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委,蘇妧最後也沒搞清楚。
但是鄭家大房那邊這下是徹底飛狗跳了倒是不假。
親姐妹嫁一個男人……
這畫麵,真是想想都刺激!
這姐倆以後會不會反目仇蘇妧是不知道,但是兩個侄嫁給一個兒子,鄭夫人估計以後是徹底沒心思去找二姐那邊的不自在了。
事圓滿解決,也沒傷到什麽家族的麵,蘇妧心大好。
天漸深,蘇妧用了晚膳在院子中溜達了幾圈。
素心和明心都看得出自家姑娘的好心,也是有說有笑的。
直到從浴房沐浴完畢出來,蘇妧上的興勁都還在。
素心:“姑娘今天可真高興,走路都差蹦起來了。”
蘇妧默笑,可不是,今天真是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心最舒爽的一天了。
“明心,取我的琴來。”
心好卻又無人可分的時候,便隻有借助琴聲,向天地傾訴了。
……
來到平侯府附近,剛再次翻牆而的劉曜腦海中忽地想起自己父王前不久說過的話,“給老子走正門,你當你翻牆沒人知道?”
可這個時候走正門,平侯絕對會讓自己滾。
稍稍象征的猶豫了一下,然後就一個躍,再次跳牆而。
劉曜選的那堵牆是離蘇妧的院子最近的,所以幾乎是進去後沒走幾步路他就聽到了琴聲。
悠揚悅耳,餘音繞梁。
琴聲即心聲,
聽這琴聲的話,這奏琴之人似乎心甚為愉悅。
嗯?
劉曜忽然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蘇妧的院子傳來的……
可是昨日長明還和他說蘇妧最近因為他忙於公務多日沒來找他有點不太高興,所以他趕慢趕把手上的那些事能辦完的趕辦完,辦不完的直接丟給了大哥劉暲。
他不管那麽多了,得去哄人了。
可是這會他來了,某人的心似乎好了?
不知怎的,
劉曜忽然心裏有點發。
——
一曲畢,素心和明心紛紛鼓掌喝彩。
“姑娘彈得真好聽。”
蘇妧托著腮過窗戶著夜,“可惜四姐不在家了,不然的話,難得今日這般暢快,一起跳舞多好。”
素心:“姑娘要是想跳那奴婢就拿服。”
蘇妧:“還是算了吧。我一個人跳有什麽意思。”
——“那跳給我看吧。”
悉的清冷聲音耳,蘇妧側目睨了一眼,對來人的出現似乎毫不吃驚,
“想得!”
素心和明心相視一眼,極有默契的關門退下。
蘇妧手支著腦袋,漫不經心道:“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劉曜一聽這話,頓時心裏咯噔一下。
“生氣了?”他小心翼翼地探道。
蘇妧沒理解這話從何說起,“我為什麽要生氣?”
現在心不要太好,為什麽會生氣?
而在劉曜看來,此此景,很是不妙!
一定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氣到口是心非的在這。
“我這兩日不是不想來找你,刑部的事實在是太忙了,今天稍一緩下來我就來找你了。”
蘇妧有點明白了,這男人是以為自己生這個氣呢。
一時好笑,“我也是真沒生氣,你不是都讓長明來說過了嗎,我沒那麽小心眼。”
劉曜還是不信,生怕因此又有了什麽心結,那兩人親的事還不是遙遙無期。
“阿妧,你要是真生氣就打我或是罵我兩下,別憋在心裏再氣病了。”
蘇妧覺得自己對牛彈琴,
“我真沒生氣,我這兩天都沒功夫管你來不來找我,我都快被我二姐那事給氣死了,你是不知道,那個柳家的柳如煙抱我那小侄的時候居然敢手暗中掐孩子,心腸可真夠歹毒的。”
“我們家這兩天都在為這事著急上火呢,又是要上門理論又是要分家單過的。你來了我也沒空搭理你好不好。”
“這不,現在徹底解決了,鄭夫人被孤立出來再也生不起什麽風浪,我二姐也分家出來單過了,以後再也不會那個惡婆婆的氣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真沒生氣。”
劉曜越聽越不對勁。
一開始確定沒生氣,他心裏還鬆了口氣;
可是後麵這什麽話,
什麽沒工夫管他來不來、來了也沒空搭理他,
怎麽幾天不見,說話就欠收拾了呢。
男人的不爽直白的寫在臉上,蘇妧似乎也察覺出自己剛才用詞很是不當,忙端起笑臉找補,“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家裏最近事多,沒想到別的事。”
“嗯,也對。”
“我哪有你二姐重要?”
“恐怕就算來了也得被你轟出去。”
明明很委屈的言辭,蘇妧卻聽出來點怪氣。
這小氣吧啦的男人,剛才還承認錯誤了,這會抓到的一點說話的就開始反擊了。
“不錯,很有自知之明。”蘇阿妧抱臂冷哼,模樣傲極了。
不就怪氣嗎,
誰還不會了。
劉曜也知道人不能真惹急了,見好就收很重要。
便腆著臉湊了上去,故意岔開了話題,“你會跳舞?”
他顯然是將方才和素心、明心說的話都聽到了。
“你問這個幹什麽?”蘇妧不想理他。
“什麽時候跳給我看看唄?”男人很會給自己找好。
蘇妧不想搭這茬,敷衍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這兩天我家的事你聽說了嗎?”
劉曜點頭:“知道一些。”
蘇妧:“但是我有些事沒太弄明白,那柳如煙怎麽忽然就被指給鄭易之做了側室啊?鄭夫人已經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了嗎?”
劉曜皺了皺眉頭,“的我也沒有多問;隻是聽說柳如煙的年歲已經是實在不好再耽擱了。”
就這?
蘇妧覺得這個理由不足以讓親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
見還真費心冥想,劉曜將一把提到了懷裏,“你想這些做什麽,反正你二姐一家如今都搬出去了,鄭國公府再怎麽鬧也打擾不到他們的日子。”
蘇妧這才再度有了笑臉,“是啊,二姐總算是苦盡甘來了,好在二姐夫是好的,日子就是有盼頭的。”
劉曜:“鄭景之算是難得的讀書人中沒有被三綱五常束縛死的活絡人,凡事有盤算有頭腦,不一味的愚忠愚孝。”
“皇祖父很重他,父王對其也是讚譽過幾次,以後自有他的錦繡前程。”
蘇妧一聽這話更樂了,“看來我父親和二叔果真是眼不錯,拋開鄭家不說,二姐夫本人當真是極好的。”
“罷了罷了,我也不想柳如煙那頭的事了,反正和我沒什麽關係;隻要二姐那邊好了我就放心了。”
兩人又說了會話,劉曜這下是真的確定了蘇妧沒生氣。
於是心一鬆便直接枕著蘇妧的就躺了下來,“下個月,我三哥四哥都要辦喜事,你要不要去吃酒?”
蘇妧兩手捧著自己上的腦袋,數著睫玩,“平府肯定是收到請帖了,但是我不想去。”
劉曜被小手擺弄著臉,玉手弱無骨,在臉上舒服的讓人昏昏睡。
“你要是不想去,我那天帶你去郊外騎馬。”
蘇妧:“我不去就算了,不會有人說什麽;那可是你們東宮的喜事,你不麵的話不太合適吧。”
“到時候一那邊要是反咬一口告你黑狀可就不好了。”
“你覺得他們去誰那能告得倒我?”男人語調悠長且囂張。
蘇妧一時無言以對。
因為這話確實沒病。
“……那陛下和太子要是也不高興怎麽辦?”
劉曜往上一,地流氓一樣的拍了拍白豔的小臉,大爺似的道:“有爺罩著你,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蘇妧:“好吧。反正天塌下來砸到的是你。”
劉曜嘿了聲,“砸到我你不心疼嗎?”
蘇妧含笑低頭,蹭著他的鼻尖,語氣稍顯做作道:“心疼啊,我可心疼了呢。”
這話一聽就很是虛假。
男人猛地一發力,將人拽倒在自己懷裏,修長的食指挲著蘇妧小巧致的耳垂,“又欠收拾了不是?”
蘇妧什麽都不說,隻是雙手環著他的脖頸,靜靜地依偎著他。
劉曜亦回手地將其摟著,兩人相。
不知過了多久,蘇妧低低地笑出了聲,裏還喃喃,“真好。”
劉曜此刻溫香玉在懷,心都要醉了,一時沒明白。
“什麽真好?”
“這樣的日子,真好。”
“希以後,都是這樣的日子。”
平平淡淡,沒有大起也沒有大落;
一家人平平安安、守相助,
這樣的日子,
再多,也不嫌多。
.
劉晫和劉曄的喜宴,蘇妧最終也是沒去。
對劉曜的這兩個兄弟,從來沒有什麽好的觀,所以也沒必要去吃他們的喜酒。
兩人的喜事規格和劉昀的一樣,稍遜當初的劉暲一籌。
娶的妻子說來也皆是京城中數得上來的名門閨秀,但都是名聲在外、朝中沒什麽實權。
獻文帝的偏心似乎從不加以掩飾。
劉暲的妻子尤氏,容貌才俱佳,出煊赫氏族,朝中有權有人。
蘇妧看得出獻文帝不想滋生幾個庶孫的野心,所以在各方麵都分得很開。
包括如今的太子也就是後來的永嘉帝也是如此。
嫡庶分明,從不給庶子以任何的滋生野心的希。
但是就算這樣,劉晫在生母和舅家的挑撥下還是肖想起了那個位子。
說來也是令人唏噓。
——
等東宮的兩場酒席徹底結束,已是接近年節了。
蘇府今年的新年似乎有點冷清,因為了個平時最鬧騰的蘇妙。
兒們沒出嫁時,一張圓桌是坐得滿滿的,到現在,圓桌上的人越來越,隻有婿們一起回來的時候才能坐滿。
一想到這,家裏的長輩不免有點傷。
蘇婧的婚事也定下來。
將於次年六月與誠毅伯嫡子於澄完婚。
這應該是蘇妧重生以來變故最大的一件事,但是蘇婧自己選的人家自己願意,也說不得什麽。
過年初二那天,已經出嫁的兒是要回娘家探親的,一家子終於是能一起團團圓圓的吃頓飯了。
劉曉雖然是新婿,可他份最尊貴,但前頭的幾個姐夫並沒有其份的特殊而溜須拍馬妄圖攀附,都是一樣的以禮相待;
劉曉也很敬重兩個姐夫,都是朝中後輩中的人才,父王平時也沒說起,如今了連襟,那更是緣分。
用膳的時候,三人一起把酒言歡,很是融洽。
蘇妙看著劉曉一杯接著一杯,心裏不免擔憂;
他們剛親不久,對這家夥的酒量還真是不太清楚。
而劉曉也沒讓蘇妙失,功的在酒過三巡之後便開始犯迷糊。
皇家子弟倒不至於酒後胡言大吵大鬧,蘇妙也是沒想到劉曉喝醉以後會是這般模樣——
說話和作都慢了好幾拍,整個人也變得呆呆的、傻傻的,
那著人的眼神,單純得像隻涉世未深的小白兔,
若不是旁邊有人在,蘇妙真想掐一掐此刻乖得有些過分的某人。
因為不知道這家夥喝醉酒後的一係列作,怕他後續再有什麽驚人之舉,蘇妙忙扶著人去了自己的院子,並讓下人去端醒酒茶。
寧知垣和鄭景之也喝了不,此刻都是一酒氣;
偏偏兩個老丈人還覺得不盡興,拉著兩個婿還要繼續喝。
慶寧和安換了個眼神,上去一把拽著自己丈夫的耳朵,將人蠻橫的拉回了房。
安不解氣的還掐了好幾下,“喝喝喝,非要喝倒一家子你才罷休是不是。”
老丈人被丈母娘帶走了,寧知垣和鄭景之也是再也支撐不住,雙雙回了妻子的閨房醒酒。
為此幾個眷氣得不行,還是蘇林氏打圓場,“男人們在一塊哪有不喝酒的,別的人家咱們不知道,咱家翁婿之間逢年過節也就這麽幾次,就隨他們去吧。”
話雖如此,可是看得喝得爛醉如泥、一熏人酒氣的丈夫,蘇婉蘇妍和蘇妙都是恨不得把人踢下床。
蘇妧來找蘇妙的時候,蘇妙剛替劉曉換好服,某人翻了個,呼呼大睡去了。
聽下人報說五姑娘來了,當即將手上的服到下人手裏,滿臉帶笑的迎了出去去和妹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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