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告白簡直是驚悚。
顧知周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你這又是喪失意識,又是產的,是打算把家命全都給我嗎?”
宋和輕輕點頭,“對。”
顧知周有些說不出話來,心中熱流涌。
他手將宋和抱在懷里,“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想做你的意定監護人,也不想做你產的唯一繼承人,我只想你做我的人、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
“宋和,是很脆弱,一輩子也確實是很長,但我還是想說,除非是我死了無法再你了,那麼我你這件事,這輩子也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
宋和在他的懷中輕聲回應,“我也是。”
在這一番互訴衷腸后,兩個人在溫暖的被窩中又消磨了半上午的時,方才黏黏糊糊的起了床。
下樓時,已近中午。
因為這二位早上沒下來吃飯,所以林伯早早就備好了味盛的飯菜,見二人終于肯下樓了,且皆是一副好心的神,林伯便笑呵呵地招呼傭人擺上飯菜。
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流各自的信息。
在聽完曲元昌那日的行為后,顧知周頗有一點意外,“以我對曲董的了解,他可不是沉不住的人,這回怎麼這樣迫不及待?”
宋和咽下里的湯,“其實這不難理解。你著他這麼多年,在公事上又甚給人留把柄,他好難得才等到這樣一個機會,當然就想利用這個把柄,快快地把你拉下馬。”
“別喝湯,吃點。”顧知周夾了一塊魚放進的碗里,“你這樣說也有道理,但我覺得他更像是了誰的鼓。”
顧知周這話說完,兩個人心里同時冒出一個人——傅謹言。
宋和將那塊魚吃下,“這倒是像傅謹言會干的事。”
顧知周停下手中的作,“老實說,我到現在都沒有把我這個表弟看。他前年剛回云城的時候,我曾提過把法務部給他負責的,但被他拒絕了,但去年他又突然空降到了法務部,雖然這是姑姑的安排,但如果他不想做的話,姑姑也勉強不了他。”
宋和順著他的話說,“所以,你認為是他主要求進的法務部?”
顧知周擰了一下眉心,“很有可能。”
顧知周沉默了一瞬后,繼續說,“還有一件事,姑姑在查出有癌癥以后,我就立刻打電話給他,希他能來看一看姑姑,但他當時借口學業忙沒時間。”
“可前年我……”顧知周本來想說,前年他跟陸明珠訂婚前夕,但話即將口時,他又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再提此事了,雖然宋和并不在乎這件事,但這到底也算是他一樁黑歷史。
故而,顧知周把原本的話咽下去,準備重新換個說辭。
可宋和是何等聰明的人,他這短暫的猶豫,讓立即就想到他猶豫的原因,便故意問,“你前年怎麼了?”
顧知周看著上翹著的角,就知道自己心里的那點小心思被看破了,便也故意問,“我記得,我跟你說我要跟陸明珠訂婚的時候,你可是無于衷的,怎麼我跟一訂婚,你就跟我
提結束,嗯?”
宋和避開他的視線,裝模作樣地去夾青翠的蘆筍,“忘了。”
顧知周可不相信。他放下筷子,探頭去看的眼睛,“是真忘了,還是不好意思承認你其實早就上我了?”
宋和低頭嚼著蘆筍,不接他這話。
顧知周便手輕輕抬起的下,迫使看著自己,“為什麼不說話,嗯?”
宋和的視線無可躲,只好看著他,神有點無奈,“你都跟陸明珠訂婚了,我還纏著你做什麼,給你當小三嗎?”
這答案雖然與自己期的不太一致,但顧知周還是比較滿意,“若我說,我那時候也存了一點想試探你不我的心思,你相信嗎?”
宋和聽得一怔,隨即笑著吐出兩個字,“稚。”
隨后,宋和把話題轉到正題上去,“傅謹言的狐貍尾藏得再好,但也總有出來的那一天。他既然選擇進顧氏,那必定是有所圖謀的。””
顧知周贊同地點點頭,“他要圖謀什麼,我倒是不急著弄清楚,但曲元昌這只老狐貍是不能再讓他蹦跶了。”
宋和說,“那個程開志已經抓到了,如今二爺正幫忙看管著,你是打算現在就讓二爺派人把他押回來,還是再等一等?”
顧知周問,“你覺得呢?”
宋和想了想,“我覺得不如再等一等。我先讓二爺幫忙審一下,如果他行賄的事真是曲元昌故意給你埋地雷,那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做一做曲元昌的文章。”
宋和的這個想法與顧知周不謀而合。
宋和隨即又說,“這件事我去幫你辦吧。”
顧知周詫異,“你去幫我辦?”
宋和點頭,“對,我。”
宋和隨即解釋道,“曲元昌狼子野心這件事,雖然是人盡皆知,但他畢竟是顧氏的東,按年紀算也是你的長輩,你若是把事做得太絕了,只怕會惹人閑話。”
“我就不一樣了。對顧氏而言,我是一個外人,跟他沒有可講,也就可以不留面,把事直接做絕。”
顧知周擰了擰眉心,“理由呢?”
宋和輕笑,“我的丈夫因為他的陷害,被請進警局四十八個小時,我這個妻子氣不過要替他出一口惡氣,這個理由充不充分?”
因為父母早逝,顧知周十幾歲的時候就被迫一夜間長大,頂著一張年的面孔去做一個大人,而自十九歲接任總裁一職后,更是沒有人替他分擔過肩上的重擔,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什麼事都自己扛了。
但從此刻開始,啊不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從他被警察從家里帶走的那一刻開始,他終于不用再事事都自己一個人扛了。
而他也再次到了,那種自十九歲以后再也沒有擁有過的被保護的覺了。
他甚至已經忘了被人保護的覺是什麼了。
原來是這樣的好,這樣的讓人心安。
著明明清瘦不已卻想要保護自己的妻子,顧知周簡直是心花怒放,他用含著笑意的聲音說,“充分,非常充分,再也沒有比這更充分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