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點15分,市局刑警支隊法醫老徐吃完早飯,換上白大褂,在趙紅星等人陪同下帶著助理走進辦公室,用一次注給劉杰。
劉杰很抗拒,但被幾個武警攥死死的,只能眼睜睜看著被走。
“肚子不,想不想吃飯?”
“……”
“說你呢,把頭抬起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給我老實點。”
“趙局,他不想吃就算了,你熬了一夜,趕去睡會兒。”
“行,我先上樓瞇會兒,鑒定結果出來了及時我。”
“是!”
參加抓捕行的民警、武警都走了,劉杰由水上分局的兩個民警看押。
火候不足,現在不是審訊的時候。
韓渝沒急著回瑯山,也沒審訊,而是看著垂頭喪氣的嫌疑人好奇地問:
“你就是劉杰?”
“……”
用江城人的話說,劉杰此時此刻的心慌的一比。
剛剛過去的幾個小時他掌握了兩個重要信息,一是他現在變得非常
“搶手”,長航濱江公安分局想把他帶走,老家的都江縣公安局也想把他帶走,連濱江出境邊防檢查站的武警都要查他。
濱江水上公安局堅決不同意,這麼幾家就差把他
“五馬分尸”了!
二是公安有香港警匪片里的DNA檢驗技,只要檢驗結果顯示他的DNA跟那些貨船錨鏈上的DNA一致,公安就認定那些盜竊桉是他干的,不管你怎麼解釋都沒用。
正因為如此,公安直到現在都沒來審問。
完了。
這次是真完了!
劉杰追悔莫及,暗想早知道濱江的公安會如此小題大做,那會兒就不應該來濱江搞錢。
韓渝看出他了方寸,坐到他面前:
“劉杰,你的事我知道一些,不然我也不會跑這兒來。我對水上分局、長航分局正在查的桉子不興趣,只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戴罪立功。”
劉杰抬頭看了一眼,又耷拉下腦袋一聲不吭。
“看看,這是我的證件。”韓渝亮出警察證,半真半假地說:
“我負責查走私,從剛才了解到的況看,你對江上的況比較悉。如果你能提供有價值是走私線索,他們能抓你,我就能保你。”
劉杰愣住了,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警察。
韓渝笑了笑,接著道:
“我說的保不是真能把你保出去,我是說可以給你出立功表現的證明。將來上了法庭,法看到我們走私犯罪偵查局開的證明,會酌從輕甚至減輕對你的罰。”
DNA檢測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但只要一出來麻煩就大了!
劉杰很想立功,可他對江上的況不是特別悉,更不知道關于走私的線索,干脆裝作沒聽見,依然耷拉著腦袋。
這時候,一個民警在外面敲門。
“韓科,麻煩你出來一下。王局剛代過,未經他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見嫌疑人。”
“不好意思,我只是跟他隨便聊聊,我這就走。”
韓渝裝出一副很輕易的樣子,收起證件走出辦公室。
劉杰抬頭看著韓渝的背影,心里更涼了,暗想濱江的水上公安這是鐵了心要收拾自己。
王文宏確實有過代,但代的不是不允許韓渝見嫌疑人,而是讓部下把韓渝喊出來商量商量接下來的行。
二人站在分局食堂門口,分析起嫌疑人的心理狀態。
“我覺得他慌了。”
“那什麼時候審?”
“再等等,順便他,等他寒迫的時候,再一舉擊破他
的心理防線。”
“沒看出來,你琢磨人也有一套。”王文宏不住笑道。
韓渝回頭看了看辦公樓,笑道: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有證據,也用不著這麼麻煩。”
二人正閑聊,一輛警車開了進來。
只見一個市局的便刑警鉆出警車,帶著一個年輕人迎上來立正敬禮。
“王局好,公大的韓老師聽說你們要給嫌疑人做DNA,想過來看看,是韋支讓我送韓老師來的。”
“王局,我姓韓,單名博,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王文宏驚問道:
“韓打擊?”
年輕的學霸微笑著確認:
“沒想到王局您竟然聽說過我。”
“你偵辦過共和國第一稅桉,我們濱江公安局經偵系統的骨干幾乎全是你的老部下,我是久仰大名,沒想到能見著本尊,歡迎歡迎。”
“王局,沒您說的那麼夸張。”
“不夸張,用陳局的話說你是我們濱江公安的驕傲,我們都要向你學習。”王文宏握著不速之客的手,轉笑道:
“韓老師,介紹一下,這位也姓韓,單名渝,以前也是我們濱江公安系統的民警,現在調到了走私犯罪偵查系統,現在是濱江走私犯罪偵查支局水上緝私科的科長。”
不速之客愣了愣,看著韓渝道:
“韓科,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韓老師,我昨天去技大隊聽過你的講座。”
“想起來了,失敬失敬。”
不速之客握著韓渝的手,想想又問道:
“韓科,您以前是不是在陵海工作過?”
“我就是陵海人,確實在陵海公安局干過。”
“您認不認識我們良莊的盧書記?”
“認識,我岳父就是良莊人,確切地說是丁湖人,是后來并良莊的。”
韓渝對眼前這位文化人很是敬佩,不想再讓人家猜,開門見山地說:
“韓老師,我四年前跟盧書記去參觀過你的老單位,見過你的好幾位老部下,還跟你的老部下單小俊打過道。”
“韓科,您就是咸魚!”
“我本來就韓渝。”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盧書記經常給我打電話,經常在電話里跟我提起您。說到了濱江遇到什麼事可以找您,說您肯定會關照我。”
“讓我關照你,別開玩笑了。”
“您是領導,我真不是開玩笑。”
他現在是公大的研究生,好像沒職務。
我是正科級,確實算得上領導!
韓渝樂了,不住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