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另一個時間線上的世界相隔七年,寧馥當下的舞蹈功底卻與在那個世界中宋持風和寧馥初見時的相比沒有太大差距。
的基本功從這個時候就看得出非常扎實,作輕靈、穩定。縱使對現在正在排練的舞蹈作品的作還不太練,但在練習的過程中,宋持風幾乎看不出有什麼差錯,只覺得的每個舞蹈作都很賞心悅目。
宋持風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同說完,便小小地翻了個白眼:“我覺我就是摔一跤,在你眼里都是好看的。”
年輕的男孩孩,荷爾蒙極其旺盛。兩人一個對視、一個微笑間,甜甜膩膩的氣息便填滿了偌大的舞蹈房。
寧馥已經練了一個小時舞,汗水將額角的碎發地沾在白凈的皮上。將音樂暫停,歡快地跑過來坐下:“你看我練舞會不會很無聊?”
“不會。”
宋持風把巾遞給:“我如果覺得無聊,會直接跟你說。”
舞蹈房的冷氣開得很足,但寧馥還是滿大汗。汗水打了舞蹈服的領,模糊了白的料與的口的分界。領伴隨著的呼吸一起一伏。
此時的寧馥,還沒有完全長開,看起來比另一個時間線上大學畢業時瘦一些。呈現的那種和的弧度,令看起來像是一株稚的、含苞放的百合,純凈又脆弱,讓他完全不舍得出手去。
“對了,你最近這麼晚回家沒關系嗎?”寧馥把汗簡單地了之后,又微微地側過看著他,“你也不在學校吃飯,不嗎?”
“我不能在學校吃飯,要不然我家里人會多想。”宋持風將汗巾接過來幫收好,簡單地解釋道,“我爸很在家,我繼母會親自下廚給我和弟弟做飯。如果我們吃得,就會覺得是自己沒有把飯做好。”
這些話一說出口,宋持風忽然覺有些年代。宋薄言高三就去留學,之后再不怎麼回家。宋持風自己在大學畢業后接手了宋氏,變了像他爸那樣忙得沒時間回家的人,家里當然也不再存在自己現在口中說的這些問題。現在想來,秦姨當年苦心想要維系的這個家以及自己和繼子之間的關系,其實早就在加這個家的那一天便支離破碎了。
“你沒事兒吧?”大概是宋持風回想起這些事的時候,不經意間流出悵然的神,一旁的寧馥見狀,有些擔心地將頭湊過去問他,“還好嗎?”
在他對上孩子近在咫尺的澄澈的雙眸時,“還好”這兩個字卡在了嚨口。屬于孩子的清幽的香氣仿佛瞬間在空氣中蔓延開,在他的口鼻間縈繞,通過他的呼吸,迅速地令他的燃燒開來。
“我沒想到你家里是這樣的況,對不起。”寧馥誠懇地道歉。
這段時間,宋持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在商場熬煉出來的攻擊然無存。這麼多天,他竟然連的手還沒牽到。只是確認寧馥喜歡他的那天晚上,確實好得就像是一個易碎的夢,他不敢輕舉妄,唯恐心跳聲太吵,令他從夢中驚醒。
面對這樣稚的、逐漸開始依賴并習慣他存在的寧馥,他反而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殺伐果決、勢在必得的心。他開始想要慢下來,按照寧馥喜歡并且覺舒服的速度,一點兒一點兒地推進和的關系。甚至如果喜歡的話,他也可以找一天約搭乘天,然后在讓到旁邊的冷飲店休息,自己排隊排到中暑。
他突然有了足夠長的時間可以去和寧馥過程中的點點滴滴,就像是在春天播下種子之后,心里便開始等待著秋收。在這個過程中,等待也變了一種生趣盎然的事。
直到寧馥湊過來的前一秒,宋持風都可以確定自己是這麼想的。但當寧馥真的把臉湊到他的面前,帶著一點兒熱的和的鼻息似有若無地落在他的皮上,如同電流流過,他那理智的高墻瞬間崩塌。他意識到自己的自制力在寧馥面前確實就像一個玩笑。他迅速低下頭,“寧馥,明天是周六……”
宋持風仿佛真的從到心都回到了十六歲,屬于十六歲的年輕的心臟在快速地跳。
藝樓靜得很,宋持風便乘著這種寂靜,注視著眼前的,發出年般青的邀請:“要不要來我家玩兒?”
“寧啊,我來了。”林詩筠從食堂回來,把寧馥讓自己幫忙帶的紅豆面包從包里掏出來。
待會兒吃完面包,寧馥還得接著練舞,之后其他同學也會過來,一群男基本要在舞蹈房待到將近晚上十點才會結伴回寢室。宋持風就是想陪到那個時候,客觀條件也不允許。等到林詩筠來了,他便站起,拿起書包,掃了一眼寧馥那明顯紅得不太自然的雙,忍著笑說:“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寧馥自己知道自己的還燙著,也沒好意思抬頭,就一邊拆面包的包裝,一邊和宋持風告別:“好,明天見。”
宋持風從舞蹈房出來,便撞上正等在門口的宋薄言。初中部的校服與高中部的相比,款式一致,區別只在校徽周圍的那一圈——初中部的是天藍的,高中部的是深藍的。
“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巧,就是你問‘能不能來我家玩兒’的時候。”宋薄言面無表地說,“不好意思,看到了點兒不該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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