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對那些也不太懂,回道:“有時候在電腦上畫,有時候在紙上畫,我也不太懂。”
陸澈點點頭,不甚在意,其實他也就是隨口好奇一問。
不過他現在更加確定了小舅媽不舅舅的事實。
不僅不,還和一般人不一樣。
因為竟然一點都沒有要和他好關係的意思。
明知道他在家裏,吃飯了都不下樓,比他還我行我素。
從小到大,不管是對舅舅有意思的人,還是其他任何人,對待他這個池驍唯一的親人,都是取悅討好的。
所以他習慣了那樣的態度。
這乍一遇到個把他當正常人的,他還真有點另眼相看。
一個人孤零零地吃完了午餐,其實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常態。
8歲之後,他的生活中就隻有舅舅了,而舅舅一直很忙。
那時候舅舅在讀哈佛,所以把他也接去了國一同生活,他在那邊讀了三年小學。
為什麽隻讀了三年小學就回酋拜了呢?
因為舅舅隻花了三年就把哈佛本碩的學分和課程全部修完了。
他是親眼目睹過舅舅的“超能力”的。
那時候外公去世,集團危機四伏,集團外四麵楚歌,一堆人想趁池家出事的時候,皮拆骨,獵殺分。
是舅舅一邊讀書一邊把池家扛了下來,他為此付出了很多。
在陸澈眼裏,他舅舅一直是個很苦的人。
他傳了外曾祖母的高智商,從小就是天才,和普通人很難玩到一起去,所以很孤獨。
後來家裏出事後,他就被迫獨當一麵撐起整個池家,本沒什麽娛樂的時間。
這些年過的跟個苦行僧似的。
男人嘛,再苦再累,要是邊有人調劑調劑,平衡一下,也就不算太苦了。
可他偏偏是個對人不興趣的。
不是,用舅舅自己的話說,是他沒遇到讓他興趣的人。
天才連擇偶都是挑剔且寧缺毋濫的。
陸澈自從開葷後,都不知道舅舅這日子是怎麽過的。
所以他打心底裏敬佩舅舅。
也心疼舅舅。
正因如此,看到舅舅好不容易遇到了“興趣”的人,這個人卻不舅舅。
陸澈的心裏比舅舅還不能接。
回到二樓,他猶豫著要不要去畫室和小舅媽培養下,敲敲邊鼓替舅舅說說好話什麽的……
想著自己正在倒時差,頭昏腦脹的,決定明天再說。
晚上,他看到舅舅拎著個木箱回來,隨口問了句是什麽。
才知道小舅媽是學油畫的。
頓時,陸澈就給換上了藝家的濾鏡,覺得藝家有個那是正常的。
翌日,陸澈把時差倒了過來,雷中午過來趕上了午飯時間。
在雷的慫恿下,陸澈到畫室邀請小舅媽下樓吃飯。
沈摘星昨天已經完了“塗裝設計方案”,正在畫油畫。
聽見敲門聲就說了個“請進”,抬頭一看是陸澈。
“小舅媽,你還在忙嗎?”
“嗯,有事嗎?阿澈。”沈摘星停了畫筆,看著這個隻比池驍矮了一丟丟,卻明顯單薄一些的男孩子。
他們雖然長得相似,但年和男人味的區別還是很明顯的。
陸澈不知怎地,竟有了些拘謹的覺,覺得站在窗前,被照著的沈摘星,氣場溫和而強大。
他抿抿道:“我朋友來了,想邀請你下樓一起吃飯。”
“哦,好的呀,那我一會兒就下去。”沈摘星放下筆和調盤,低頭看了下自己的上,又抬頭笑道,“換個服。”
的笑純潔又豔,兩個淺淺的梨渦更是為的笑容增添了幾分甜度。
讓陸澈瞬間就打消了難相的顧慮,語氣也輕鬆了些:“好,那我下去等你。”
沈摘星換好服洗了把臉就下了樓,在客廳看到了陸澈和他的朋友。
是個猶太人,棕頭發,鷹鉤鼻,窄長臉,一臉聰明相。
“小舅媽,這是我朋友,雷。這是我小舅媽。”陸澈站起來給他們作介紹。
“你好,雷。”
雷也跟著站了起來,略顯稚氣的臉上洋溢起年特有的憨笑:“你好,小姐姐。”
陸澈一把把他推開,俊臉滿是不爽:“你他媽占我便宜啊,喊誰小姐姐呢?喊小舅媽!”
雷被推得往一旁歪斜,趔趄了下,重新改口道:“小舅媽。”
沈摘星雖然覺得被這麽大的男孩子喊小舅媽,心裏著實別扭,但想到陸澈畢竟是池驍的親外甥,他的朋友肯定得和他保持同輩,便也隻能接。
吃飯時,沈摘星話不多,全靠雷在活躍氣氛。
聽到他們聊到了賽車比賽,又是改裝又是能又是塗裝的,也聽不太懂。
但聽到他們要找賽車塗裝方案的設計師時,沈摘星便好奇地問了句。
“這個比賽什麽時候舉行?”
想關注一下,總覺得自己的客戶可能也是要參加這個比賽的,到時候可以看看自己的方案會不會被采用。
陸澈回道:“下月初,小舅媽,你和舅舅能不能一起到現場看我比賽?”
“好呀。”
陸澈很開心,因為隻要小舅媽答應了,那舅舅大概率不會拒絕。
他一直很想讓舅舅到現場給他加油,可惜舅舅每次都很忙,沒時間到場。
雷問道:“對了,小舅媽,你對賽車塗裝有研究嗎?或者有沒有認識的設計師可以推薦給阿澈?”
沈摘星正往裏送了口米飯,聞言還沒來得及回答,陸澈就用一種很嫌棄的語氣對雷說道:“我舅媽是畫油畫的,高雅藝,你不懂能不能別瞎問,一點常識都沒有!”
“不是,我覺得反正都是學的——”雷為自己辯解。
陸澈不耐地打斷他:“那我們都打王者,你怎麽不玩法師和輔助啊?”
一旁的沈摘星其實很想告訴他們,學過一些工業設計。
但看他們一直鬥個沒完,也不進去話,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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