有點下流,但又忍不住,“丁佳曼,以后你說什麼都可以,你罵我是混蛋,窩囊廢都行,別說阿言,說我,罵我……”
“說了怎麼了?”
丁佳曼口紅沒了,整個人看上去溫了些,勾勾。
“信不信老子……”
“你來,以為我怕你?”
秦風一愣,后知后覺,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他的阿言一樣,丁佳曼沒那麼純,對他也本不用心。
可往兩年后他沒過別的人,丁佳曼腳尖勾了他一下,“來啊,孬種!”
腦海中滿是佟言蹲在地上嘔吐的場景,整個人瘦得像是竹竿,吐得掉眼淚。
他一直沒放棄解決這件事,可眼下事就算查清楚,也并非他能夠解決的,何況佟言上次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
繼續下去,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
丁佳曼咬了咬,忽然笑了,用手推開他,秦風用力扯了扯另一邊服,丁佳曼抓著他的手,“秦風,真做了就別反悔了。”
秦風堵住了接下來的話,將死死的在沙發上……
佟言心不好,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周南川下樓幫著家里做飯。
周家沒有懶人,都是干活的人,鄧紅梅炒菜,周有燒火,周南川拿了大掃帚將院子的混凝土地面掃干凈。
“哎,以后的日子怎麼過呀!”鄧紅梅一邊切菜一邊嘆息。
周有叼著煙,沒聽到。
“喂,我問你,以后的日子怎麼過?”
周有耳朵背,“啊?”
鄧紅梅蹙著眉頭,使了個眼神,“我是說佟言太會花錢了,以前過年買年貨,我幾百塊錢什麼都買齊了,魚啊,豬羊牛,菜啊,條啊,還有要吃的米花糖,麻花,我什麼都能置辦好。”
怕周有聽不見,說得很大聲,隨后又了嗓子,湊過去,灶里的火照在臉上,“那些零食不便宜,幾顆花生米似的東西好幾十塊,今天出去一趟一千多沒了,擱以前一千多我最多能花兩個月!”
“懷孕了吃點好的,我們周家的孫子。”
鄧紅梅喪著臉,有些心疼錢,“我也不是不讓吃,南川現在是有錢,萬一以后賺不到錢了怎麼辦,能跟著南川吃苦嗎?”
“呸呸呸,你簡直是個烏,再苦能有以前苦?現在條件好了,南川也能賺錢。”
“我這不是說萬一,以后的事誰說得準?萬一以后苦了,會不會就跑回娘家了,到時候孩子……”
“切你的菜,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鄧紅梅轉頭去切菜,瞪了他一眼,“今天菜里有只蟲子嚇得哇哇,以后要是南川賺不到錢了這個樣子怎麼生活?人嘛,就該伺候男人一輩子……”
“婦人之見!”周有冷哼一聲不再理了。
“什麼富人窮人的,我聽不懂,要吃得好穿得好,還不想做事,隨便買點東西上千塊,我是擔心以后要是到要來種地能不能吃苦,不能吃苦的怎麼過日子……”
鄧紅梅這話一直埋在心里,空才來跟周有念叨幾句。
周有耳朵背,灶里的柴火燒的噼里啪啦的,聽得也不太實在,有一句每一句的,并沒有搭理。
“我是真的怕,怕吃不了苦,跟南川走不到一堆去,你兒子對倒是上心,可我看就沒想在這長遠過日子,空調一天到晚的開,理解不了男人賺錢的辛苦。”
“媽……”
“哎!”
鄧紅梅嚇了一跳。
周南川將掃帚往墻角一扔,“說什麼呢?”
“沒什麼。”
鄧紅梅尷尬的笑了笑,仔細看了他后,“佟言呢?”
“睡了。”
“還是多帶到走走,之前結婚那會兒鄰居對評價不好,也不知道哪來的話,說佟言之前領了男人來村里,被人看見了,我過去問的時候人家不說了,我猜肯定是雄慶媽搞的鬼,不想讓我們家好過。”
“現在踏踏實實過日子了,把關系好,以后園子里的人,你對他們也好點,不然以后沒人向著你的。”
周南川應了一聲,去缸里盛了一碗水喝,大冬天的,喝進里冷得慌,但習慣了也不過如此。
“村里人幫忙給你干活,把人得罪了以后沒人給你干活的。”
鄧紅梅又說了一句。
將碗放下,周南川看了一眼,他想說,現在這個社會都是看錢的,只要能在他這賺到錢,這些鄰居都不會走,也沒人敢說他壞話。
這個年代跟之前他們老一輩的年代不太一樣了,不是單純的人好,別人就會敬重你,給你面子。
“聽到了沒有啊,我聽蓮花……”
“媽……”
周南川打斷的話,“你以后跟別走那麼近?”
“為啥啊?你跟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前些年……”
“我結婚了,人家也要嫁人,你跟走近了言言怎麼想?”
鄧紅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為了佟言。
低著頭,“好,我知道了。”
“菜放點辣椒,不吃辣。”
腳走到門檻邊猶豫了一下,“對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不會讓跟我過苦日子,我們家也不會過上苦日子,我給你的那些錢,你多給自己買點東西,不用替我存著。”
“那哪行?”
“你跟爸年紀大了,多心自己的生活,我跟言言好的。”
鄧紅梅點頭,繼續做菜,過了一會兒周有突然著灶里的火笑了。
“你笑啥?”
“兩口子的事讓他們自己做主,你管了,他們才是一家人。”
鄧紅梅覺得這話莫名其妙,洗了辣椒準備切,又想起周南川的話,將辣椒放在一個碗里,“我兒子,我能不管嗎?”
佟言晚上沒吃多東西,鄧紅梅一個勁招呼吃,魚啊啊往碗里夾,佟言吃不下,看著碗里東西越來越多,急得直蹙眉。
周南川心里想讓多吃,但也怕適得其反,索將碗里的東西夾到了自己碗里,解了佟言的燃眉之急。
“你要吃這邊不還有,你跟大肚子的人搶什麼搶?”
“我就喜歡吃碗里的。”
鄧紅梅又要夾,佟言急了,“媽,我自己知道,你不用給我弄。”
“吃,要多吃,以后生下來太小了帶不活的,我生南川之前還有一個,就沒帶活,太瘦了。”
佟言看了周南川一眼,他里全是吃的,塞得滿滿當當。
“你讓自己弄,吃什麼自己會弄,一家人,你別搞得跟客人一樣。”
周有開了口,鄧紅梅只得住手,上不停,“吃這個,吃啊,沒放辣椒的。”
“吃,這個燉的爛。”
佟言沒胃口,吃不了多東西,鄧紅梅在邊上催促,吃得就更不自在了,晚飯后著急忙慌的上了樓。
鄧紅梅放下筷子,“吃這麼點,貓都吃得比多,生孩子怎麼生?”
“一天到晚嘮嘮叨叨的,我耳朵都不好了!”
“都沒放辣椒,又只吃這麼點……”
“我多吃點,一樣的。”周南川大口飯,鄧紅梅這才沒說什麼。
佟言在樓上洗澡,換了件珊瑚絨睡出來,睡是的很顯白,浴室通風不好,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兩頰熱出來的紅暈。
周南川沒有睡,穿著夏天的短袖當睡,下面一條秋,在屋里轉了一圈,思考著還要不要買點別的東西。
過年幾天大家都不上班,幾乎是買不了什麼東西,他看了看之前醫院的檢查單子,佟言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切良好,四個月的時候得去做一次大檢查。
除此之外,好像沒別的什麼事了。
佟言推開房門,周南川一只手撐在桌子上,回頭看,低著頭上床,男人很快就上來了。
被子一拉,佟言背對著他睡,周南川摟著的腰,在肚子上。
珊瑚絨的睡很輸,上去綿綿的,肚子微微有點形狀,起來就更有覺了。
“言言……”
佟言還在為自己之前說的話到愧,緒上頭什麼話都說,說了又后悔,覺得自己不能把脆弱的一面給別人看。
尤其是周南川,怎麼能跟他說和娘家的矛盾呢,更何況那矛盾還與他有關。
“我困了,我想睡覺。”
“好。”
男人心里是有點沖的,但也不想強迫。
睡到半夜,洗手間傳來靜,佟言睜開眼睛了邊上,發現周南川沒在,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聽他們說的縣里死人的事。
迷迷糊糊的起,看到洗手間的門并沒有關,想喊他一聲,看到男人背對著兩只手再,這才聽清楚里面的聲音……
面通紅,轉就往房間里去,撞到了墻上,咚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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