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的心事,給了江姝杳很大的震撼。
聽說這種事和這種事真正的發生在自己邊,是絕對不一樣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的好運的。
既然有,
到這,其實已經不是很想再為難劉琛了。
可是心裏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不想那麽輕易放過他。
真是矛盾極了。
又是一年春來到,
建元十四年的三月,
恰逢昭王妃生辰,江姝杳自然也在被宴請的名單之中。
晨起用完早膳後,和母親一起踏上了前往昭王府拜壽的馬車。
昭王殿下對王妃是當真上心和用心,整場宴會,沒用王妃一點心,昭王本人和世子劉琛包攬了所有的事。
而王妃和郡主母倆就是全程地看戲聽曲,什麽事都不用管。
滿京城,絕對找不出第二家主人能這般清閑自得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貴婦人們卯了勁都想把兒嫁給昭王世子。
位高權重是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夫家人口簡單,家庭和睦,這在平民百姓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條件,在他們這卻是可遇而不可求。
但是這事,也不是們想就能夠的。
貴婦人們心裏自怨自艾著,直到宴席結束。
待到賓客散去,蘇妧很是親切隨和的將江姝杳到了跟前。
“拜見王妃。”
“這沒外人,不需要多禮。”
“姝杳,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家那臭小子最近什麽況你肯定也都知道了,我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心裏現在究竟是怎麽想的。”
“但你放心,我可一點迫你的意思都沒有。這事最是勉強不得,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
“所以,今兒個你但凡說一句不喜歡琛兒,以後你們的事全都就此作罷,我是絕不再提。”
江姝杳低垂著頭,沒有言語。
這話,說不出來。
因為騙不了自己的心。
“王妃,我——”
“您是真心疼我,我不想騙您。”
“我現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蘇妧是過來人,自然一眼就看得,“是不是心裏放不下琛兒,但是又不想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江姝杳也幹脆直接承認了。
蘇妧也不介意分自己過來人的經驗,“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坦白說,我和我家王爺當年其實也有過一些不愉快,我也不是很樂意那麽快就點頭嫁給他,總覺得那樣我也太吃虧了。”
“可是,當有一天我確定了這男人是真的非我不可,我倒覺得,沒原諒的那些事都可以婚後再慢慢算賬。”
“世事無常,和心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應珍惜。”
“如今你也看到了,我和琛兒的父親親都十多年了,可他待我還是一如往昔的好。”
“你要是真心還喜歡琛兒,大可以像我這般,有些事,咱們婚後慢慢算賬;日子且長著呢,多的是時間收拾他!”
居然讓別人、還是一個可能是自己未來兒媳的人去收拾自己兒子。
江姝杳覺得,就衝這麽好的婆婆,也願意給劉琛一次機會了。
劉琛自然不知道他的親娘都說了些什麽,但那天以後江姝杳難得願意給他個好臉了。
最起碼——
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輒冷嘲熱諷、說話夾槍帶棒的。
素來清冷矜傲的小世子那幾天走路都帶風,高興地像個傻子。
其實劉琛和江姝杳都還遠沒有到訂親的年紀,兩家長輩無非就是想提前確定個默契,等時機一到,立馬就風風的把喜事給辦了。
但是劉琛覺得不行,口頭上的默契,一點保障都沒有。
他做事都喜歡竹在的覺,不喜歡患得患失。
於是乎,小世子就開始折騰了。
雖然他人小鬼大,主意多,腦子也活泛聰明,但是畢竟年紀在這。
所以他折騰了好一陣,就是一無所獲。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他隻能把主意打到了龍椅之上的親祖父——永嘉帝。
某天某日的午後,
正在書房埋首和堆積山的奏折做鬥爭的永嘉帝麵對親孫子的到來,本來心裏是既溫暖又高興的。
看吧,
要麽說是隔輩親,孫子都知道來看看他,那幾個臭兒子也不知道天天瞎忙什麽,就是看不到個人影。
但是沒等永嘉帝溫暖多久,等劉琛說明來意後,他不僅不暖了,還暴躁的想罵人。
要不是九五至尊的威嚴死死地製住他,他絕對拿著手邊的玉璽就砸過去。
但是氣歸氣,罵歸罵,
事還得給人辦。
永嘉帝覺得,他有些明白當年先帝為什麽那麽縱著阿曜了。
自己個的親孫子在你眼前,可憐的這麽一求,甭管什麽事,那不得立刻就給人辦了。
不知不覺,他也了“沒底線”的祖父了。
.
賜婚的聖旨來得很突然,直到那明黃落到手上,都還是半夢半醒的沒回過神來。
鎮國將軍夫婦心裏也是犯嘀咕。
世家子都是及笄之齡訂親或者賜婚。
他們家姑娘這才十三歲,陛下這是唱哪出?
江舟倒是看得徹,將妹妹拉到了一旁,“可以啊,世子這是迫不及待要宣示主權,在你上打上烙印不?”
雖然應該是實話,但是江姝杳還是紅了臉。“大哥!”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但我要問你,你是怎麽突然就想通了,不跟他計較之前鄭楠那些破事了?”
“那倒也不全是。”
“我隻是覺得王妃說的對,有些問題不必急在一時,日子長著呢,我有的時間慢慢收拾他。”
“你不會真像王妃說得那樣,欺負人家一輩子吧?”
江姝杳不置可否的笑笑,“那也不是不行啊。”
江舟沒話可說了,也沒什麽可反駁的。
能被真心相的人“欺負”一輩子,那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呢。
.
蘇林氏在八十歲高齡的時候,壽終正寢,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老人家走的安詳,又是長壽之人,所以周遭人都覺得這是喜喪,蘇家的人雖然也難過傷心,但也知道生老病死,誰都有這麽一糟,加上老太太已經是高壽了,所以大家的緒都還算穩定。
回顧蘇林氏的一生,出高貴,父母寵,夫君專,兒子孝敬,雖有不著調的兄弟姐妹,但好在沒被他們礙太多的事。
百年之後,與丈夫合葬一,來世方能再續前緣。
怎麽看,都稱得上是圓滿無憾了。
.
蘇林氏去世的三年後,孟姨娘在一個冬日突發疾病暴斃而亡。
蘇婧沒能見到生母的最後一麵。
蘇恪一段時間也是忽然大變,直接辭了職,去了家裏一偏僻的莊子,自耕自種的過活,仿佛一田野鄉夫。
蘇妍因為父親年時的偏心,早就對人沒了盼頭,所以在聞聽此事時不悲亦不喜。
甚至有點想笑。
父親因為孟氏的去世就這樣一蹶不振,讓母親的麵何存。
一個正妻,攏不住丈夫的心,真的是太可悲了。
.
蘇恪和孟氏的事隻是蘇家的一段小曲。
日子總要繼續過,誰沒了誰也不是不行。
在劉琛十八歲這年,新年剛過,永嘉帝直接拍板,讓劉琛和江姝杳兩人於三月初大婚。
世家男子一般都是在弱冠之齡家,劉琛如今這個年歲偏早。
但當事人卻是很滿意,不枉他這兩年風雨無阻的給親爺爺晨昏定省,總歸還是有點用的。
三月,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趾高氣揚了小半生的世子爺如願娶到了自己中意的姑娘。
其高興程度,可比他頭次出征凱旋而歸的時候還要更甚。
果然應了那句,
男子娶到了喜歡的人,就像是打贏了一場勝仗。
兒子親了,那兒的親事還會晚嗎?
更別提昭王府的小郡主那可不是一般的恨嫁。
雖然在駱綦麵前表麵上既矜持又淡定,但是心裏早就是對哥哥嫂嫂恩甜的婚後生活羨慕得不行。
現在家裏,父親和母親,哥哥和嫂嫂,就是自己一個人。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小郡主什麽時候過這氣!
而且眼看著也馬上及笄了,可是那個臭駱綦居然一點誠意也沒有,更沒跟提過親事。
就算再恨嫁,也不可能主去提這種事。
開玩笑,
郡主不要麵子的啊!
臭駱綦,要是讓等久了,就不嫁了!!!
而駱小侯爺,也的確是沒有讓他的小郡主等太久。
在接連平定了吐穀渾之和回鶴興兵犯邊的慶功宴上,
帝王問起封賞,小侯爺抱拳跪地,聲稱自己別無所求,隻求與長樂郡主長相廝守。
帝大悅,遂賜婚於二人,另擇良辰吉日完婚。
至此,一雙兒,都有了歸宿。
上一世沒能看到的,這一世終於是彌補了憾。
另有一件事,就是蘇妙在四十歲那年也是生了場病。
病來得突然又猛烈,
蘇妧知道,這是四姐的一個坎兒,就像二十九歲那年的一樣。
隻要過去就好了。
劉曉也是寸步不離、親力親為的伺候著。
蘇妧看著,都不懷疑上一世的這兩人是怎麽走到最後那般田地的。
想必又是一對沒長的怨偶。
好在這一世,他們也算是再續前緣了。
蘇妙的這個坎兒,過得和當初的蘇妧一樣。
艱難且漫長。
但好在,
總算是撐過去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
總是讓人歡欣的。
.
蘇妙的病痊愈後,兩對夫妻一合計,孩子們都長大了,做什麽也都有模有樣了,不再時時刻刻都依賴著父母了。
孩子們終於是把他們還給了自己。
此後的年月,
京城中盛傳這樣的佳話,
昭王夫婦和魏王夫婦,
堪稱兩對神仙眷,
隻羨鴛鴦不羨仙,
不貪慕榮華富貴,隻求與心之人踏遍山河,
看大漠孤煙、長城落日,
賞春花秋月、湖山,
唯有如此,才不負此生。
——全文完
.
願我們每個人都能覓得良人,餘生平淡溫馨,卻幸福常在。
祝看到這裏的寶子們萬事順遂,來日可期!
滿懷熱,奔赴下一場山海!
*一覺醒來,穿越到一個曆史上冇有的朝代,喬薇無語望天,她是有多倒黴?睡個覺也能趕上穿越大軍?還連跳兩級,成了兩個小包子的孃親。看著小包子嗷嗷待哺的小眼神,喬薇講不出一個拒絕的字來。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不就是當個娘嗎?她還能當不好了?養包子,發家致富。不為惡,不聖母,人敬我,我敬人,人犯我,雖遠必誅。杏林春暖,侯門棄女也能走出個錦繡人生。小劇場之尋親:“囡囡吶,嬸孃可算找到你了!你當年怎麼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呢?嬸孃找你都快找瘋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跟嬸孃回家吧!一個女人賺了那麼多銀子,在外頭多不安全吶!”某花枝招展的婦人,拿著帕子,“傷心欲絕”地說。“你不關心我孩子,倒是先關心我銀子,真是好疼我呢!可是我們認識嗎,大嬸?”喬薇一臉冷漠。小劇場之尋妻:小包子領回一個容顏冷峻的男人:“孃親,叔叔說他是我爹。”喬薇莞爾一笑:“乖兒子,告訴你爹,要證明自己的身份,應該怎麼做?”小包子翻開金冊子,一板一眼地說道:“叔叔,如果你真是我爹的話,先背好《喬氏家規》一百條哦!”
人人都告訴楚楚,作為一個姑娘家,漢子和案子不可得兼!楚楚小嘴一撅,誰說的,推倒執掌刑獄的安王爺不就什麼都有啦! 王爺缺人查案子,楚楚缺人當漢子,王爺不嫌楚楚出身低微脾氣直,楚楚不嫌王爺腹黑體弱規矩多,很好,搞定,齊活兒~! 楚楚(舔舔嘴唇看):王爺,我餓了。 王爺(淡定看卷宗):查完案子才能吃……飯。 劇透:這是一個當朝最高司法長官一不留神被單純熱血小仵作吃抹幹淨的HE故事~ 有案子有漢子,丫頭出品,歡脫保證,坑品保證~ 安民告示:丫頭以說書賣笑講故事為己任,背景架空,參考資料多不靠譜,莫考據,更莫親身模仿,切記,切記……
【一對一,雙潔,寵文】穿越第一天裴映寧就惹了個超級大麻煩,把當朝楚陽王當解藥給撲了。本來提起褲子不想認人,哪曾想這楚陽王正是自己即將要嫁的便宜夫君。而這便宜夫君不僅腹黑小氣,還睚眥必報。“女人,得罪本王者,本王將千萬倍討回!”某女汗:“……”撲他一次,他便要撲她千萬次?一輩子才多少天?這是要撲她到死?一邊是便宜夫君的‘報復’,一邊是家族的利用,裴映寧表示這都不是問題,高興了就誆他們銀子,不高興了就扔幾個雷蛋子,誓把他們整得雞飛狗跳、家宅不寧,看誰不好過!只是玩著玩著……某女突然休書一封,撂下一...
曾名動洛陽的清貴公子裴望初,一朝淪爲惡名昭彰的嘉寧公主的待詔。 謝及音待他不好,他像個奴才一樣,每天給她挽髮梳頭,跪地穿鞋,爲她端水盥洗。卻仍動輒遭到懲罰與打罵。 後來他被折磨死了,草蓆一卷扔進亂葬崗。再後來,他死裏逃生,東山再起,率軍踏破洛陽城,自立爲帝。 衆人都以爲他恨毒了謝及音,要報復她曾經的折辱。可是裴望初在空蕩蕩的公主府裏掘地三尺,因爲找不到她快要急瘋了。 誰都不知道這座闃寂的公主府裏曾經藏了多少祕密,聲名狼藉的公主殿下和她危在旦夕的待詔公子在這裏相愛,爲了保住他,他的殿下不惜自毀名節,步步行於風口浪尖。 如今他坐擁宮闕千重、山河萬里,夜深難寐之際,裴望初望着空蕩蕩的雙手,懷念謝及音落進他懷裏的滿頭長髮。 小劇場: 裴望初下朝時,謝及音剛剛睡醒。 他熟練地從婢女手中接過水盆和帕子,輕車熟路地服侍謝及音起床洗漱,屈膝跪地爲她穿好鞋襪。 “今日梳飛仙髻,戴紫玉琉璃步搖,好不好?” 年輕俊逸的帝王拾起髮梳,溫柔地爲她通發。 久居宮中服侍的老人早已見怪不怪,剛被塞進宮想要謀得聖寵的新人卻嚇了個半死。 謝及音見狀輕嘆了一口氣。 “陛下……” 微涼的手掌落在她肩頭,似提醒,又似警告。 謝及音及時改口。 “巽之,你不要嚇着別人。” 裴望初笑了,一副謙遜柔順的樣子。 “我惹殿下生氣了,殿下罰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