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去心中異樣,目不經意的落在宴奚臣上打量了一瞬,他們也是不由肯定了鄧千梨的點評。
他們家梨梨大漂亮的稱呼,真是一點都沒錯。
坐在椅上的男人,致如畫的眉眼暈上笑意,眼角的淚痣也變得生起來,瀲灩生波,角輕輕一勾,剎那間好似幽曇綻放,絢爛奪目,周流淌著鬆弛而又溫潤的清雅貴氣,哪怕是坐著,氣勢也毫不弱於他們,甚至流的還更甚他們一籌。
早就聽聞了宴氏太子爺容貌溫雅絕豔,讓人見之難忘。
此時他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幾人晦的看了眼宴奚臣的,眼中是深深的惋惜。
曾經誰人不歎一句驚才絕豔的天之驕子。
他們不敢想象若宴奚臣的沒有殘疾,該是何等的世無其雙,郎豔獨絕。
“找到了嗎?”
一道急匆匆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宋朝詞趕過來了,他之前被人纏住了,現在擺了看到手機上的消息就趕過來了。
宴奚臣目看向了匆匆趕來的男人,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恢複了一貫的溫雅平和。
“怎麽樣,沒出什麽事吧?”
宋朝詞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被蘇以安和沈涵雅拉著的人,快步走了過去,眼中染著擔憂。
“沒事,就是有點醉了,多虧了宴先生看顧著姐姐。”
看著宋朝詞,蘇以安臉臭了不。
他們先離開,是去理某些不長眼的人去了,姐姐最後跟他在一起的,可他竟因為工作放姐姐獨自一人待著,後來姐姐更是喝醉了邊也是沒人,要是出什麽事,他們才是後悔莫及。
幸而是遇到了格溫和清正的宴先生。
其他幾個人落在宋朝詞上的眼神也或多或有著不滿。
他們不知道兩人之前鬧了一通。
但是就算知道了,他們還是會不滿宋朝詞。
嗯,對於他們來說,錯肯定不會是梨梨的,那麽,就隻能是宋朝詞的錯了。
“多謝宴總看顧我夫人了,之後宋某必親自登門道謝。”
宋朝詞確認鄧千梨沒出什麽事後放下心,才看向了一邊的宴奚臣,清潤的聲音染著真切謝。
對於蘇以安話中對他的不滿他也是盡數接收,沒有任何反駁。
這次的事,確實是他沒考慮周全。
他不該放任一個人走,就算他不能親自跟著,也該找個人跟著的。
他以為去找他們了,哪曾想,沒去。
“宋總客氣了,我也沒做什麽。”
聽著宋朝詞的謝,宴奚臣神並沒有什麽變化,坦然之。
隻是,眸底深有著冷意。
對於之前過宴奚臣那和緩態度的幾人,現在很明顯聽出了宴奚臣那顯而易見態度的變化。
幾人看了看兩人,最後又默契的當什麽都沒發現。
有些事,還得在看看。
“梨梨。”
“閨。”
又是兩道急促的聲音,是蘇父蘇母也放心不下找過來了。
“爸爸,媽媽。”
看著來人,鄧千梨認出了他們,乖乖喊著。
“你們幾個真是的,連梨梨都看不好。”
快步走到鄧千梨邊,蘇母拉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著那單純無辜的眼睛,抬眼瞪了下邊上幾人。
被瞪的幾人都理虧的不敢說話,今日確實他們沒考慮周到,他們幾個都不約而同想著理人去了。
直到撞在一起,才發現最後他們沒一個留在梨梨邊的。
“梨梨找不到人怎麽不來找媽媽。”
蘇母了鄧千梨的腦袋,眼中盡是寵溺。
“媽媽忙,不打擾。”
“媽媽在忙,陪我們梨梨的時間是有的。”
鄧千梨的話讓蘇母心疼又心酸。
不想兒這麽懂事。
想兒肆無忌憚的對撒,對鬧,跟以前一樣纏著,而不是現在不清醒都還記著別給他們添麻煩。
“宴總啊,小今日不懂事,勞你幫忙照看,改日蘇某備了薄禮必親自上門道謝。”
蘇父看著宴奚臣,眼中劃過詫異,又看了看一邊被蘇母拉著的鄧千梨,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緒,對人神如常的說著。
宴奚臣與蘇父對上了視線,角勾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對人頷了頷首,神如常。
“蘇總不用如此客氣。”
宴奚臣嗓音清冷如瓷。
……
出了鄧千梨醉酒一事,宋朝詞也是準備帶人早點回家了。
“梨梨,今晚就在家住好不好?”蘇母拿著勺子一邊給人喂著醒酒湯,一邊溫的詢問著。
“對啊,姐姐,在家住吧,我們一起睡。”
蘇以安也跟著應和著。
“不可以,媽媽,你在等等我,我很快回來的。”
盡管腦子暈乎乎的,鄧千梨還是搖了搖頭。
腦中有個聲音告訴,不能留下,得回去。
“姐姐……”
蘇以安見人醉了都要回去,眼中劃過不解,有些想說什麽,但是被蘇母拉住了手,就見蘇母對搖了搖頭。
“好,媽媽等我們梨梨回來。”蘇母手了鄧千梨的頭。
“朝詞,梨梨就給你了,我已經給梨梨喂過醒酒湯了,你回家把梨梨給阿姨照顧就是,就是回家這一路,要麻煩你幫忙看著一下了。”
給鄧千梨喂過醒酒湯,兩人才帶著出了休息室,看著坐在沙發上等著人的宋朝詞不放心的叮囑著。
也不指他親自照顧兒了,隻要回家這一路他幫忙看顧梨梨一下就行。
梨梨也不要他們送,就隻能麻煩宋朝詞幫忙看顧了。
“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千梨。”
宋朝詞站起了,對蘇母認真的保證著。
……
“你鬆開我,我可以自己走。”
鄧千梨揮開扶著自己的人,搖搖晃晃的邁著步子往前走著。
“慢……慢點……”
宋朝詞看著走的搖搖晃晃的人心頭一跳,快步上前重新把人扶住了。
“唔,我腳疼。”
突然,人站在原地不了,然後,在宋朝詞懵然的視線下,蹲下了子,抱住了雙,仰頭看見頭上的人委屈地訴說著。
“哪隻腳疼?我看看好不好?”
見這麽說,宋朝詞也跟著蹲下了子,眼中是毫不掩飾地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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