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抱的抱了,該親的也親了, 白端端在酒意漸退後, 想起自己剛才又哭又鬧,也有些不好意思, 蹦出了季臨的懷抱,裝模作樣地攏了攏頭髮。
季臨有點想笑,但想了想還是沒敢, 怕白端端惱怒之下給自己一拳,他了白端端的臉頰:「行了,朋友, 那今晚我不加班了, 跟你回家。」
結果他的提議立刻遭到了白端端的拒絕:「那不行。」
季臨愣了愣:「那我們去哪裡?你還想買點什麼再回家嗎?」
白端端虛張聲勢地瞪了季臨一眼, 氣鼓鼓的:「說了我不買了!」頓了頓,看了眼季臨, 「就是那個……我剛才本來在和朋友聚會, 是中途看到你直播跑出來的,還沒和們打個招呼, 既然你今晚也不加班了, 那不如和我一起去見見我朋友吧?還一直沒機會介紹你和們認識呢。」
白端端和季臨的關係雖然在盛臨並沒有刻意瞞,但盛臨的律師加班的加班出差的出差休假的休假,大多忙著各自工作生活, 本沒有向外八卦的**,以至於白端端和季臨在一起這件事本沒有大範圍傳播,段蕓和薛雯也都沒有從別的渠道知曉過。
隻可惜對於白端端的熱, 季臨卻有些不自然,他咳了咳:「可以不去嗎?」
這是害了?
白端端有些意外,隨即勸說道:「其實就我兩個好朋友,段蕓和薛雯,你們之前應該也都工作上有過接認識的,沒什麼好怕生的呀。」
季臨沒說話,頓了頓,才道:「我想起來工作上還有點事沒收尾,我先回去……」
「不行。」白端端瞪著季臨,「今晚不加班了。」
季臨抿了抿,沒再說話,隻是雖然預設了一同去見白端端的朋友,但他的緒顯然並不高,臉也並沒有什麼振,倒是有些嚴陣以待的姿態。
白端端挽著季臨的胳膊走了一段,輕聲道:「你是不是不想見我的朋友啊?」
明明今晚沒有加班,但是就算來給白端端買禮也不陪一起見朋友,季臨是果然本就不想見吧。
「你是不是覺得,參加這種孩子的聚會有點無聊啊?」白端端眨了眨眼,「雖然確實有點無聊,但今晚也不會很晚結束的,薛雯和段蕓明天都要早起,我就想帶你認識一下們,想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
「不是。」季臨頓了頓,才開口道,「沒有不想見你朋友,也沒有覺得你們生的聚會無聊,我很開心你想把我介紹給你朋友,隻是……」季臨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我不太討人喜歡。」
白端端皺了皺眉,看向季臨。
「我不是那種會活躍氣氛的人,而且你的朋友段蕓和薛雯,可能並不喜歡我。」季臨的聲音乾的,模樣有些侷促,「我以前工作上,應該還讓人討厭的。」
原來季臨還有這種自知之明?之前工作上針鋒相對的時候,可真的是是一句話不說,穿著西裝往哪兒一站,就讓人想打的……
……
但……白端端愣了一秒,然後很快反應了過來:「所以你之前一直拒絕和我一起參加我的閨聚會,就因為這個?」
「恩。」季臨點了點頭,「我怕你朋友都不喜歡我。」
白端端一時之間有些失笑:「季臨,你傻嗎?們喜不喜歡你有什麼關係呢?我喜歡你不就夠了嗎?你本沒必要在乎別人的眼的,你很好,特別好,我很喜歡很喜歡,這就可以了呀。」
「我沒有在乎過別人的眼過。」季臨頓了頓,然後他看向了白端端,「但是如果是你的朋友,我還是希們能喜歡我,因為不想讓你難做,不希你失落和尷尬,不希你左右為難。」
「但如果是段蕓和薛雯,都是我以前工作上有過對接的人,我想們可能很難喜歡我。」季臨移開了視線,「所以我一直,既想要見你的朋友,讓們每一個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但又不想見們,因為怕們對你的眼質疑,或者因為討厭我和你疏遠……」
這都是什麼傻裡傻氣的想法啊!
白端端一瞬間心裡就有些酸:「白癡。」
這傻裡傻氣的男人真的想多了。
******
雖然白端端再三保證自己的兩位朋友絕對會喜歡季臨,然而季臨在推開「酒點半」包廂門之前,仍舊有些微微的張,他的模樣嚴肅冷峻,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去參加朋友的閨聚會,反而是像隨時衝鋒陷陣去法庭上來一場廝殺……
為了博得白端端這兩位好友的好,季臨甚至堅持在來之前又轉頭回奢侈品專櫃買了兩份「見麵禮」,價值昂貴,手筆相當大,白端端怎麼阻止都攔不住。
到了包廂門口,白端端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一眼,關照季臨道:「你在門口等下哦,我客戶找我,我回個電話,馬上過來和你一起進去。」
於是白端端臨時接電話離開,便剩下季臨站在了包廂門口。
他抿著,心裡做好了被段蕓審視甚至鄙夷的準備,心裡微微後悔以往對段蕓太過冷酷,薛雯為人溫和,但段蕓風風火火,並不好對付,果不其然,僅僅是在包廂門口,他已經聽到了包廂裡段蕓的聲音,隻是……
隻是容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薛雯,你說,我做飯好吃的,對年長的老阿姨也很有一套,絕對很溫順不和老阿姨頂,我買東西也不需要買那麼多,雖然脾氣了點,但絕對不會手打人,頂多罵人,你看,我比季臨那個朋友好多了,加上我和季臨其實早就認識了,也算有緣分?你看我再努力下,還有沒有可能等季臨和那個的分手後,把季臨佔為己有?」
段蕓中氣十足的聲音後,是薛雯嚅囁的聲線:「可萬一季臨不分手呢?」
「不會吧,那個的那麼兇那麼能花錢還這麼暴力,季臨會一直喜歡下去嗎?」
「所以人家是真呀。」薛雯羨慕道,「就像你當初沒有發現季臨的好,但那個生髮現了,也改變了季臨,把他變這麼好的男朋友,努力是做的,果自然也是的,沒什麼問題呀。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你接不了他的壞,你也不配得到他的好』,這孩,隻能說非常有眼也非常有耐心和毅力,才能把季臨變得這麼好呀。」
薛雯溫聲道:「何況我瞭解你的,你不過上這麼說說,真要讓你和季臨在一起,你們兩個本格不合,互看不順眼,你就是葉公好龍。」
段蕓自然也不過是隨便嚎兩句開玩笑,聽了薛雯的話,也笑了:「我就是沒想到,季臨這個人還好的,突然就有點理解自己為什麼找不到件了,因為每次要求真的都太高了,恨不得對方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已經是完無瑕的品,可所有的男人不都是靠著慢慢打磨才的嘛,而且是人就有缺點,可能我下次相親,隻要對方沒有原則問題,還是應該給個機會一……」
包廂,段蕓笑嘻嘻的:「經過這件事,我懂了,人要適當放低一點要求,我並不指我未來的男朋友和季臨一樣有錢,也不指和季臨一樣對朋友花錢如流水,也不需要他和季臨一樣業務能力能打,隻需要他長得和季臨差不多,屁和季臨差不多翹就行了……」
「……」
隻是在誇讚季臨屁翹的時候,剛打完電話並不知的白端端回到了包廂門口,然後大大咧咧帶著季臨就推開了包廂的門——
「各位,我回來啦!」
段蕓抬了抬眼皮,剛想指責白端端莫名其妙的消失,結果就看到了白端端後的季臨。
段蕓:「……」
段蕓有點尷尬,哈哈乾笑了兩聲,一時之間都忘了詢問季臨為什麼會出現,隻是試探道:「我剛剛說了什麼你們聽到了嗎?沒聽到吧?」
一定沒聽到的,段蕓想,季臨這人看起來聽力也沒有很好的樣子……
結果剛這麼想完,就見季臨麵無表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後他開口道:「聽到了,謝謝你的誇獎。我以前倒是沒注意過我屁原來很翹。」
「……」
段蕓科打諢慣了,白端端對的風格並不意外,隻是聽了季臨的話,白端端也沒忍住看了季臨的屁一眼,是翹的……心裡胡地想,段蕓不愧是自己的朋友,看男人看的地方都如此一致,自己曾經不也被季臨的屁吸引過目嗎?可見友這種東西,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可惜白端端剛看了一眼,隨即就被抓包似的被季臨瞪著警告了一眼。
於是白端端不得不咳了咳,然後出了道貌岸然的正經表。
段蕓急於轉移話題,對著季臨諂道:「季律師啊,這麼巧,剛還在直播裡看到你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失敬失敬,不過……你剛不是在給朋友買禮嗎?怎麼又上我們這兒來了?這是端端有什麼工作沒完你要抓去加班嗎?」
白端端嗤之以鼻:「我工作效率這麼高的人,又沒有敗家的男朋友,我加什麼班啊。」
對待白端端,段蕓的態度就隨意多了:「得了吧端端,你是沒有敗家的男朋友,你自己就敗家,我還沒問你呢,剛才你這突然消失是逃竄到哪兒去了?怎麼一句話不說人就不見了……」
「去找我男朋友了呀。」
段蕓有點迷糊:「哦……」
白端端一時之間就生出點惡作劇的小心眼,賣了個關子:「段蕓,你不是說看麵相能看出一個男人怎麼樣嗎?那你能幫我鑒定下我男朋友怎麼樣嗎?我帶他給你把把關啊。」
段蕓明顯沒進狀態,傻乎乎地點了點頭:「行啊,沒問題。」然後看向了一邊的季臨,「不過季律師……你有什麼事啊?」
「哦,他不是剛才直播在外麵給敗家朋友買買買嗎?結果正好被去找男朋友的我遇到了,我一看到他,就發現他買的連當天的晚飯錢都沒有了,總之一分錢沒了,要回家可能得沿街乞討,我就於心不忍,想著一日為老闆,終是金主,就把他帶來一起隨便吃個晚飯,你們沒意見吧?」
薛雯非常敏銳地就覺察出了點什麼,拉了拉段蕓的角,可惜段蕓一點沒get到的訊號,大大咧咧腦子一筋,當即答應道:「沒意見沒意見,季律師,對不起啊,以前對你有點偏見,沒想到你也跑不開錢的能量守恆定律,我對你非常同!這頓飯我請了!不要擔心沒錢!我有!」
季臨沒辦法,不得不配合白端端演,隻是段蕓的話讓他還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什麼是錢的能量守恆定律?」
「就是就算你特別省錢吧,以後錢總會以另一種方式離開你啊,而且你越省,錢離開的時候速度越是飛快。」段蕓拍了拍季臨的肩膀,「想開點季律師,至你還逃過了頭髮的能量守恆定律。」
季臨請教般地看向了段蕓。
段蕓笑了笑,高深地解釋道:「這頭髮的能量守恆呢,就是說,你越是在意你的頭髮和髮際線,頭髮和髮際線就會越快的離開你。」
「……」
*****
「來來來!」段蕓熱,一聽說季臨還沒吃飯,立刻來服務生點了一堆東西,「趕給我們季律師上了,我剛看直播,聽下來你朋友是個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啊,多吃點,以後還能多扛兩拳……」
「……」
不說還好,這一說,就提醒了白端端,咳咳清了清嗓子,為自己努力金道:「段蕓,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這自己朋友能打,多有安全的事呢?朋友都不需要自己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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