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的宴會廳裏,主人公薄老爺子還沒出場。
薄槿作為親孫子正在與賓客談。
薄枝看著嚇傻了的小豆,磕著瓜子安道:“燦寶,看開點兒,你馬上就要嫁豪門啦。”
哥的腦回路一般人還真猜不。
江燦看著不遠回到舒適區,被眾星拱月的男人,優秀到讓人連多看一眼都是。
他輕聲說:“不行。”
薄枝疑:“嗯?”
江燦微微低頭,栗短發搭在額前,眼眸輕輕垂下來,“不行……不合適。”
怎麽看都不合適。
薄枝停下磕瓜子的作。
似乎看出小豆心中所想,微微抿了下,開始傳授自己的經驗。
“別想太多啦,藍薄的人雖然個個眼高於頂,但隻要你能罵得過他們,還是能混開的。”
江燦:“。”
薄枝拍拍他的肩膀:“姐當年就是靠著一張噴子,走遍天下都不怕。”
江燦說:“……可是我沒有噴子。”
“實在不行就直接發瘋嘛,做人嘛,哪有不瘋的。”
薄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隻要當著他們的麵,把我那高貴冷豔的雪娘哥哥摁在牆上啃一口,說:‘寶寶寶寶我最喜歡你了,你最可了’,全藍城的人都得服你。”
薄枝自信道:“薄槿都拿下了,還怕別人不?”
江燦:“。。。”
單純可的小豆經過薄枝的一通開導以後。
徹底自閉了。
……
江燦借口上廁所跑了,薄枝百無聊賴的繼續炫蛋糕。
直到耳邊傳來一道悉的嗓音,“薄枝?”
薄枝扭頭,就看到燕方凝正拿著手機正在直播。
“看到了沒?這是薄枝,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溜到藍城的,還跑到人家宴會廳裏吃蛋糕。”
說完,燕方凝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薄枝,不來打個招呼嗎?”
將黑乎乎的鏡頭對準薄枝,角勾起充滿惡意的笑。
薄枝單手拿著草莓蛋糕,桃花眸彎彎的比了個耶,“嗨,好巧呀?”
【這麽和諧?】
【臥槽,薄枝枝竟然在這?!】
【今天太從西邊出來了,你倆見麵竟然不撕?】
“撕什麽呀,大家都是文明人。”
薄枝在盤子裏選了個小蛋糕,“燕小姐一路從宜城遊過來一定辛苦了吧?來,吃個綠茶味的……哦不,抹茶味的小蛋糕。”
“瞧我這,真不好意思。”
薄枝捂著,咯咯直笑。
燕方凝:“……”
彈幕:【……】
【誰家被放出來了?】
【薄枝枝你是會損的哈哈哈,我他媽笑到同款打鳴。】
燕方凝臉鐵青。
原本在宜城失了麵子,今天特地參加藍城薄老爺子的宴會,想帶著見見世麵,固一下。
結果沒想又撞到了薄枝。
魂不散。
【薄枝為什麽在這?都姓薄,這不會是家的宴會吧?】
【臥槽?】
【這可是藍城薄家啊,豈止豪門,簡直是頂級財閥世家!薄枝是藍城薄家的千金???】
“不可能!也配?”
燕方凝冷冷道:“看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隻是同姓而已。”
【也有道理,天底下姓薄的多了。】
【誰出席自家宴會跟死鬼一樣?丟不丟人啊,薄枝也配?】
隨後,薄老爺子拄著拐杖從前廳被簇擁著走進來。
老爺子地位尊貴,在藍城土皇帝般的存在,賓客們恭敬拘謹的問好。
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薄枝,你都沒有請柬是怎麽進來的啊?”
燕方凝其實對藍城也不,所以已經事先詢問過了侍從。
薄枝沒有請柬,是被人帶進來的。
侍從都沒來得及說那人是薄家大,就被燕方凝猙獰的笑打斷。
隨後就有了這句。
薄枝咬著蛋糕抬起頭,“走進來的啊,不然我還能跟你一樣順著宜江遊進來的嗎?”
燕方凝:“……”
這事到底能不能翻篇了。
“你們是哪來的?不知道薄老平時最厭惡吵吵鬧鬧了嗎?”薄老旁的男人斥責。
“沒有請柬的人一律趕出去,免得驚擾了薄老。”
薄枝當然知道,否則這老頭也不會養出一堆冰塊。
燕方凝角翹起得逞的笑。
隨後便眼睜睜看著兩位侍從停在麵前,“這位士,請您出去。”
【???】
【什麽鬼?燕方凝不是有請柬嗎?還發微博Po出來置頂,說薄家邀請參加薄老爺子的壽宴。】
侍從微笑:“你的請柬經過鑒別是偽造的,相關人員已被開除,現在請你立即出去。”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大姐,你是真的6。】
燕方凝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指著薄枝,“呢?不是也沒有?”
就算丟人,也要拽著薄枝一起下水。
眾人一言難盡的看著這個混進來的直播網紅。
就算薄枝麵再,誰不知道這是老爺子的小外孫,否則一個人炫一桌子蛋糕能沒人上來製止嗎?
他們都沒蛋糕吃了!
然而就在這時,薄老爺子開口了。
銳利混濁的眼眸落在薄枝臉上,語調冷然,“薄枝,誰讓你來的?以為姓薄就是我們薄家的人了?”
燕方凝神一喜,就知道!
薄枝哼了一聲,“我也沒說我是你家的人呀。那我也走?”
燕方凝很難控製自己不笑出聲。
下一秒,薄老爺子突然震怒,“混賬東西,你竟然說我們不是一家人?!”
薄枝:“……”
燕方凝:“……”
彈幕:【???】
薄枝無語凝噎,“你這老頭可真無理取鬧。”
眾人嘩然。
這是能對德高重薄老爺子說的話嗎?
薄老爺子也被氣的不輕,張口就罵:“薄枝!你還知道你是我外公?”
薄枝:“……”
眾人:“……”
彈幕:【……】
氣氛詭異安靜幾秒鍾。
薄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都想笑不敢笑,死死憋著。
薄老爺子忍不了了,抄著拐杖就一瘸一拐的衝走過去。
“你給我過來,我今天不打死你你就是不是我外公,呸,我就不是你孫,呸!”
薄枝一邊跑一邊笑的不行,“外公,你不如說打不死我就跟我姓嘛。”
薄老爺子:“……”
……
薄槿抓了逃跑的江燦回來,就看到整個宴會已經鬧作一團。
他那不茍言笑從小便讓人害怕的爺爺,正形象全無的追著薄枝打。
“小混賬,你有本事站住!”
一群頂尖人士著急忙慌的跟著,“老爺子,使不得使不得,您腳不好,別追了……”
薄枝一邊跑一邊,“玩不起的小老頭,你自己瓢怪我咯。”
薄老爺子的怒火又上三層。
江燦嚇得抓薄槿袖口,總覺得他過去絕對會死的更慘。
有些可憐的說:“老板,要不您還是讓我去上廁所吧……”
薄槿垂眸看了眼被抓皺的襯衫,“不用怕,爺爺不會打你,這都是小煤球蛋子應得的。”
“……”
最後薄枝不跟老頭玩了,幹脆站著不給他打一下算了。
薄老爺子高高舉起拐杖,眾人驚恐狀——
“老爺子,使不得啊使不得。”
最後拐杖叮的了薄枝頭頂,那力道大概也就是幫順順。
眾人:“。”
合著追這麽半天就為這一下?
薄槿角勾了下,任由小畜生拽著他角,帶著小尾走到薄老爺子麵前。
“爺爺。”
薄老爺子正在拿著帕汗,側眸看他眼,視線落在江燦臉上,“這是誰家小alright?”
江燦渾僵,“爺,爺爺好。”
薄槿神淡淡,語氣平常,“我家的。”
老爺子汗的作頓住,視線又重新落在江燦臉上。
江燦張的頭都不敢抬。
腦海裏不停的回想著薄枝教過他的話。
在老爺子皺著眉頭即將張口之前,他一把扯過薄槿,吧唧在他薄瓷般的冷白側臉親了一口。
“寶寶寶寶我最喜歡你了,你最可了。”
薄槿僵住了:“……”
江燦也愣了幾秒鍾,啊啊啊啊啊啊!!!
他!做!了!什麽!!!
薄枝也驚了:“臥槽,我就是隨口一說,你真學啊?”
江燦恨不得鑽進地裏,捂著腦袋跌跌撞撞的撒跑走。
薄槿緩慢回過神,長睫了下。
他正要去追,被薄老爺子住,“你朋友?”
薄槿手指輕蹭過側臉,還沾著點兒椰味的水漬。
“我另一半。”
老爺子沉默幾秒鍾,蒼老嗓音輕飄飄落下,“可的,就是腦子跟你妹妹一樣不太正常。”
被拿來比喻的吃瓜群眾薄枝,“……”
老爺子最後對薄槿說:“跟你姑姑一樣,去祠堂跪上三天,你就可以決定自己的婚事了。”
薄槿點頭,“好,謝謝爺爺。”
……
薄枝愣住,怔怔看向麵前清風霽月的男人。
“你瘋了?”
媽媽當時是鬧得不行,最後老爺子一怒之下讓去祠堂罰跪,就可以決定自己的人生。
從此薄家就有了這個不文的約定。
薄老爺子不是專權,但豪門最講究門當戶對,薄家教你育你,選擇另一條路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三天,是代,也是反省。
究竟值不值得為了另一個人,走上另一條路。
“既然有了之親就要對他負責。”
薄槿嗓音淡淡,“我現在並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但這是我應該給出的代。”
“這幾天你帶他玩,別告訴他。”
薄槿說完,便走向祠堂。
薄枝突然住他,“哥哥!”
春明中,男人腳步頓住,側眸回看,“嗯?”
薄枝雙手覆在邊,大聲對他說:“你就是我小時候想為的賊拉酷的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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