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客人完全沒有要附和兒將番茄炒蛋將打包帶走的愿的意思,只說:“希我下一次來中國,能見見宋先生的朋友。我真的很好奇你的伴是什麼樣的人。”
宋持風對德國客人措辭中的“伴”一詞到很滿意,欣然答應:“好,下次一定。”
招待完德國客人,宋持風讓何書送他們一家去機場,自己便驅車回了老宅。下午三點,宋持風開車進了院子,將車給管家停放,自己進了家門。家里的人已經齊了,一年到頭見不到影子的宋薄言也坐在沙發上陪宋老爺子看電視。
“大哥回來了!”宋星煜從沙發上跳起,出來迎接宋持風,被宋持風薅了一把頭發之后嘻嘻哈哈地回到客廳。
宋持風最近這幾天毫無例外地回紅芪路那邊去住,今天回來一看,才發現老宅已經布置好了。門口上了新的春聯和福字,大紅燈籠和彩燈也都掛好了,就等著外面天暗下時,將燈接上電源,就是一派張燈結彩的景象。
茶幾上整整齊齊地擺著幾個藤編的小籃子,里面裝著水果和新年糖。宋持風看著茶幾上擺著的東西覺有點兒好笑:“這些是給宋星煜準備的?”
“我怎麼還會吃這種東西?給小……給我同學還差不多。”宋星煜將雙手揣在兜里,滿臉不服地說,“哥,你每次就不能有點兒好事兒想著我?”
宋星煜的話音未落,腦門上便被宋老爺子扣了一個栗。宋老爺子道:“這怎麼就不是好事兒了?剛才已經跟你說了,你媽前陣子學手工,這些籃子都是自己編的。你會不會說話?!”
宋持風這才發現這些藤編小籃子確實每一個都不太一樣,形狀雖然看得出是奔著半球形去的,但依舊有一些歪斜的地方。他想起前陣子寧馥還在淘寶上看這種手工藤編籃,一邊看,一邊嘆:“現在不管什麼東西,只要加上‘手工’兩個字,就會變得好貴。”待回過神兒來,他拿起手機拍下藤編小籃子的照片,準備給寧馥發過去。
“你在干嗎?”宋薄言就坐在宋持風旁邊的單人座上,抬頭掃了一眼,就看見宋持風在做奇怪的事。宋薄言之前一直覺得對宋持風來說,照相功能只是一個抬高手機售價的噱頭。
“發微信。”宋持風十分練地選擇圖片,點擊發送,然后又給了茶幾上排列整齊的藤編小籃子一個眼神,“你不覺得它們有點兒可嗎?”
“……”宋薄言沉默兩秒,“‘可’這兩個字從你的里說出來真讓人到可怕。”
一旁的秦姨已經捂著笑開了,殷勤地說:“持風啊,多拍幾張。要是喜歡,到時候你拿幾個小籃子過去送給。”
宋持風從小就沒被宋薄言的那張尖酸刻薄的氣個半死,氣到現在,宋持風已經對此完全免疫。宋持風只跟秦姨點頭說了一聲“好”,便從沙發上站起直接上二樓去,準備洗個澡,把西裝換下來。
宋星煜坐在另一邊,剛才低著頭玩了一會兒手機,也沒聽清那三位說了什麼,正想加的時候,抬頭就見宋持風從自己的邊走過去,角帶起一陣風。
這是什麼況?宋星煜愣在那里。而在看見宋薄言面無表地掏出手機,對著藤編小籃子拍了一張照片之后,宋星煜更是愣上加愣,剛才完全在狀況外的不解,直接升格為一頭霧水的費解。
“二哥,你干嗎呢?”宋星煜到不可思議,甚至懷疑籃子的另一頭是不是被自己的親媽悄悄地了一張“掃碼領紅包”的二維碼紙。但當他將信將疑地走過去看時,想象中的畫面并沒有出現,只不過就是普通的藤編籃子。他只能將疑的目投向宋薄言。
“可。”宋薄言毫無誠意地解釋了一句,說話時神仍舊冷淡。
秦姨沒想到宋薄言也會加這個行列,一時之間到有些寵若驚。宋老爺子立刻摟住秦姨的肩,欣地看了次子一眼:“又長大了一歲,更懂事了。”
宋薄言拍了照,但真要把照片發出去的前一刻卻遲疑了。他抿了抿,把微信關掉,往后一躺,靠進沙發里,沒再應聲。
宋持風上樓洗了個澡,出來時就看見剛才發給寧馥的微信消息有了回復。
Nf:“哇,這些籃子好好看啊!是秦姨親手編的嗎?好厲害!”
其實和宋薄言想的差不多,宋持風確實不喜歡打字聊天兒,而更喜歡打電話,至也得是語音通話。這樣自己可以聽到寧馥的聲音,隨時隨地地通過的語氣了解到的心,而不是過沒有的冷冰冰的文字胡地猜測的意思。不過現在在家。宋持風覺得在這個時候,可能更需要這些悄無聲息的文字。
持風:“對,一直很擅長做手工。我三弟的,每年都由親手織。”
Nf:“好厲害!我要是有這麼厲害就好了。”
宋持風看著屏幕,輕笑出聲。寧馥在舞蹈方面的天賦異于常人,但老天確實公平,給了舞蹈方面的天賦,在其他方面就沒有再給予厚。比如,完全不會做飯,就連煮方便面都很困難,進廚房能做到的極限就是用微波爐熱一下飯菜,偶爾還可能燙到手。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在紅芪路的那套小房子里生活了小半年。在這半年的時間里,他們就是這個偌大的城市中最普通的一對。兩人每天早上一起出門,晚上回家的時間可能不太一致,但不管宋持風什麼時候從辦公室出來,都知道在那個小房子里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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