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瑩笑著看向許嵐煙,“如果我說不方便,許小姐會打消這個念頭嗎?”
許嵐煙也笑著看過來,“自然不會。”
“看來我沒有拒絕的餘地。”宋瑩挑了挑眉,輕拍一下秦殊,“老公,我和許小姐說幾句話,你去廚房幫我們拿點水果吧。”
秦殊不不願的站直了子。
臨走之前,還不忘警告似的看一眼許嵐煙。
著秦殊離去的背影,許嵐煙嘖了一聲,“看來阿殊對宋小姐很不一般。”
“有嗎?”
宋瑩反問一句,隨手撥了撥頭發,語氣隨意。
“我倒是沒什麽覺,畢竟在我的印象裏,他一直這樣。更何況,我是他的妻子,就算真的不一般,那也是應該的。對了,許小姐剛才說,想找我說話,請問是想說什麽?”
“宋小姐還真是快人快語,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公主的》這部綜藝,宋小姐聽過嗎?”
“聽過一些。”
如今直播綜大火,而《公主的》,正是帶起這風的鼻祖。
從去年第一季開播以來,季季火,口碑也直線上升。
與其他綜藝不同的是,《公主的》每季都會有一個特別的主題,比如暗專題、破鏡重圓專題、姐弟專題、網奔現專題等等,會從全國範圍,不問咖位、不問份,選拔符合條件的明星、網紅或是素人來參加節目。
每次都有新鮮。
“這幾年來,我一直在做傳方麵的投資。前段時間,和《公主》的導演卓瑞閑聊時,他曾委托我引薦比較中意的嘉賓,但與我悉的人都知道,我這人眼界高,所以一直沒有滿意的人選。直到今天,看到宋小姐。”
“許小姐這是要幫我介紹工作?”
“宋小姐可以這麽理解。”
許嵐煙依舊溫婉含笑。
這一刻,宋瑩終於到,秦瑾所說的不簡單是什麽意思。
就拿之前的江玥瑤來說,對秦殊存了心思之後,便開始和針鋒相對,仿佛跟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反觀眼前的許嵐煙,不管心裏如何想,至呈現在外人麵前的,是抓不到錯的得從容和優雅溫婉。
現在甚至還要給介紹工作。
以退為進示了好,就連剛才的厚臉皮,也變遊刃有餘的能屈能。
“許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目前來講,我並沒有再接綜的打算。”
許嵐煙沒想到宋瑩會拒絕,有些意外。
“宋小姐不再考慮考慮?如今可是有不人,想要破腦袋上《公主》呢。”
“那就把機會留給需要的人吧。”宋瑩道,“不過不管怎樣,還是多謝許小姐。”
宋瑩考慮的很清楚。
先前參加《偵》,是為了澄清緋聞。
現在謠言不攻自破,要是承了許嵐煙的人,繼續帶著秦殊給自己換熱度,那就真二伯母所說的借秦家勢進圈,靠著秦家博眼球的人了。
宋瑩不想給秦殊帶來麻煩,不想違背進圈的初心,更不想拿人手短,從此矮許嵐煙一頭,落人口實。
“如果沒有別的事,許小姐,我就先失陪了。”
衝許嵐煙點了下頭,宋瑩轉離開。
秦殊早在旁邊候著,見媳婦兒過來,連忙拿了一顆草莓,遞到宋瑩邊。
草莓比較大,宋瑩咬了一口下去,隻咬掉了通紅的草莓尖尖,剩下還有一口草莓屁屁,秦殊自然而然放進自己裏。
著兩人的背影和互,許嵐煙前疊的雙手,扣了起來。
二伯母許錦華走過來。
“怎麽樣,那丫頭答應了嗎?”
“有骨氣,沒應。”
“哪裏有什麽骨氣,分明是覺得有秦家給自己撐腰,瞧不起我們罷了。”
許錦華怪氣一聲,又道,“要我說你也是的,那麽好的資源,憑什麽送給一個十八線小明星?你真缺人了,招招手,圈裏有的是人想往你跟前湊,還怕找不到嘉賓?之前那個誰……對,那個江玥瑤的,不也是你給打點買的影後,才把捧了起……”
“姑姑!”
許嵐煙直接打斷了許錦華的話。
收回目,神微冷的看過來,“我說過了,有些話,說不得。請您記住了,江玥瑤和許家,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分錢關係。”
許錦華連忙捂住,“對對對,沒關係。都怪我一時記錯,瓢了。”
如今的江玥瑤,誰沾誰倒黴。
“外頭我都打點好了,別最後在咱們自己人上翻了船。”
許嵐煙著耳邊的珍珠耳墜,半是叮囑,半是警告。
“這個宋瑩,比我想象中聰明。您不是的對手,以後像今天這樣的口舌之爭,別再發生了。”
“可我就是看不慣,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人,憑什麽讓秦家從上到下都喜歡?尤其是老爺子和秦瑾,我看他們就是為了膈應我,才總是幫那小賤人懟我。你和阿殊從小一起長大,這麽多年的,最後竟被那小蹄子摘了果子,要我說,他秦家就是瞧不起我們,看我不順眼,連帶著你也遭了殃。”
想著這些年跟了秦臻之後的種種,許錦華越想越覺得憤恨和委屈。
“他們就算不說,我也知道,老爺子和秦瑾都瞧不起許家當初是個暴發戶。再加上我和你姑父又是奉子婚,他們總覺得我骨頭輕,是我自己不自重,攀附他們秦家。可我再怎麽也給秦家生了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哪裏就至於要這樣的氣?”
同樣的話,這些年來,許嵐煙聽了不下十次。
知道姑姑心裏不平,並沒有攔著,隻提醒聲音小點。
待許錦華發泄完,許嵐煙這才道,“我邀,自然是有我的盤算。”
“再者,姑姑,您也別怪我說話難聽,這些年來,姑父但凡爭點氣,也不至於被秦庸得死死的,沒有一點翻機會。至於您,明知道老爺子和秦瑾喜歡宋瑩,又何必一次次的往槍口上撞?李碧茹也討厭宋瑩,可你看今天可有開過口?都是您在前麵衝鋒陷陣,就連姑父都沒幫您說過一句話,最後倒是我們兩個裏外不是人。”
李碧茹是秦庸的妻子,秦殊的大伯母。
聽許嵐煙說起,許錦華頓時怪氣起來。
“誰能得過李碧茹?要說起來,李家也不比我們許家高貴多,竟也瞧不起我。明麵上跟我妯娌相稱,一口一個弟妹,暗地裏又跟那些姐妹說我上不得臺麵。這回看老爺子在,倒是學會裝鵪鶉了,上次那小蹄子來的時候,老爺子在樓上,我看那張簡直比我還毒。”
“所以說,要學會審時度勢。”
許嵐煙提醒許錦華,“老爺子本就對姑父和您有偏見,要是這時候,您再不斷往槍口上撞,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我就一直忍氣吞聲?”
“事要做,但也要講方法,授人以柄,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說完這話,許嵐煙不再開口,邁著步子施施然朝著人群走去。
許錦華連忙跟上。
“怪不得你爺爺說你聰明呢,你今天說的這些,姑姑這幾天一定好好想想。對了,還有阿殊的事,你也別太氣餒,對普通人來說,領證就是夫妻,不辦酒席也無所謂。可豪門的婚宴酒席,遠比小小的結婚證更重要。隻要他們一天沒有辦婚禮,你就還有機會,姑姑一定會幫你的!”
“姑姑。”許嵐煙頓住步子,回頭看來。
許錦華差點一頭撞上。
“我說過了,說話。”
許嵐煙冷厲的盯著許錦華,一改之前三月春風般的溫婉。
許錦華嚇得了,連聲氣兒都弱了下去。
“我……我記住了。”
論輩分,是姑姑。
可論起能力,還得仰仗這個侄兒。
許嵐煙是許老爺子親自教養,又曾在秦家耳濡目染,得過秦老爺子指點。
許家幾個兒子不,許氏企業現在幾乎全由許嵐煙管理。
哪怕現在隻有2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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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不好,熱鬧過一陣之後,晚上九點半,宴會便散了。
老爺子依舊挽留秦殊夫婦,自然又沒能留住。
臨走的時候,許錦華又作妖。
“阿殊,你和嵐煙順路,順便送一程吧?”
沒等秦殊說什麽,旁邊的秦寄先看不下去,覺得自家母親拉郎配的表現簡直不要太明顯。
秦殊沒結婚就算了,人媳婦兒還在呢,這麽做不擺明了讓人為難麽?
“媽,你就別折騰阿殊了,我也要回市裏,我去送表妹吧。”
“你懂什麽?別話。”
“哎呀,我比你懂。”
秦寄拉著自家母親就往回走,省得再丟人現眼。
這時,一輛牛油果綠的蘭博基尼超跑呼哨著在秦家門口停下,吸引了眾人的目。
車窗降下,出一張俊朗的臉,但那一頭彩發,屬實有些中二和非主流。
最關鍵這人還衝秦家眾人揮揮手,“哎呦,這麽整齊,等我呢?”
“聞奕澤你要不要臉啊!”秦寄衝著裏頭那人啐了一口,笑罵。
“我要是要臉,就不來了。”說著,聞奕澤衝旁邊的許嵐煙招招手,“嵐煙,我送你啊?”
換做平時,許嵐煙肯定不會上聞奕澤的車。
不過這會兒……
“好啊,那就多謝聞了。”
許嵐煙應了一聲,走過來。
聞奕澤頓時寵若驚,當即下車幫許嵐煙開車門。
再上車的時候,這才看到前麵黑的卡宴是秦殊的車。
於是抬腳走到前車位置,敲了敲車窗。
秦殊降下車窗,掀眼看過來。
“放。”
一個字,生生噎住了聞奕澤。
不過很快,聞奕澤就重新變得洋洋得意,跟個花孔雀似的炫耀起來,“瞧見沒,嵐煙上了我的車。”
“哦。”
“你這什麽反應,就不生氣不嫉妒?”
“為什麽要嫉妒?”秦殊收回目,朝著另一邊看去。
臨走的時候,老爺子又將宋瑩喊過去,說是有東西要給,這會兒人還沒過來。
“以往嵐煙總是選你,這次就不一樣了,選了我,沒想到吧?羨慕嫉妒恨吧?”聞奕澤驕傲地揚起下,鼻孔都快到天上去了。
從小他總追著許嵐煙屁後麵跑,許嵐煙眼睛裏卻隻有秦殊。
所以聞奕澤打小就不喜歡秦殊,尤其是他這副好似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更讓聞奕澤惱火。
這會兒更是如此。
聞奕澤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秦殊懶得搭理聞奕澤。
“對對對,是是是,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說完這話,看到什麽,他眼睛一亮。
“麻煩讓讓。”
說著,打開車門,將聞奕澤退。
就在聞奕澤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秦殊已經繞過他,迎向另一個人。
“老婆。”
這一聲喊,驚呆了聞奕澤。
???!!!
霧草,秦殊這廝結婚了?!
聞奕澤不可置信的看過去,莫名覺得秦殊去接的人有些眼。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向傲氣的秦殊,竟然親自給那人開車門,怕撞到,還心的幫擋著車頂,再走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從之前野難馴飛揚跋扈的狼崽子,一下變搖著尾的狗狗。
聞奕澤愣怔間,汽車從他邊駛過,丟來一口汽車尾氣。
聞奕澤嗆了幾口,才後知後覺——這人,不就是和秦殊一起上綜藝,然後整天掛在熱搜上的明星,宋瑩麽!
好家夥,之前在網上看到的時候,他還以為秦殊終於不做和尚,開始本畢,玩起明星了。
如今看來,倒是他格局小了,這人都領到秦老爺子麵前了!
心中激,聞奕澤也趕上車。
發之後,呼哨著朝前麵的秦殊追去,還沒忘記和許嵐煙搭腔。
“嵐煙,我剛聽秦殊喊那人老婆,他倆不會來真的吧?!啥時候領證的啊?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許嵐煙沒有回答,但著包的手卻了。
“開車說話。”
“不是,我真的很好奇,以前一點消息都沒聽過,結果他剛才對著那人喊了句‘老婆’,那屁顛屁顛的樣子,跟我對你似的。你說這秦殊要是結婚了,那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他了?這樣,你看看我,我覺得我不比他差。”
“聞奕澤,你再多,我現在就下車。”
“別介,我不說了,不說了。”
聞奕澤閉上,開了一陣,正好看到秦殊的車就在前麵,頓時來了興致。
“嵐煙,你看到沒,那是秦殊的車,你等著我超過他!”
說著,聞奕澤一踩油門,猛地加速,慣直接將許嵐煙砸到了椅背上。
許嵐煙:……
與此同時,前車。
宋瑩正在跟秦殊說,老爺子又給家老頭送了一方硯臺。
忽然,餘瞥過後視鏡,恰看到後麵有一輛超跑快速靠近。
發機低吼的轟鳴聲,撕破了夜的寂靜,震著整條道路。
“阿殊,小心後麵那輛車,司機有些瘋。”
秦殊瞥了一眼,“聞奕澤的車。”
“你認識?”
宋瑩一愣,隨著那車靠得更近些,很快認出,“這是剛才在老宅門口,停在我們後麵的那輛……他是要超車?”
“不是超車。你坐穩了,這傻x有些腦殘。”
宋瑩連忙拉住頭頂右上方的把手。
這時,原本追在後頭的跑車,已經來到跟前,降下速度和秦殊的車並駕齊驅。
夜風舒服,宋瑩特地讓秦殊開著窗,這會兒卻方便了聞奕澤喊話。
“秦殊,咱倆比一比怎麽樣?誰輸了誰是孫子!”
兩年前,他為救白月光迫不得已娶她為妻,在他心裡她卑鄙、無恥、奪人所愛,他把自己最冷酷無情的一麵給她,對她恨之入骨,卻對白月光百般溫柔。即便如此,她還是隱忍地愛他十年,後來她累了,想放棄,他卻慌了……當她腹中懷著他的孩子生命垂危,他終於意識到那個願意讓他拿命去換的女人一直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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