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五號。

高三的學生相繼返校。

高考倒計時151天。

以往的語文課底下總是睡倒一大片，而如今很多都在埋頭寫題了。

高考的倒計時仿佛一座大山一樣，在每個人的頭頂上。

考試變了一月兩考。

許肆的第一次月考進步了一名。

第九名，558分。

第二次月考進步了一名。

562分。

似乎越往上，進步的就越慢了。

三月一號，農曆二月四號。

高考倒計時隻剩下99天。

那抹張的覺越來越甚，早上的下課時間，撐不住的已經趴下睡了，一部分人在做題。

楊世昆了個懶腰，站起準備去外麵氣。

“江學霸！”

江蕎衝楊世昆笑了一下。

聽見楊世昆的聲音，許肆本來在悶頭做題，一抬頭就看到了後門的江蕎。

江蕎穿著白外套，底下是淺牛仔，小臉埋在圍巾裏。

許肆丟開手裏的筆，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你怎麽來了？”

“來跟你說生日快樂。”

江蕎說著，將手裏的蛋糕和禮遞給他。

許肆接過手裏的東西，眼底的笑意收不住：“謝謝小老師了。”

兩個人還沒說幾句話，班裏出來很多人，一瞬間把江蕎圍在了中間。

江蕎被班裏的人圍著問了半天。

許肆站在旁邊，就差把不爽寫在臉上了。

羅星拉著江蕎的手說了很多話，突然覺得後背冷颼颼的，一轉頭看到了旁邊的許肆，他的表實在是有點兇。

衝江蕎開口：“晚點再找你聊天。”

上課的鈴聲響起，江蕎坐在了許肆旁邊的位置上。

許肆問：“你不回去了嗎？小老師。”

江蕎衝他搖頭：“中午陪你過生日。”

第四節課，李秋紅本來在講課，走到後排，突然看到了後麵的江蕎：“江蕎回來了呀？”

江蕎笑道：“嗯，回來看看。”

李秋紅蠻喜歡江蕎的，語文績夠在別的語文老師那裏吹個夠。

雖然這個績和沒有關係。

中午的食堂角落裏。

三個人圍著桌子給許肆唱生日歌。

楊世昆和郝明不知道江蕎又買了蛋糕，他們也定了一個。

江蕎看向許肆，笑道：“快許願吧。”

許肆雙手合十，許了個願，然後吹滅了蠟燭。

麵對兩個蛋糕，四個人犯了愁。

“吃江學霸這個，我和大頭定的回去分給班上的同學也行。”

許肆切分了蛋糕，將第一塊遞給了江蕎。

“第一塊是壽星的。”

許肆便把第二塊切了遞給了江蕎。

桌上滿滿當當放著江蕎帶過來的吃的。

楊世昆江蕎：“江學霸，最近在家無聊嗎？”

“還行。”

剛回去那些天，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做什麽。

後來就把書架上的書重新看了一遍，晚上的時候等著許肆放學回家。

偶爾也會翻一翻和許肆之前的聊天記錄。

吃完了東西，幾個人收拾了一下桌子，把東西丟進了垃圾桶裏。

許肆走在江蕎旁邊：“我送你去大門口。”

“不用了。”

“沒事，送送你。”

兩個人並排走著，又遇見了在學校裏轉的何國士。

何國士現在見了許肆都是樂嗬嗬的，他拍了拍許肆的肩膀：“加油幹。”

許肆笑：“好。”

何國士又將目落在江蕎上：“回來看看啊？”

江蕎嗯了一聲。

“行，你送去門口吧。”

許肆把江蕎送到了門口。

江蕎看著他：“還是要祝小許同學十八歲生日快樂。”

“那我可以許願以後小老師都在邊嗎？”

江蕎抿著沒有說話，因為知道這不可能實現。

許肆卻笑了：“那我許願我永遠在小老師邊。”

“許肆，願說出來就不靈了。”

“沒關係，今天我許的願不是這一個。”

聽見上課的鈴聲響起，江蕎抬頭看了一眼在學校裏狂奔的幾個人：“快回去吧，許肆。”

許肆盯著看了好一會：“好，我先回去了。”

似乎總是許肆送，鮮看許肆離開的背影。

年長的高，背影拔，校服穿在他上多了幾分不羈的味道。

他一步三回頭。

江蕎輕輕的衝他揮了揮手。

“再見，許肆。”江蕎小聲開口。

總有一天，要跟許肆說再見。

風吹散了孩的聲音，帶向不知名的遠方。

……

晚上。

許肆拆開江蕎送的禮。

一個袋子裏麵裝的是幾套試卷，上麵還著淺的便利簽。

說：試卷還得刷高考卷。

許肆看著那句話，沒忍住又笑了。

另一個袋子裏是一雙鞋，是籃球鞋。

他試了一下，剛好合適，他突然想起，他好像從未說過自己穿多碼的鞋。

他掏出手機，拍了一下那幾套試卷和那雙鞋，給江蕎發了個信息。

【許肆】：圖片。

【許肆】：小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我。

【許肆】：鞋很喜歡，不過小老師怎麽知道我的碼數？

江蕎那邊很久都沒有回複。

許肆掏出來書包裏的試卷，準備刷幾套試卷等。

他做完了一套試卷，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他又打開兩個人的聊天記錄。

沒回。

另一邊，江蕎突然暈倒被送進了醫院裏。

劉媽抱著，從未覺到懷裏的的人那麽輕，幾乎沒什麽分量。

門外的醫生小聲跟三人說江蕎現在的況：“病人質本來就比較弱，現在又出現了嚴重貧，個別出現嚴重衰竭，所以導致了暈倒，這種況可能以後常發生，病人家屬多注意一下。”

江蕎睜開眼，看著炫目的燈，周圍滿是白的布局。

知道，又來醫院了。

“蕎蕎，想吃什麽？”田泠問。

江蕎隻是搖頭。

眼神空的看著天花板：“幾點了？”

“十一點多了。”

“先把我的手機給我。”

劉媽把江蕎的手機遞到了的手裏。

江蕎看了一眼，看到了許肆發過來的信息。

腦子暈的厲害，強撐起來神回了幾句信息。

【江蕎】：剛剛睡著了。

【江蕎】：之前注意過，所以知道。

那邊許肆很快就回複了。

【有點可的小許同學】：困了就繼續睡吧，晚安，小老師。

【江蕎】：高考加油，許肆。

許肆看著發過來的信息，發過去一個語音。

江蕎點開他的語音聽了又聽。

他說：會的，小老師未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