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消息的聞煙覺得自己好像被沈確戲耍了一番。

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起來，拿著手機就要從商時序的辦公室離開。

商時序哎了一聲，“聞煙你先別走啊，跟我講講你跟沈確唄……”

回應商時序的，是聞煙的關門聲。

聞煙從辦公室風風火火地離開之后，辦公室里面掀起了一討論。

“所以聞煙其實和沈家沒有什麼直接關系，是姑姑嫁給了沈氏總裁？”

“你沒聽過一人得道犬升天嗎？”

“可不，人家姑姑現在可是總裁夫人！”

“既然是總裁夫人，為什麼還要聞煙去撈啊？難道聞煙和姑姑的關系一般，所以人家就算飛升了，也不帶？”

豪門聞，總是被人津津樂道的。

平日里不管沈家還是沈氏，都很低調。

唯一一次高調，就是沈思明被出學丑聞和侵犯罪行的時候。

至于聞煙，則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近豪門聞。

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聞煙姑姑徐秀云，和聞煙不是一個姓。”

按理說，聞煙的姑姑和聞煙的父親是兄妹，他們都該姓“聞”。

可聞煙和徐秀云并非同個姓氏。

彼時，就有人說“大清早忘了，誰規定子一定要跟父親姓？隨母姓的也大有人在。”

一行人嘀嘀咕咕的，八卦從聞煙討論倒子到底應該跟父親姓還是跟母親姓。

最后還是商時序出來，看到他們不好好上班盡在這兒聊天了。

說道“看來各位悠閑到這個月獎金都不想要了。”

商時序話音落，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開始認真干活。

r> 但商時序并沒有離開，而是單手在西裝口袋里，掃視了一圈。

隨后，便聽到商時序用很嚴肅的語氣說“這里是辦公的地方，如果以后我再聽到任何八卦，就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噤若寒蟬。

……

聞煙從辦公室出來之后，撥通了沈確的手機。

電話接通，便冷聲質問“是不是你讓黎漾離開的？”

“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黎漾？”沈確這話里，帶著些許的緒。

好似吃味。

但聞煙知道，沈確此時轉移話題，實則是掩飾他心最真實的想法。

“你知道賬號戶主是黎漾，所以你就立刻讓從國離開，以免我報警抓，是嗎？”聞煙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臟都開始著著地疼。

想過沈確可能會袒護黎漾，但沒想到沈確袒護的方式，竟然這樣是直接讓離開國。

幾乎讓毫無對付黎漾的可能。

沈確斂了笑意，聲音很淡地問“誰告訴你，那個賬號是黎漾的？”

“你別管，我反正查得到。”

“一個國外的賬號，國警方在沒得到許可之前尚且查不到任何信息，你一個學生，你怎麼查？”沈確冷聲問道。

聞煙在得知黎漾離開國之后緒本來就起起伏伏的，又聽到沈確這般質疑，覺得憤怒。

除此之外，全是寒

心。

拔高音量跟質問沈確，“你偏袒黎漾不說，還認定我編造了證據誣陷。沈確，你是這個意思嗎？”

懷疑如何得到戶主信息，不就是在懷疑證據造假嗎？

“我只是提出我合理的質疑。”

“那你查到的結果呢？”聞煙問，“如果你沒查到什麼，怎麼可能會讓黎漾離開國？”

沈確反問道“你怎麼就覺得一定是我，安排黎漾出國？是凌云投資大中華區的負責人，我是沈氏副總裁，我還能安排其他公司的人？”

這個問題，倒是一下子把聞煙給問住了。

的確，沈確沒有權利安排凌云投資大中華區負責人。

聞煙沒想好回什麼的時候，沈確又說了一句“你也沒那麼信任我。”

這話說的，好像全都是聞煙的錯一樣。

聞煙在短暫地思考之后，回沈確“那你怎麼不想想你做過些什麼，你值得我信任嗎？”

總歸是沈確做了什麼讓聞煙覺得寒心的事，所以才會在發生這些之后，聞煙對他半點信任都沒有。

聞煙說出這話之后，對面至沉默了好一會兒。

而后，沈確才說“不信任我，每次還跟我睡？”

“難道不是你強迫的？”聞煙冷聲質問。

沈確譏笑一聲“我看你也得很。”

“沈確，你就是個混蛋。”聞煙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說完之后，聞煙一度覺得自己可能要不過氣來。

沈確很輕地笑了一聲，“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難不你覺得我會改？”

沈確這話，讓聞煙登時怔在原地。

好像想起來以前聽到的關于沈確的事。

他高中大學那會兒，喜歡他追他的人很多，他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沒哪個能在他邊待超過一個月。

為他要死要活的人很多，但沒見他為誰走過心。

當時甚至還有鬧到沈家來的，不過最后都被打發了。

那些短暫在沈確邊待過的人，都說他除了有錢之外，就是個渣的男人。

聞煙那時候覺得沈確不是渣，只不過沒有遇到他喜歡的那個人。

等到遇到他喜歡的那一個，肯定會全心全意對好。

聞煙以前以為那個人是自己。

現在才知道，那個人是黎漾。

但并不想就此放過黎漾，就不相信黎漾這人，這輩子都不回海城。

還在海城。

除非連都不要了。

聞煙分不清現在是因為黎漾費盡心思整而怨恨，還是因為沈確對特別而討厭。

把查到的信息給了負責先前孫昊持械傷害那件案子的警。

警問是從哪兒查到的，聞煙沒說。

不想將謝景初牽扯進這件事里面，但這種沒有來源的證據，警方不會采納。不過通過這次的事，警方有了新的偵查方向。

可案件的進行，卡在了黎漾出國這件事上。

人不在國，連電話都打不通，又怎麼去查？

而這一籌莫展的源頭，聞煙覺得就是沈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