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活為騎,很是講究心靈通和。
“殿下別怕,白駒生溫良,若非到刺激,通常是不會傷人的。”
寧芙聽著他的話,試著放松姿。
也許是方才經歷了大起大落的刺激,這會兒這樣平緩地走,沒過多久寧芙便覺得幾分有些無趣。
于是想想后,便主提議說:“可以稍快一些嗎?”
韓燼點頭,有他在旁,自出不了什麼安全問題。
“那我只能松繩,馬兒試著顛跑,我會在后面跟著,如此,殿下可害怕?”
寧芙現在幾乎是下意識的本能信賴他,“不是有你在呢嗎?”
“好,我護著你。”
韓燼再次向叮囑了一遍,韁繩收放以及腹收力的關鍵步驟,寧芙很是聰慧,只要掌握要領,慢慢顛騎并不是問題。
只是馬兒的速度自能很快超過人的速度,寧芙視野范圍漸漸沒有了韓燼的影子,當下不由稍顯慌張。
“阿燼,我看不到你了,你還在嗎?”
聲音微慌急,卻又不得不目視前方保持姿態,更不敢肩回頭,失去馬的平衡。
話音剛落,立刻便聽后面傳來吁吁的氣聲,明顯是阿燼疾奔過來,一口氣也未歇。
于是,幾乎一瞬安了心。
“在。芙兒不用回頭,我一直都在,在你后。”
韓燼迎風喊出這句話,卻又因風聲太大,生怕會落不進寧芙的耳。
當下又雙手闊,眺目揚聲:“有我,你可無畏一切。”
作者有話說:
坐等妹控兄長的修羅場嘻嘻
————————
第25章
白駒似也知到了寧芙的張緒, 當下不僅不慢下來,反而借勢逞起了威風。
畜生就是畜生, 慣會欺怕, 方才阿燼還在一旁,馬駒便裝得乖巧溫順,眼下只一人戰戰兢兢坐于馬背之上, 就立刻不遮掩地展示出野難馴的一面。
寧芙嚇得慌慌的,嗓音微地一直喊著阿燼的名字,可人就算跑得再快, 也趕不上四蹬蹄的馬, 明顯覺到阿燼的聲音漸遠,寧芙安全驟失, 就連收韁繩的指尖也跟著張發。
沒有辦法再依靠別人, 眼下白駒已從顛跑變了騰奔,寧芙姿更不控制地前傾歪斜,千鈞一發之際, 不得不選擇相信自己, 于是忍下心驚, 按照阿燼方才教的方法,手下用力收勒韁繩,腹同時試著放松。
不能給馬兒傳遞張緒, 更不能讓它翻逞勢!
寧芙在馬背上煎熬得只覺時間過得異常緩慢, 腦袋里繃著的一弦更片刻不敢放松,直至馬蹄逐漸收速真的有了效果, 這才沉沉息出了一口氣。
這時回頭, 已經看不到阿燼的影, 剛才那一段路, 白駒瘋了一樣地奔前,將兩人的距離亦拖拉得極遠。
不過好在,眼下自己雖映目到了弩兵的監視范圍,但只一人現,倒是避免了一場應對二哥的危機。
寧芙揚笑笑,又如釋重負地搖了搖頭。
眼下褪去慌張,實際心頗有就,第一次自己縱馬,雖不是自愿馳速奔疾,但好歹算是領略過一回微風面的新鮮。
自有記憶以來,便像是朵花蕊,被小心翼翼養護在溫房里,從來只沐浴,未歷經過一點風雨,可方才驟風喑啞地呼耳,罕驗到一次溫室之外的世界。
以及,不被人過度保護的一分真實。
放松地吐了口氣,寧芙現在已經不再那麼怕了,踩實馬鐙準備下馬,卻未料驟然踩地會引起部痙攣。
瞬間吃痛一呼,并不知騎馬懸空久坐,下馬時需先緩一緩力。
自己缺經驗,阿燼也未來得及向教習這些。
這一疼實在有些難緩,尤其腳底更似針扎一樣直覺鉆磨,寧芙別的地方都可以試著堅強,卻唯獨很難忍痛,當即眼尾都洇洇地要掉眼淚。
可偏偏禍不單行,因草地灌叢茂,一些較淺的洼坑人本辨識不到,于是寧芙還未歪扭地邁出幾步遠,便險些一腳踩空,摔崴進泥坑里。
千鈞一發之際,腰間一力量及時收攏,寧芙腳下一空,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打橫抱起。
驚魂未定,氣難平息,后怕地回摟著對方的脖頸。
“芙兒,傷到哪里了?可是從馬背上被甩下來?全怪我自負,自以為能護好你。”
聞聽他急切匆慌的聲音,寧芙眨眨眸,實在困疑極了。
明明方才還未見他的影,可怎麼轉眼間,他竟直接移位到了自己邊來?確認自己不會看錯,唯一的解釋就是……
思量著凝過去看他,試探著出聲問,“阿燼,你還會輕功嘛?”
寧芙知曉他武藝湛,先前只想他原來的份是富商公子,走南闖北上有些厲害功夫也算正常。
可是輕功……
除去武門將家,寧芙還從未聽說過尋常的白人家,能有機緣去學這門武學。
聞言,韓燼不微愣了下,他沒想到素來氣的小公主非但沒在自己懷里哭,反而一派冷靜模樣地細心詢問他這個。
如果不是怕會傷,韓燼又怎會出這樣易被覺識的破綻,當下稍斂神,知曉無法輕易糊弄過去,便干脆坦言回道,“不然能舍得眼睜睜看著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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