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致活了將近二十六年,他從未遭遇過這樣的挫敗。
他難得心一回,難得想好好疼一個人寵一個人,可這個人卻是一個可惡的騙子!
欺騙他的騙子!
大手掐在阿金脆弱白皙的脖頸上,容致雙目赤紅,呼吸急促。
他是真想掐死這個欺騙他的騙子。
可是目在及到阿金眼中的淚水時,他始終下狠不下心去。
怒視了片刻后,容致閉了閉眼睛,然后收回了掐在阿金脖子上的手。
隨后,他仿佛了重傷一般踉蹌地站起來,臉頹然地走到床邊坐下,一言不發地盯著蜷在地毯上的阿金。
阿金也看著他。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對視著。
片刻后,容致抬起雙手,把臉捂在了掌心中。
容震在這時開口,“這件事,你準備怎麼理?”
其實,容震心里已經有了章程。
但宋和在理張德海一事中顯出來的狠絕手段,讓他非常擔心,會為了容九,把刀架在容致的脖子上。
容致雖然是的弟弟,但兩個人真正相的時間也就最近這兩三個月,可謂是一點都沒有。
可宋和跟容九認識已經十幾年了。
兩個人的可是非常深厚的。
而且,宋和跟他保證的是,會幫容致坐穩接班人的位置,而不是董事長的位置。
這樣的話,就不算是失信于他。
因為,從頭到尾的保證就是,幫容致坐穩接班人的位置。
而他,也只能咽下這個啞虧。
其實,宋和玩的是一個非常低級的文字游戲,偏偏容震那個時候被醫生的一句心臟衰竭給嚇到了,便急著想給容致找一個幫手,沒有及時發現的小把戲。
容震見容致久不出聲,就用手杖了他的肩膀,“說話。”
可容致現在的腦子是空的,他無力的出聲,“不知道。”
容震一聽,氣得簡直想一子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那里頭到底裝的是什麼。
容震怒聲,“你三叔給你安排了這樣一場好戲,你竟然不知道怎樣還擊?這些年,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你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容致沉浸在被欺騙的悲傷中,不想說話,任由容震罵。
容震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沒有他父親當年的半點氣魄不說,就連宋和也趕不上,明明都是一個父親所生的,宋和的母親還是一個靠出賣相而活的際花,差別怎麼就那麼大?
眼不見心不煩,容震懶得再看容致一眼,也懶得再問他意見,他直接吩咐后的李懷山,“你留在這里,看著容致跟……”凌厲的眼落在阿金的上,阿金害怕的瑟了一下。
阿金的臉上雖然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但并不影響他的那一份清俊,甚至因為他此時那瑟的、害怕的表,還有眼角的眼淚,還多了幾分讓人想要保護的脆弱。
容震不得不嘆,容九這一招實在是高明。
把這樣一個人安在容致的枕邊,就像是在容致的枕邊放置了一顆威力十足的定時炸彈,而什麼時候引,用什麼樣的方式引,是直接要了容致的命,還是讓他半死不活,則完全由容九控。
事到如今,容震有些后悔了,這些年,他把容致保護得太好了,以至于他連分辨危險和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從阿金上收回視線,容震聲音威嚴,“把那個孩子看管好,別讓他給老三通風報信。”
另外,容震還懷疑,容致這院子里還另有容九安的眼線。
但眼下,不是追究這個時候。
容震看向坐在床上整個人都陷在頹然緒中的容致,有點恨鐵不鋼,“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待在這間房間里哪里也不要去。在我回來之前,你要是敢踏出房門一步,我就把你的打斷。”
說罷,容震就領著其余人馬揚,去收拾容九。
容九正在開會。
書突然敲門進來,神張,“容總,容董來了,讓您立刻回辦公室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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