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死,一點都不想,可是天下誰人不知你桓大人的手段,落在了你手里,我要活著也是難了。與其被你折磨,茍且生,每天生活在害了旁人的愧疚之中,最后絕而亡,倒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桓亦如冰冷的目細細的掃過面上的每一表,最后落在了那刀刃上沾上的細微跡,郁著道:“來人,放了梅子逸和那對母子。”
那名下屬聞聲,復又行了回來,領了命才離去。
作者有話說:
桓亦如的戲份要來嘍
第167章
跟著桓亦如行回了主道上,祁懿才知道桓亦如竟帶了一大隊的人馬追擊,似乎是鐵了心一定要將攔在進嘉州之前。
雖然已經親眼看到桓亦如將一行人放了,想到即將在這個魔鬼一樣的人手下過活,祁懿繃的神經依舊無法松弛下來。
重新將塞進了馬車,調轉了方向,被他帶著行回了京中。
京備軍的人正在城中挨家挨戶的搜著,即便是坐在馬車里,祁懿依然能到外間的喧鬧嘈雜。
不知道行了多久,馬車似乎是駛了一院落,終于停了下來。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掀開了車簾,那一張蒼白的容出現在了外間。
“下車。”
祁懿心知事到如今,反抗亦是無用,也未打算給自己找不自在,順從的從馬車中探出頭來,目不安的四打量著。
院落很大,布置簡單,并不似尋常大戶人家般種了許多花花草草,亦沒有廊亭假山,故而多顯得有些空的,在這冷清的冬日之中,更顯蕭條。
這里大約就是桓亦如的府邸了。
許是覺得有些磨蹭,桓亦如忽的長臂一,攬上的腰,便將人順勢從馬車上帶了下來。
祁懿渾僵著,他的令不自覺的起了一陣寒意,心中雖是抗拒,卻還是咬了牙忍下了并未發作。
如今在桓亦如的地盤,惹惱他,絕不會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桓亦如將放了下,便松開了手,淡道:“跟我進去。”
祁懿跟著他行到了一小院,一進門,便覺得有些眼。
院子不算大,里依舊是空的,只是種了一棵大樹,樹枝上掛著一個又破又舊的秋千,隨著冬風細微的搖晃著。
祁懿記得這個秋千。
這院中的陳列,似乎和他在宮里的住十分相似。
不過里的房屋卻比宮中要大一些,一眼瞧去,除了正室,邊上還有一側室。
祁懿便被安排著住進了這側邊的屋子。
接下來的幾日,許是忙于追殺燕辭云,雖然二人同在一個院子,桓亦如卻并未來見。
側邊的屋子由多人把守著,幾乎斷絕了任何逃出生天的出路,祁懿觀察了兩天,便暫時放棄了出逃的想法。
迫切的想知道外面的燕辭云怎麼樣了,可是被關在屋子,也得不到什麼消息。
擔心被桓亦如陷害的云妹,也害怕桓亦如會用自己來威脅他,更不清楚自己將會被這個變態如何折磨。
桓亦如越是不來見,越是心中沒底,就好似有一把刀懸在頭上,不知何時會落下一般。
擔憂和忐忑令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不過五日,便明顯的瘦了下去。
這天晚上,到了用膳的時辰,祁懿燈也未點,側躺在床上,面對著墻壁發著呆。
聽著門上的鎖有了響,亦沒什麼反應。
黑底金線云紋靴踏了房,來人自夜中走,回關好了門,將食盒放在了桌上,著室的昏暗,微蹙了眉,卻并未點燃燭火。
祁懿一未,等了片刻,卻不見那人離開,這才自床上起了,朝著桌邊了過去。
昏暗的夜中,來人的面容顯得格外妖異,細長的眉眼微微上挑,紅像一抹滴在白紙上的鮮,艷麗而凄。
他并未束發,長發漆黑濃重,中間一縷白發垂在前,上原本披著的狐皮大氅被置在了椅背,如今只有一件不算厚重的松散里。
瞧著樣子,倒似剛沐浴完便披了大氅過來了。
祁懿立即從頭到腳都張了起來,自床上起了,取過了床頭的燭火點了著,一雙杏眼警備的著他。
在燭火的映照下,桓亦如艷的五漸漸的自黑暗中現了出來。
他面上并無什麼表,手將食盒一層層的打了開,最后取出了酒壺,自行倒了一杯。
“我也還沒吃,一道用吧。”
桓亦如給的吃食并不放心,可要活下去,也不得不吃。
何況如今已然在他的手心里,他要殺要剮,也是避不得的。
所以這幾日,對于送過來的飯菜,也未去房間在意有沒有毒,閉著眼往下吃便是了。
不過眼下,真的吃不下什麼。
“桓大人,不是我不給面子,只是真的胃口不好。”
桓亦如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執著酒壺給另一只酒杯滿了上。
“聽他們說,你一直不怎麼吃東西。怎麼,你是想絕食嗎?”
“……沒有,只是單純的因為擔憂而吃不下而已。”
桓亦如點頭,道:“你是知道我的,絕食在我這里只怕是行不通,你不肯吃,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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