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沅猶豫再三,在樓硯禮包容的視線下鼓足了勇氣。
“硯禮哥,你知道我跟陸總已經分手了,但他不同意分手,為此還威脅我邊的人,我想請你幫幫我。”
蘇今沅嗓音微啞,“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我希他能離我遠一點。”
說完之後,樓硯禮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點了頭說好。
蘇今沅鼻尖一酸,問他,“這樣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樓硯禮笑起來,“在沅沅眼裏,你硯禮哥就比他差嗎?”
蘇今沅搖頭,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自己連累你。”
“放心吧,不會。”樓硯禮永遠氣定神閑,永遠那樣穩重。
讓人覺得踏實。
“那我有什麽能幫你的嗎?隻要我能做到的事,我都可以為你做。”蘇今沅說。
樓硯禮沉默片刻,隨即問,“想幫我?”
“嗯。”
一直以來都是樓硯禮在幫,什麽都沒為樓硯禮做過,也想做點什麽。
樓硯禮沉默片刻說,“月末我要去國外做手,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陪陪我嗎?”
即便是他提出需求,也為蘇今沅留下了拒絕的理由。
蘇今沅點頭:“我有時間,你什麽時候去都可以。”
樓硯禮笑了笑說,“那出發之前我提前跟你說。”
“好啊。”蘇今沅點了點頭又問,“硯禮哥你最近還會來醫院嗎?我都可以陪你的。”
樓硯禮看著蘇今沅認真的樣子,有那麽一瞬間,他想讓這雙眼睛永遠隻看向自己。
隻是那念頭一閃而逝,便被他拋到腦後。
他如今是個連生死都無法保證的人,有什麽資格將留在自己側。
算了。
如果,手功的話。
他會試一試。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你。”樓硯禮跟說。
兩人吃完飯就離開了。
樓硯禮作很快,幾乎沒到兩天,北城高層圈裏都知道蘇今沅有樓家罩著了。
一時間蘇今沅跟陸野、樓硯禮這三人之間的關係被傳的眾說紛紜。
同時有人歎蘇今沅魅力真是大,一個陸野沒有了,另一個樓硯禮又站起來了。
樓硯禮雖然不如陸家有錢,可人家有權啊。
這兩家若是對起來,不好評定輸贏。
但如今樓家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樓家父母好像放任了兒子跟一個明星曖昧糾纏似的,完全不手,還默認蘇今沅就是樓硯禮的朋友,樓家父母都對蘇今沅很是維護。
可陸野就不行了。
陸父可一直沒點頭,雖然陸野那邊訂婚儀式都舉行了,但老爺子就是不點頭,生意場上有人打趣他新兒媳婦馬上進門了,他輕飄飄地回一句,還沒影兒的事呢,可不要說。
就這麽一句,大家就都能猜到老爺子的態度了。
陸野最近煙的厲害。
他將自己名下的資產全部跟陸氏做了分割。
許星那邊他去見過一次,一直哭著說錯了,哭得人膩煩。
之後又讓他去求他父親,他們有約定,陸父肯定會幫。
此刻陸野才知道許星怎麽突然有膽量明正大跟他作對。
原來是因為有了陸父的支持。
他笑許星蠢笨。
陸父原本就不喜歡許星,怎麽可能把從牢裏救出來。
許星還在那傻傻地說叔叔答應了。
陸野都氣笑了。
他問許星,“你在陸家這麽多年,你不知道他是什麽脾氣嗎?”
許星居然會蠢到信任險狡詐的陸父。
許星又開始哭著求他救。
陸野不想理會了。
他離開之後,的確想過辦法希能拉一把,但拉不出來。
樓家那邊出手了,楊雲嵩也摻和進來了一腳。
最離譜的是有一天陳最居然找上門來要打他。
那個慫包蛋,居然有一天也能為了個人兇那樣。
陸野當時覺得還有趣,笑著問他是以什麽資格來教訓他。
然後陳最就不說話了。
陸野整了整領帶,讓助理將陳最趕出去。
這種小屁孩段位太低,他不想理會。
但陳最卻突然開口說,“我是沒有資格,可你也沒有資格了。”
陸野當時心裏就是一疼。
他淩厲的雙眸朝陳最看去。
陳最在笑,他笑得特別大聲,特別暢快。
“陸野,你做了那樣傷害的事,你以為還會原諒你嗎?不可能了。就算你跪下求回頭都不可能回頭了。”
他太了解蘇今沅了。
蘇今沅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回頭呢。
他當時一個訂婚就能讓蘇今沅再也不回頭,兩年一留念都沒有轉就走。
沒有挽回,沒有糾纏,走得那一個幹幹淨淨。
明明先放棄的人是他,可他就是有一種自己才是被放棄的那個的覺。
“陸野,我曾經那麽嫉妒你能得到,現在我不嫉妒了。因為你跟我一樣,你再也得不到了。”
陸野眉心擰,抓起旁邊的煙灰缸就朝陳最砸去。
旁邊的助理看著不對,手推了陳最一把,躲開了。
“滾出去!”陸野冷斥出聲。
助理趕將陳最拉出去了。
辦公室隻剩下陸野一個人。
陸野抬手按著眉心,拿起手機搜索蘇今沅的消息。
看到蘇今沅跟樓硯禮一起去醫院被拍了。
下麵有人說蘇今沅懷孕,去醫院做手。
也有人說蘇今沅跟樓硯禮馬上要舉行婚禮,他們是去醫院做婚檢。
說什麽的都有。
但無一例外最後都會加上一句,陸野渣男。
陸野不在乎網上這些罵聲,他隻在乎蘇今沅又跟樓硯禮走在一起了。
邊怎麽永遠都有這麽多男人。
一茬一茬地上,永遠不缺。
陸野深吸一口氣,將手機關上。
他勸誡自己不要生氣,不要再在這個時候去惹蘇今沅生氣。
陳最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蘇今沅那個脾氣,很容易不回頭。
他要哄著一點,一點。
隻是所有的忍耐在得知蘇今沅跟樓硯禮要一同去國外的時候瞬間消散不見。
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蘇今沅要跟樓硯禮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