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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臨,媽媽低估了白端端,真的辦了酒店的健卡,每天我在遊泳池裡走十幾圈!自己還在岸上做拉拉隊!給我拉恥的橫幅,什麼『慶祝孟欣士水中競走』這種,害得我現在去遊泳池都抬不起頭來……」
「白端端為了我運竟然威脅我要對我想看的每本偵探小說都劇!喪心病狂!簡直沒素質到極點!」
「白端端老在家裡翻,我好不容易藏起來的北海道白人又被白端端翻出來找到了……」
「白端端為什麼Birkin比我還多?為什麼每個專櫃都是VIP?為什麼有這麼多包?!」
「白端端買到了我沒買到的慈善限量款項鏈!!!必須死!!!」
……
季臨每天幾乎都能收到自己母親對白端端的瘋狂抱怨和投訴,然而這些投訴越多,季臨就越是安心,自己母親對上白端端,看起來隻能被捱打,乖乖聽話。
雖然孟欣士每天怒罵白端端一百條,然而罵得越狠,非常神奇的,的神狀態就越好。
自從白端端開始駐以後,季臨母親的糖水平一路控製良好,甲功七項也全部恢復了正常水平,人變瘦了,麵板變好了,罵起人來都更有勁了。
連帶著季臨每天看到自己母親對白端端的指控,都忍不住心愉悅,唯獨讓他不那麼愉快的,就是助理還是沒找到,而因為沒了助理,自己一堆案卷都沒人整理,平時也沒人再規劃時間安排,負責額外的客戶接待以及一些繁雜的協調工作,導致季臨都有些焦頭爛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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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季臨這邊焦頭爛額,白端端那邊倒是春風得意。如今憑藉自己的本事,和孟欣士終於和平相,而另一邊,在這天下午,終於收到了offer。
在被那麼多大中型所拒了以後,有一家小型律所終於力排眾議錄取了白端端,雖然所不大,但給白端端的待遇和分都可謂相當有誠意,小所人際關係還簡單點,白端端還算滿意,隻準備等和季臨的一個月協議到期後,就麻利地去小所上班了。
晚上,監視著孟欣士吃完了健康餐、打了胰島素、吃了優甲樂,還做了飯後散步,白端端才離開了別墅,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在家裡待了一個小時,隔壁終於傳來了門鎖開門的靜——季臨回來了。
白端端幾乎是飛一般沖了出去活捉了季臨:「五百!」
季臨皺了皺眉:「什麼?」
「你媽今天沒出去打麻將,我的500塊獎金拿來!截至到今天已經連續6天沒去打麻將了!一共3000塊!」
白端端生怕他不給,又加了一句:「你自己說的啊,你媽一天不出去打麻將,你就獎勵我500的。」
季臨看了一眼:「你這才上崗幾天?還想日結?都已經拿了預付了,這些額外的獎金隻能統一月結。何況第一天的時候,我媽出去打麻將了,隻是中午左右纔回家,不算一天,沒有五百,隻有二百五。」
白端端簡直嘆為觀止,季臨這男人,討價還價的姿勢永遠這麼嫻……
隻是沒想到,嗜錢如命的鐵公季臨想了想,竟然改了口:「算了,那天也算你五百吧。」
這是對自己有所求吧?
果不其然,季臨看了一眼白端端,狀若不經意道:「現在市場不景氣,律師行業也有,找工作不是這麼容易,我看你在我家勉強做的還可以,也不是不可以和你提前續約,下個月你也可以繼續……」
「那不用了。」白端端笑笑,「雖然法律行業,但優秀的人才總是不缺工作的。一個月後呢,我就要奔赴自己的遠大前程繼續好好做律師了,你也知道,一個功律師,是看不上這些小錢的。」
季臨愣了愣:「你找到下家了?」
白端端看了季臨一眼:「你這話怎麼說的不希我找到下家似的?當初你不是都說了,一個月後我不能再糾纏你嗎?現在這是捨不得我?覺得我工作能力實在太強,所以想和我提前續約了?」得意道,「那你求我啊!」
「神經,你想多了。」季臨言簡意賅地說完,就徑自冷酷地推門進了他自己屋裡。
行吧,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不過白端端剛找到了新工作,心好,不計較,哼著歌就也回了房。
隻是五分鐘後,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白端端開啟門,門外站著的赫然是剛冷酷駁斥自己的季臨。
他的麵容英俊冷然,臉上沒有多餘的表,看起來恍然像是個來討債的。
白端端剛要回憶自己是哪兒又得罪了他亦或者是他母親又告了自己什麼狀,季臨就先一步開了口,他的聲音低沉,猶如大提琴的音質,他說——
「我求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端端差點沒忍住發出喪心病狂的笑聲。
盯向季臨:「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季臨麵無表:「我求你。」
「大聲一點!」
「白端端,我求你。」
「求我幹什麼?」
「求你繼續做我母親的家政工作。」季臨麵難看,然而為了母親,顯然還是忍了,「最近家政市場也有點,一時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你能不能再接替一陣這個工作,我可以……」
「不行。」
季臨頓了頓,臉難看道:「我已經求你了。」
「是啊,我說的是,你可以求我,但我沒說你求了我一定會答應啊。」白端端了頭髮,「季臨,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大家之前怎麼約定的?一個月之後各奔東西互不糾纏,這就像大家都是的『炮-友』了,說好走腎不走心,談錢不談,結果現在你反悔了,要賴上我,這不合適吧?」
「你想要多錢?我給你加薪。」
白端端清了清嗓子:「我怎麼說也是個有一定資歷的律師了,我做家政隻是一時過渡,在律師工作和家政工作中,就算家政工作薪水給的高,我還是會選擇做律師,職業選擇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有社會地位和自我實現的問題對吧。」
季臨抿了抿:「你找的下家是哪一家?」
「金創律所。」
「那是一間特別小的所,而且隻有小,並不是品小所。去那種律所沒意思。對你的履歷一點幫助也沒有,那邊能承接的業務也很有限,對於你提升自己的能力也無益。」
「那也比做家政有意思。」白端端眨了眨眼,「我喜歡挑戰,你媽對我已經沒有挑戰了,我需要其餘的刺激和挑戰。」
「……」
「你回吧,我要關門了。」
季臨顯然沒打算就此罷休,他抵住了門,有些咬牙切齒,他似乎還是妄圖說服白端端,並且努力糾正著的錯誤三觀:「白端端,很多事,都講的是堅持。你這個人,難道事一旦沒挑戰和刺激了,你就沒新鮮了嗎?」
白端端點了點頭:「是啊,你知道,很多事,保質期很短的。」
季臨顯然氣急:「我建議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很多事,做順手了,雖然覺沒挑戰了,但價效比也不差,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媽之後就沒有讓你覺得挑戰的地方了?何況你這種觀念,以後怎麼談?」
「新鮮期一過,換一個吧?中國有三千萬剩男呢。」
「……」
白端端毫無心理負擔地說完自己的「渣宣言」,就繼續準備逐客關門。
可惜這一次,季臨又一次沒能讓如願,他單手擋著門:「幫我繼續看著我媽。」
白端端一點興趣也沒有繼續用力關門。
「我讓你進盛臨。」
白端端的作停下了。
季臨抿了抿,他看向白端端,像是做出了最後的讓步:「我的助理辭職了,我可以勉強破格錄取你當我的助理律師,但你也要幫我繼續管著我媽,早中晚盯著該吃藥吃藥,該打胰島素打胰島素,平時週末去督促運。」
「不行。」如今形勢變化,終於到白端端坐莊了,一口回絕道,「你這個態度不夠誠懇,現在請你搞清楚,是你希我能加盛臨,而不是我一定要加,工作這個事是雙向選擇的,我現在又不止有你一家的offer,我為什麼不能選擇另一家更有誠意的呢?何況還是助理?我怎麼可能給你當助理?」
季臨抿了抿:「那你想我怎麼表現誠意?」
白端端笑瞇瞇地看向季臨:「求我。」
「……」季臨臉難看道,「然後像剛才那樣求過你以後,你繼續拒絕我嗎?」
「那很多事,你去做的時候未必有結果,但你還會選擇去做,為什麼?因為你想努力,即便失敗你還想努力,因為你很迫切地想拚盡一切去做這件事,所以讓我看看你到底多想我加盛臨啊,到底有多誠意啊。」白端端看向季臨道,「來求我吧。」補充道,「用心點。」
「……」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是這次終於到了季臨,他沉默了片刻,顯然表有些咬牙切齒,但最終還是從牙裡出了幾個字:「白端端,我作為盛臨的創始合夥人,誠懇邀請你加我們律所,作為律師。」
「我對你的邀請非常心,不過呢,季par,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好像是怎麼都不想和我扯上關係的啊,本來圈就有關於我和你的傳聞,現在要是我進了盛臨,豈不是就更解釋不清了?」
季臨麵無表道:「不用,你來盛臨就好了,我不在乎這些七八糟的傳聞。」
「可這樣,你不就風評被害影響到你未來找件嗎?要不我還是避嫌去金創吧?」
「不影響我未來找件。」
「恩?」
季臨惡狠狠地瞪了白端端一眼:「反正我也找不到。」他咬牙切齒道,「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這還差不多!
盛臨和金創,是個人也知道選盛臨,白端端飄飄然驗過了揶揄季臨的後,也不敢太飄,把未來金大給得罪太狠了,也收斂了下緒。
「那這樣,獨立律師,月薪底薪兩萬,分二八,我八律所二。」白端端看向季臨,「我不做助理律師,不做授薪律師,隻做獨立律師,不接過高的律所提分。」
既然季臨這麼有誠意,那就直接進談價階段吧!
果然,聽完白端端的要求,季臨整張臉都黑了,隻是再咬牙切齒,也隻能答應:「好。」
白端端卻笑笑:「我還沒說完,我要兩份工資,除了律師這一份,你媽那邊的錢,你也得給我。」
「……」
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你有本事兼顧兩個工作嗎?」
「有。」白端端自信,「我說得出就做得到,律所工作我會全力以赴,你媽那邊我也能遊刃有餘,要是做不到我把錢全部還給你,還倒賠你。」
但季臨還是震驚了:「就算兩份工作,開這樣的條件,你怎麼不去搶?」
這人真的有毒吧?不僅花自己的錢如流水,花別人的錢也同樣如流水!
白端端微微一笑:「那不談了,你走吧。」
「……」
可惜季臨不得不承認,自己並沒有其餘選擇的餘地,自己的母親太難搞了,正宗的家政行業大概被禍害的不輕,如今都沒有任何公司願意接的單,而就算有人接單了,季臨也清楚,對方大概堅持不了一週就會離職。
眼下來看,能治得住自己母親的,大概就白端端了。
如今為了母親的健康,隻能花錢……既然白端端說能兩份工作都兼顧,那不如相信試一試……
「好。」最終,季臨隻能咬牙切齒地接了這個屈辱條約,「。」
「我可以讓你做獨立律師,也可以走分,但二八不行,三七,你說的拿兩份工資也行,但另外你必須兼職一下我的助理工作,我不想再花錢請一個助理,你已經把我助理的工資份額都用完了。」
行吧,你我本無緣,全靠你花錢。
白端端得逞般狡黠地笑起來,出手:「季par,那以後請多關照啊。」
季臨顯然因為這錢花得心痛,沒有一點熱歡迎新同事的心,他冷冷地瞥了白端端一眼,也懶得和握手,隻看向:「你最好有所值。」
「你放心吧,一分價錢一分貨,你不會虧的!誰用誰知道!你看看你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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