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當初,這姑娘十分愿意跟他膩歪,話說起來豪不吝嗇,就連惹他生氣跟他吵架也是為了求一個被他在乎。
可現在呢?
邊騁把姜辭預算超支的事告訴邊策,問他需不需要適當給姜辭上一上發條,敲一敲警鐘。
“不管,讓自己折騰。”邊策已經從辜教授那兒得知預算超在什麼地方,心想要是連這點障礙都越不過,往后路只會更艱難。
邊策又叮囑邊騁:“你也別手,最好問也別問。總得自立,況且有父親給把關。”
“父親正頭疼呢。”
“頭疼也是他們自家的事兒。”
邊騁了眉,審視一番邊策的緒,問:“你跟姜辭吵架了?”
并沒有吵架。畢竟心思不在他上,兩人連流的時間都很。
邊策只是順應的心思,不手不多問,不讓覺得自己被干涉被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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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as突然要推遲來中國的時間,姜辭心里覺得不對勁,仍讓蘇去一趟上海。
自從借Elias之手拉許家下水后,姜辭跟Elias之間的關系開始變得微妙。邊策那晚的話時常在耳邊回,不敢再拿跟Elias往日的說話,猜忌跟被幾乎同時上演。
那天姜辭跟陳總和曲總取經,想試著打探,陳總打馬虎眼,曲總聲稱德國團隊難伺候,建議重新接洽其他團隊。
可所有人心里都明了,Elias手中的研究果會是巨大的寶藏。
老姜敲打姜辭,要別想著把步子邁大,先把地基打好。但姜辭覺得人才難求,時機更難求,掌握先機至關重要。
這天戴士替老姜開口:“既然你花大錢的時候在后頭,那你就更得要懂得節約本控制預算,對整個工程量來說,三千萬是算不了什麼,可三個三千萬呢,五個三千萬呢?就怕你開了這個頭之后,會順理章踏進當野心家的圈套。”
姜辭細細琢磨戴士這話,輕聲嘆氣:“自己當野心家,總比被更大的野心家覬覦要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邊策想給你追加投資?”戴士實在太機敏。
掛了這通電話,不消半日,財務部那邊接到通知,姜辭急需的三千萬到賬。
這是姜辭的攻心計。一個字也沒提邊策,卻利用戴士和老姜的揣測,贏了眼前這一局。
其實本不可能增加投資方和變更投資比例,就算是的盟友孟景舟想追加三千萬,都不會同意,更何況是邊策。
蘇不在,姜辭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看海吹夜風。腦子很累,心里也不平靜,盼著海浪的聲音能平息對自己的審視,對跟邊策關系的審視。
依然迷茫,不知道邊策對而言,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姜小姐,晚飯準備好了,我放在院子里了。”邊策請來的大廚并不是無名之輩,姜辭一度覺得他只為做一日三餐實在屈才。
“我都說過啦,您我小姜就行。”客氣地應聲:“您辛苦了,早點回去歇著吧。”
“你最近胃覺怎麼樣?”
“好多啦。”
“那就行。”大廚又多一句,“邊先生最擔心你的,你可得把自己的調理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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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按原計劃去到上海,本想著Elias推遲來滬的消息若是真,那便去幾個醫院走一趟,維系維系跟上海團隊之間的關系。
可沒想到,姜辭的嗅覺極其敏銳,Elias也按原計劃到了上海。
更讓蘇迷的是,在酒店蹲守半日后,除了Elias,還看見了梁子昂。
姜辭坐在沙灘上看夕,靜了好一陣子后,才淡聲開口:“所以障眼法都是做給我一個人看的?”
蘇說:“不過那件事倒是有了些進展。”
“你說。”姜辭開始心緒不寧。
蘇語氣很急:“我見到了Elias的華裔未婚妻。”
“誰?”
“不算是個人,但……”蘇頓了頓,猶豫道:“今天太晚了,要不我們明天再談?”
“說。”
蘇呼了口氣,說:“Elias的未婚妻和梁子淳……還有邊策是大學同學。跟梁子淳是同專業,同窗之一直延續到研究生畢業。邊策后來轉修商科,去了英國,但跟之間的沒斷。你現在進的社平臺,能看見去年冬天跟邊梁二人的合照。另外,如果我沒有猜錯,Elias背后的投資人正是邊策和梁子淳,不過Elias團隊搭建是十年前的事,那會兒邊策跟梁子淳還是關系……”
過了整整一分鐘,姜辭都沒回應。
“姜辭,你還在聽嗎?”
“你發到我郵箱里吧,我懶得自個兒搜索了。”姜辭輕聲笑了下,“明天索然和安羽要來探我的班,我待會兒要去鎮上買一些酒跟零食,晚點我們再聊。”
“姜辭。”蘇低聲了聲姜辭的名字。
“姐,你辛苦啦,不用擔心我。”姜辭揚了把細沙在眼前,接著說道:“就算我跟許穆一樣,只是一顆自大又愚蠢的棋子,可我這兒,不還有我自己搭的棋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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