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雖然眼前被蒙著蓋頭,看不見外麵,但據剛才的那道推門聲不難猜出來,劉曉應該是回來了。
要命的是還不能說話。
禮儀嬤嬤走到兩個新人旁邊,說著吉祥話,隨即才讓劉曉拿起喜秤挑起蓋頭。
喜帕下的蘇妙眉眼如畫,紅嫵,頓時把劉曉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
挑下喜帕,然後就是合巹酒,再然後就是——
該房了!
蘇妙毫沒有任何小兒的緒,因為真的困!
覺自己現在一挨枕頭就能睡著的那種困。
進了浴房,被熱水這麽一氤氳,瞌睡來得就更猛了。
彩月:“姑娘可不能睡啊,等會怕是還要來人鬧房呢。”
鬧房?
這三字像是三道驚雷打在了蘇妙的腦門上,不由得想起之前二殿下親時候的鬧房,所以也要經曆那麽一遭?
不是吧……
等蘇妙洗好了出去,發現劉曉早就換好寢躺床上了。
:“沒有人鬧房嗎?”
劉曉:“他們本來想來的,但是都被我趕走了。”
開玩笑,他等今天都等了多久。
怎麽可能讓那幫家夥還來鬧房給他耽誤時間。
蘇妙長舒了口氣。
沒人鬧就好。
下人們陸續退了出去。
新房隻剩他們兩人,蘇妙穿著一水紅的薄紗睡,一個哈欠接著一個的。
劉曉握著的手放在邊親了親,“困了?”
重重的點頭,表示自己真的很累。
沒想男人的臉毫不鬆,“夫人,旁的事我都能依你,但今晚是新婚之夜,你不能逃!”
蘇妙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又想到那些小冊子上的畫麵,一時又是氣又是。
子眸瀲灩,紅齒白,劉曉呼吸一沉,便將人扯了過來。
蘇妙被猝不及防的撲倒在下,電火石之間剛想踹人,卻又想到這人已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
最後隻得是輕錘一下他的肩膀,“你嚇死我了。”
劉曉早就是赤紅了眼眶,心裏眼裏再無其他。
他迫不及待地一個俯親了上去,從櫻、秀鼻再到眉眼額頭,他的吻又輕又,蘇妙覺得自己都快被哄睡了。
蘇妙努力的讓自己放鬆,盡管已經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床幔放下,子的小和男子的外袍陸續從裏麵丟出,
蘇妙被親得迷迷糊糊,子早已得不行,好事玉的時候隻覺得痛。
等那勁過了,痛慢慢消失,皺的眉頭得以慢慢舒展,裏的另類愫也隨之而來。
察覺到的變化,劉曉便更加的得寸進尺。
魏王府的新房,當晚燈火通明,一夜未眠。
蘇妙到最後完全沒了任何的印象,直接地昏睡了過去,連清洗都是劉曉抱著去了浴房替洗的。
尚有意識時的最後一個念頭,
覺得自己莫不是嫁給了一匹狼?
……
雖然頭天晚上折騰得厲害,但蘇妙心裏還是謹記著結婚第二天要給公婆敬茶的事。
雖然魏王和王妃很是和善,可做人媳婦的,總不能失了禮數。
雖然上很酸,又很疼。
蘇妙倒吸了好幾口冷氣,終於是功的起了,搖了搖枕頭底下的鈴鐺。
彩月和彩星旋即進來服侍。
彩月:“姑娘醒了,世子在院子中練劍呢。”
練劍?
同樣是幾乎一夜沒怎麽睡,怎麽這家夥就這麽有力?
彩星提醒彩月,“咱們該改口世子妃了。”
彩月恍然,“對對對,看奴婢這記,世子妃。”
蘇妙笑,“什麽都好,我不還是你們姑娘。”
子嫁人便要盤起頭,梳起婦人發髻。
蘇妙梳妝過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覺恍然隔世。
昨日之前還是姑娘,今日以後便是人婦。
不知道今後的日子會是何等滋味。
劉曉掀簾而,從背後一把將人擁住,在蘇妙的脖頸間狠狠地吸了一口。
“夫人,早安。”
丫鬟在側,蘇妙被他鬧了個大紅臉,“沒個正形。要去給父王和母妃敬茶了。”
劉曉抿笑,“不錯,得還順口。”
蘇妙飛了一個眼刀過去,劉曉乖乖閉。
——
王府正院
魏王和王妃坐在主座,喝了兒媳婦敬的茶,都是一臉止不住的笑意。
蘇妙其實心裏多是有點張的,但是公婆都和善好說話,這給心頭舒緩了不。
喝過媳婦茶,一家四口一起用了個早膳。
王妃對兒媳婦也是越看越滿意。
子沉穩,進退有度。
更重要的是,拿得住丈夫。
魏王妃從不覺得為人妻便是要一味順從丈夫。
正所謂妻賢夫禍,而一個賢妻,絕不是隻知順從男人毫無主見;相反,要有脾有本事,對丈夫既能勸得住也能拿得住。
就魏王妃目前的觀察來看,蘇妙很對的意思。
和公婆一起用過早膳,回到自己的院子,蘇妙迫不及待地往床上一躺。
昨晚被劉曉折騰了一晚,今早又端坐著和公婆說了那麽多話,累!
劉曉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些過分,很是殷勤地主上前替蘇妙腰。
習武之人的力道總是比丫鬟們更足一點,蘇妙趴在床上,閉著眼睛、安心的著新婚丈夫的伺候。
“我好想阿妧啊,不知道現在做什麽?”
劉曉:“你這才嫁過來第二天,昨兒個不是才見過嗎?”
蘇妙聲音悶悶的,“可是這已經是我和阿妧分開的時間裏最久的了。”
比阿妧年長一歲,從記事那天起,們就幾乎是形影不離。
甚至大多時候是一塊吃一塊睡的。
如今乍一分開,心裏還真怪不是滋味的。
劉曉微頓,“三日後歸寧,就又能見到了。”
蘇妙也知道,所以心裏格外盼著。
“等過了年,陛下應該就會給阿妧和六殿下賜婚了吧?”
劉曉:“嗯,你妹妹的生辰不是在三月嘛,估計也就是那個時候了。”
“不過在此之前,咱們還有好幾場喜酒要喝呢。”
蘇妙啊了聲,問道:“喜酒?還有誰的喜酒?”
“還能有誰,東宮的我那幾個堂兄弟唄。”
“二哥和阿晫阿曄是同年的,所以再過一個月東宮還有兩場喜事呢。”
蘇妙:“那咱們都要去吃席?”
“這是自然;不過前幾天二哥的喜酒你還是以蘇府四姑娘的份去,等到下一次就是以魏王府世子妃的份了。”
蘇妙嗔了他一眼,繼續趴著讓他。
.
東宮的十一月要接連兩場喜事,這這個還是和前世沒啥偏離的,所以蘇妧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但是自從蘇妙嫁出去,就覺得沒啥意思了。
家裏就剩和蘇婧還有蘇姍。
和蘇婧又一向合得不來,蘇姍又還小。
以至於蘇妧這兩天緒低落的不是一點點。
劉曜最近也忙得沒時間來找了,但是會讓長明不時給送些新奇小玩意或是京城最有名的點心鋪裏最歡迎的小吃。
這天下午,長明再次造訪,蘇妧把人扣著問了些事。
“你們家殿下最近忙什麽呢?”
長明:“太子讓殿下去了刑部,最近殿下正被那些陳年舊案弄得焦頭爛額。”
“去刑部?”
“可不是。太子說殿下的子嫉惡如仇,眼睛裏不得沙子,最是適合刑獄審案。”
這話是不假,那尊冷臉看著都嚇人,不用什麽嚴刑伺候就能嚇得罪犯不輕。
可蘇妧記得前世是他們親後,劉曜才去的刑部啊,在此之前一直是在京畿大營裏當差。
長明瞄到蘇妧臉不太好,以為是殿下多日不來,蘇姑娘不高興了。
“不過姑娘安心,雖說殿下這幾日公務繁忙,可還是說了今晚會來看姑娘的。”
蘇妧頭也不抬,“來不來的都沒事,你讓他安心辦公便是。”
長明心裏頓呼不好。
子都是口是心非,看來這五姑娘果然是生氣了。
一時長明也顧不上其他的,對著蘇妧行了一禮後,便火急火燎的跳窗離開。
隨後進來的素心一臉茫然,“姑娘,這長明大人怎麽跑的這麽快,跟後麵有誰追殺他似的。”
蘇妧也不明白,“誰知道呢,奇奇怪怪的。”
沒在意長明的異常,繼續做自己手上的事。
素心:“姑娘這這段時間,日夜都做針線,可要仔細累著眼睛。”
蘇妧著繡麵,“馬上是大姐的生辰了,我想親手給做件大氅。”
“您就不怕到時候四姑娘說您偏心,隻給大姑娘做不給?”
蘇妧:“那家夥平時都不知道的拿走我多繡品了,哪還好意思說這個。”
主仆倆有說有笑的說著話,明心忽地從外麵跑進來。
“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蘇妧神微凜,“出什麽事了?”
“二,二姑娘……”明心氣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二姐?
“二姐怎麽了?”
“二姑娘剛剛帶著人回來了。”
素心:“這算什麽大事,二姑娘還不能回娘家看看了?”
明心急得直搖頭,“不是,二姑娘哭著回來的,懷裏還抱著孩子呢。”
蘇妧倏忽起,“哭著回來的?”
“嗯,馬車是在三老爺那邊停下來的。可奴婢看得真真的,二姑娘眼睛都腫了,神也憔悴的很。”
蘇妧當即什麽也不想問了,火急火燎的就往三房那邊去。
慶寧和安作為侯府主母,消息知道得更快,蘇妧到的時候,自家母親,二嬸和三嬸都在,正圍著正哭得傷心的蘇妍好言安。
見著蘇妧,蘇妍強忍著止住淚,扯出一勉強讓蘇妧看著都心疼的笑意,“阿妧來了,瞧我這……”
蘇妧心頭一酸,“二姐,你這是出什麽事了嗎?”
旁邊的三個長輩其實也是一無所知,蘇妍來了這半天,隻是在哭,其他的什麽都沒說。
蘇妧所問的也正是們心裏想知道的。
蘇妍哭夠了,發泄完了緒,才止住眼淚將事緣由一五一十的說來。
原來,近些日子,鄭景之被派遣往外地公辦去了,家中就隻剩下蘇妍和未滿周歲的兒。
按說母倆自己的小日子是過得好好地,可偏偏婆婆鄭夫人不肯好好地相安無事。
為著蘇妍第一胎生的是兒,鄭夫人平時沒給蘇妍臉瞧,一邊還催著兩人再次備孕。
可子頻繁生育會虧了子,這是男人都知道的道理,鄭景之自然不會答應在兒還未滿周歲就急著和妻子再生一個孩子。
鄭夫人勸不兒子,就從兒媳婦蘇妍下手。
以開枝散葉的名聲往他們房裏塞了兩個貌的通房,但人送了過去,鄭景之不,鄭夫人也沒有辦法;
在兒子那邊無從下手的憋屈,鄭夫人悉數都發泄在了兒媳婦上。
一天三遍的提溜著蘇妍立規矩,三餐用膳都要其伺候。
這是孝道所在,蘇妍一開始還能忍。
可是鄭夫人得寸進尺越來越過分,今兒一早,便讓房裏人把惠姐兒抱走,說是夫人想看孫。
可蘇妍心裏清楚得很,鄭夫人重男輕嚴重著呢,從來沒正眼看過惠姐兒。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現在,蘇妍也無比慶幸自己不放心跟了上去。
否則真不知柳如眉和柳如煙會怎麽對惠姐兒。
柳如眉是鄭國公世子鄭易之的妻子,也是鄭夫人的侄,柳如煙是其同胞妹妹,十八歲了還未許配人家,天天往鄭家跑,誰知道安的什麽心。
看到鄭夫人邊的老媽媽抱著惠姐兒給鄭夫人看,裏還誇著這麽標致的姐兒可是見,鄭夫人隻是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一句話沒說。
倒是旁邊的柳如煙忽然把孩子抱了過去,臉上笑意不達眼底,假惺惺的誇著孩子,可看得清清楚楚,手上卻故意掐了孩子幾下,惠姐兒當場就哭了,柳如煙還裝出一副這孩子怎麽那麽氣,別人抱抱都不行的樣子。
子都是為母則剛,沒有母親可以容忍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委屈。
更何況柳如煙掐孩子那兩下,蘇妍是看得真真的。
當時腦子一熱,衝出去對著柳如煙就是一個耳。
然後不顧鄭夫人的責罵和房裏的一片混,帶著孩子就讓人套車回了娘家。
蘇妧聽著氣得子都在,“柳如煙是個什麽東西,哪來的臉?”
慶寧:“這鄭夫人啊,本來一心想讓這個人小侄嫁給二姑爺的,但是鄭國公做了主,和咱們家定了親;但是我看,鄭夫人和那柳如煙可沒死心。”
蘇妧氣急,口而出:“沒死心?二姐夫和二姐都親有孩子了,們還想怎麽著。不會賤到想給人做妾吧。”
慶寧聞言嗔了一眼,“你這未出閣的姑娘家,說話注意些分寸。”
“要分寸有什麽用,別人都欺負到咱們臉上來了。”
安也是個暴脾氣,上也是什麽解氣來什麽,“這鄭家還真是欺人太甚,鄭夫人更是糊塗之極,還真想讓娘家的兩個侄都嫁給自己兒子不?是其他男子都死絕了還是們柳家兒沒人要了?”
陳氏抹著眼淚,怒不可遏的急著就要備車去鄭家理論,但是被慶寧抓住。
“急什麽?現在去充其量就是雙方互相給個臺階,然後就不了了之。”
安聽出點門道,“大嫂,你怎麽想的?”
慶寧眼底戾氣浮現,語氣森然冷冽,“鄭夫人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這些年在眷夫人圈裏也是沒作威作福,眼睛都快長到天上了,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
“是時候讓會一下從雲端跌落的滋味了!”
她非美人,而是謀士.亂世之中,智計百出,傾盡所謀,她謀的是天下太平,謀的是與他一世長安.然而各爲其主,她唯一一次感情用事,被他利用,慘死在城破之日.重生成一個普通的寒門士族之女,回到了與他相識的最初.何去何從?亂世情緣,誰與攜手,共赴白首.
#古代言情 #重生 #甜寵 上輩子,溫凝被囚在裴宥身邊,做了他的籠中鳥,掌中雀,每天不是在計劃逃跑就是正在逃跑的路上,最終被他折斷雙翼,鬱鬱而終。重活一世,溫凝決定藏好身份,掩住性情。尖酸刻薄,目光短淺,愚不自知……關鍵還愛他愛得不得了。總而言之,他怎麼討厭她就怎麼來。果然,這輩子的裴宥對她厭惡至極,退避三舍,看到她都恨不得洗洗眼睛。溫凝身心舒暢,終於可以安心地擇一門夫婿。溫凝定親的消息傳遍全城那一日,與裴宥不期而遇。溫凝決定站好最後一班崗,演好最後一齣戲,抱着裴宥的大腿聲淚俱下:“哇,大人,小女不想嫁,嚶嚶,大人,小女對您的真心蒼天可鑑日月可表,嗚嗚嗚,大人,小女此生癡心不改非君不嫁!”在溫凝的劇本里,此刻裴宥該是無情拔腿,決然離去,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她。卻不想他巋然不動,在她都要演不下去的時候徐徐彎腰,溫熱的指尖擦掉她眼角未掉的淚,從眼神到聲音,都透着一改往日清冷的蠱魅:“既是如此,那便嫁我,如何?”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