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宜朝梁警努努,淺笑:“還不算。”
梁警不放棄,微抬起頭繼續猜,“那是追求者?”
“哎呀,您就別問了,好好躺著!”梁錦宜被老爸問的有些害了,佯裝微怒說:“之前不都答應過您嘛,有男朋友會帶回來先給您看的,這個時候了,您就別再心我的事了。”
梁警重新躺好笑著說:“好好,我不問,我就等著,我看你是給我帶回來一頭豬,還是一隻熊瞎子!”
聽了梁警的話,梁錦宜在心裏對號想了一下徐端,忍不住笑著跟老爸狡辯:“怎麽可能?我看上的人至也得是一隻矯健的雄鷹。”
梁警哼笑一聲,然後慢慢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梁錦宜細心地發現,梁警的額頭上開始有細地汗珠冒出來,連忙傾詢問:“爸,是不是麻藥勁兒過了開始疼了,要不要我找醫生來看看?”
梁警瞇著眼,微微搖了下頭,“不用,這點疼不算啥,能住。就是有點累,我睡會兒,你一會兒自己吃個早飯,也睡會吧,把我閨眼睛都熬紅了,就不漂亮了。”
梁錦宜沒想到他老爸都這個時候了,閉著眼睛還在打趣,無奈笑笑應著:“好,我知道了,那你再睡會兒。”
然後梁錦宜自己點了份簡單的早飯匆匆吃過後,就趕上早上醫護人員過班後過來查房了。
雖然昨天給手的那個院長沒來,但似乎也都給醫護們特意代過,所以醫護們對梁錦宜父兩人也都特別熱周到。
梁錦宜詢問了醫生給梁警止痛的事,醫生的回複是已經用了最好的鎮痛藥,可能還會有一點疼,因人而異,但應該在可以忍得住的程度。
都問明白了後,梁錦宜就放心了。
白天梁警掛完水小睡的時候,也就窩在沙發上瞇了幾次,總得來說,神頭還算夠用。
晚上,梁警後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醫生告知可以吃些流食了。
梁錦宜就了兩份米粥,陪著梁警一起吃。
白天休息了一天的梁警,這會兒神也好多了,半靠在床上自己拿著勺子喝粥。
一邊喝還一邊跟梁錦宜歎自己老了。
梁錦宜就玩笑似的寬他說:“不老,一點都不老,你看你可一白頭發都沒有。”
梁警聽了嗬嗬笑,“我知道我姑娘這是哄我呢!我自己頭發白沒白我還不知道嗎,這是才染不久的。”
聞言,梁錦宜不作聲了,就默默低頭喝粥。
不知不覺間,他家梁警是開始變老了。
昨夜裏楊叔跟說,如果梁警再年輕十歲,不可能躲不開那個犯罪份子的報複。
想到這裏,梁錦宜突然抬頭對梁警說:“爸,咱這次好了之後,就別往前衝了行不?你沒幾年就要退休了,也不能幹一輩子,也給年輕人點機會多曆練曆練。”
梁警著自己傷那條,故作輕鬆地對兒說:“行,聽我閨的!再說我這條呀,這下可能真要瘸了,想不退居二線可能也不行嘍。”
白天管床醫生跟兒說過,像他這樣的能保住已經是萬幸,但因為神經損,好了可能也不能恢複到以前的走路狀態了,言外之意就是有可能會瘸。
他那會兒雖然閉著眼睛,但並沒有睡著,他都聽到了。
聞言,梁錦宜看著父親微微發愣。
正不知道要怎麽和他說這個後癥的事兒呢,沒想到老爸已經知道了。
梁警看見的表就笑了,“你以為什麽都能瞞住我呢?瘸點就瘸點吧,總比沒有強啊!你中午去吃飯,我都聽那換藥的小護士說了,本來我的是保不了的,但們說我是誰誰的未來老丈人,驚了大院長半夜來給我做手,這才保下來的。”
說著梁警哼笑了一聲,朝梁錦宜這邊傾了傾,問:“閨,我到底是誰的未來老丈人,你現在還不打算告訴我一下?”
這……梁錦宜頭皮有些發麻,該怎麽說呢?
說是相中的相親對象?
不行……梁警一定會覺得這種關係隨便人家的恩惠不妥。
說是喜歡並準備發展一下的人,那梁警一定會充分發揮他的特長,刨問底的把好好審訊一番。
梁錦宜正不知道要怎麽應付老爸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暗暗鬆了口氣,起去開門。
可等門一拉開,看見門外站著的高大影時,驚的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你……”
梁錦宜你了半天,卻被徐端笑著打斷:“你什麽?嗯?別愣著了,我來看看叔叔,快讓我進去。”
可梁錦宜依舊擋在門口沒讓開,看徐端一迷彩的軍人裝束,著手指把徐端從上到下指了一遍,然後還是驚的沒說出話。
徐端順著的手指低頭看看自己,無奈小聲在梁錦宜耳邊解釋道:“來的突然,沒來得及換服,但我想叔叔是老兵了,應該不會太在意這個,沒準這還能在他這兒加分呢!”
然後他不管梁錦宜的反應,抬手把往旁邊輕輕帶了一下,門口騰出了一點空間,他就拎著果籃,大步地走了進去。
梁錦宜被徐端這一係列作弄的愣了一瞬,然後反應過來,關上門立馬在徐端後跟上來。
梁警見自己病房裏進來一個軍人打扮的小夥子,正喝粥的手一下就頓住了,他立即詫異地看向後麵跟回來的兒。
梁錦宜還沒想好要怎麽跟梁警介紹徐端,正有些為難呢,就看見徐端在床腳突然站的筆直,朝梁警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然後他手臂放下,笑著對梁警說:“叔叔您好,我是徐端,知道您傷,特意過來看看您。”
梁警愣了一下,狐疑著將徐端從上至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後板著臉問:“你說你徐端?”
徐端依舊在原地站的直的像一棵鬆,以一種軍人似的口吻大聲回複梁警:“是,我是徐端。”
然後他頓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梁錦宜,聲音又逐漸變小繼續說:“是錦宜的……”
“我知道。”
梁警突然打斷徐端的話,麵神笑起來,“我知道你是誰!”
聞言徐端有些意外的又看看梁錦宜,梁錦宜也一臉迷茫。
“你也別看,我這閨啊,嚴著呢!什麽都沒說。是醫院裏的小護士都竊竊私語說,我是你的老丈人。”梁警又笑,“我還納悶我了誰的老丈人,我怎麽不知道呢?你小子就來了!”
“快來,過來坐,別站著了。”梁警朝徐端招了招手。
徐端順勢走過去,把果籃放在櫃子上,在梁警邊坐下來。
“不好意思啊叔叔,昨天應該和錦宜一起過來的,但我今天有重要的任務,沒辦法隻能現在才來。”
徐端雙手搭在膝蓋上,即使在椅子上也坐的筆直。
梁警把視線落在徐端右臂的臂章上,那上麵有三分之一是藍,天空的。
“你是空軍?”梁警忽然問。
“是!”徐端應聲,“隸屬空軍,我現在是試飛員。”
聞言,梁警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
但梁錦宜還是看出來了,怕老爸會說什麽不好的話,立馬上前打岔,問徐端:“你是怎麽來的?”
徐端難得的和說話也正經了一回,說:“我跟取戰鷹改型配件的運輸機過來的,明早還要跟著一起回去。一號機改裝完,我轉場之前會給你們再飛幾個起落,評估一下,可以的話就全麵恢複試飛。”
梁錦宜瞥了眼梁警的神,發現他此刻正看著徐端在出神。
也有些心不在焉地對徐端點點頭,“我最近回不去,你和朗就看著安排吧。哦,對了,你吃飯了嗎?”
徐端出現的太突然了,什麽都來不及鋪墊,也來不及囑咐,他的這個職業就這麽說出來了,換任何一個父母都會替兒擔憂。
現在隻想找個借口把徐端暫時支出去,得先和梁警談一下。
徐端沒說話,朝梁錦宜搖搖頭。
見狀,梁錦宜還沒開口,梁警就出聲了。
“七七,你去給小徐買點飯,我想單獨和他聊會兒。”
完了,連梁警這個對軍隊和軍人無條件擁護的老兵,在聽了徐端的職業後,臉都變了,還要避著單獨聊聊,更何況是家許教授了。
如果以後真要和徐端走在一起,恐怕是要先在家裏過五關斬六將了。
梁錦宜站在床邊沒,為難地了一聲“爸”。
梁警又朝揮揮手,“快去,我又不能吃了他,就我們爺們隨便聊聊。”
梁錦宜還是有些猶豫,擔心他倆這還沒怎麽著呢,徐端就會被梁警勸退。
最後還是徐端把推出去的,臨關門前,他笑著對說:“雖然有點沒想到是這種形,但你放心,我能應付得了。你去吧,我要一點花卷和小菜就行。”
看著被關上的病房門,梁錦宜忐忑不安的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什麽靜,隻好先去醫院食堂給徐端買飯。
按照徐端的要求買了花卷和小菜,還另外添了兩個徐端從前喜歡吃的小炒,付了錢就匆匆往回趕。
可等在進病房的時候,梁警正和悅的靠在床上,看著徐端收拾他們父倆用過的餐盒。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危機就解除了?
梁錦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不知道徐端是用了什麽辦法,這麽快就擺平了梁警。
站在門口有些愣神,徐端拿著收拾好的垃圾走過來,順便接過梁錦宜給他買的吃食,小聲對說:“叔叔應該還想和你談談,我出去找地兒吃。”
梁錦宜皺眉問:“你能去哪吃?”
他又朝一笑:“放心,這裏我比你。”
「端哥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擺平了未來老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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