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按下心中的疑云,問阮登,“你還查到了什麼?”
阮登回,“這個傅謹言或許是因為長居英國的緣故,在云城并沒有什麼朋友。”
“你吩咐我們盯著他之后的這幾天,他除了去新海集團以外,多數時間是一個人呆在酒店里……”
“他住在酒店?”
“是的。我們查了酒店的訂房記錄,發現他自回國后一直都住在酒店里。”
容九把切好的牛放進白瓷盤里,一邊想——傅謹言寧愿住酒店,也不愿意去顧家住,怕是與顧家那二位的關系不太好。
“你繼續說。”
阮登接著前面的話說,“新海集團最近司纏,傅謹言幾乎每天都會約人到酒店談事。”
容九摘著薄荷的老葉,隨口問,“他都約了哪些人?”
阮登回,“都是一些律師,應該都是和新海集團有司的那些公司的代表律師。”
“都是誰?”
“辰律所的張淮、博宇事務所的徐振、君澤律所的陸云澤……”
容九覺得“陸云澤”這個名字有點耳,“這個陸云澤是不是曾經與阿和打過司?”
“是的。”阮登回,“四年前,顧氏集團被璽承建投起訴侵權,當時璽承建投那邊負責這個案子的律師就是陸云澤。”
容九聽后,心上又爬上一層疑云。
怎麼這麼巧,宋和四年前的對手,如今又變了傅謹言的對手?
容九輕擰眉心,“你去查一下,陸云澤這回是哪家公司委托、與新海集團是什麼糾紛。”
“知道了,九哥。”
阮登問,“那我還要派人繼續盯著那個傅謹言嗎?”
容九正要說話,便聽到悉的腳步自
走廊那頭傳來。
是宋和來了。
容九不想讓聽到這些烏七八糟的事,便止住了這個話題。
他把摘好的薄荷塞進阮登的手里,“把它洗了。”
跟在容九邊多年,阮登自然能猜到他的心思,從善如流的端著薄荷走到水池前,擰開水龍頭,仔細洗著薄荷葉。
阮登一邊洗,一邊蓋彌彰的說,“九哥,今天這薄荷不太新鮮啊,你看這葉子都蔫兒了。”
“下回,讓小招換家店買吧。”
容九聲音淡淡,“那家店的老板是佤邦人,為了躲避戰才逃到云城來的,全家都靠著那家小店吃飯呢。”
“不是我說你啊,九哥。”
“你這人就是太善良了。”
“他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老話麼,心善被人欺……”
阮登還未說完,宋和探進來。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阮登回頭,沖宋和咧一笑,“我在說九哥心太善良了,容易被人欺負。”
宋和聽后,煞有介事地點頭,“嗯,你說得對。”
容九轉過頭來,笑容溫和的看著宋和,“阮登這是故意拿我開涮呢,你怎麼也跟著胡鬧?”
宋和輕笑,“我哪有。”
阮登把洗好的薄荷葉裝在盤子里,“九哥,我忙去了啊。”
阮登說完,也不待容九回應,便走出了廚房。
十余平米的廚房里,余下兩人。
宋和笑著走上前,從他后探頭往砧板上看了看,“你在切什麼,檸檬草嗎?”
“嗯。”
容九低著頭,把檸檬草切寸長的小段,嗓音溫潤地說,“阿和,幫我拿個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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