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仿佛是個死結。
陸巖卻隻是稍頓一瞬,然後微微看。
“你是問現在的我,還是那個時候的我?”
被問得不解,“這有什麽區別嗎?”
他微微笑,“那你為什麽要把自己分開,過去和現在加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你。”
江秋晚,“……”
微微瞇了眼,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
他輕淺地笑了出來,在困的臉上,了小巧的鼻。
“傻瓜,隻要是你,什麽樣我都喜歡。”
江秋晚,“……”
臉微微泛紅,覺猝不及防地被表白了一次,默默地低下了頭。
——
陸巖在總部跟高層會晤談,江秋晚坐在會客廳沙發上等待。
坐了一會,便站了起來,走到偌大的玻璃窗前瞭遠。
試圖他在這裏工作的心境,是不是也曾這樣靜靜地看遠方?
或許偶爾會想?
因此,陸巖一出來,就看見清冷的影佇立在窗前沉思。
束腰的米風裹至小,顯得高挑纖細,長發披肩,耳邊的幾縷隨風輕擺,小巧的側臉上睫一一。
這畫麵在他心裏生出了幾分溫繾綣,安靜的時候氣質清冷,帶著人的自信和冷豔。
他默默地看了一會,便步走過去,輕聲問。
“在這想什麽?”
轉回眸,看見是他過來,眉眼立刻綻開,笑得溫婉清甜。
“陸巖,我們在這拍張照吧?”
他了一眼窗外,回頭看。
“怎麽又想起拍照了?”
笑了笑,不管他答不答應,就拿起手機,摟著他的手臂自拍。
“紀念啊,等我們老了可以看。”
陸巖英眉微挑,轉低頭看,眼裏的墨點點亮起。
“你想跟我一起慢慢變老?”
正看著手機裏的照片,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微微撅起了。
“我才不要變老,我要永遠十八歲。”
陸巖微蹙了眉,“你十八歲,那我怎麽辦?”
低頭輕輕地笑起來,“那你隻能是大叔了。”
陸巖不服氣地摟了的腰,低頭在耳邊輕咬了一下。
“那隻能委屈你了,小蘿莉。”
,“……”
被他咬得輕,小臉燙紅,忍不住躲開了一些,環顧四周。
雖然無人,但還是有點張。
“埃裏克先生,請您繼續保持高冷形象。”
陸巖隻是拉起的手,“走,我們回酒店。”
,“……”
被他拖著,僵持地走了幾步,“你要幹嘛?”
他見害怕的樣子,逗趣的笑。
“回去吃飯啊,不然留在這工作?”
江秋晚,“……”
吃了飯,休息了一會,陸巖又帶在當地逛了逛,累了又去吃了英式下午茶。
——
最後一個行程去了英國南約克郡的謝菲爾德市。
陸巖到英國留學的第一個學習和工作的地方。
他曾經就讀的院校,譽國際很高聲譽而又曆史悠久的名校。
在這裏,他待了整整三年。
江秋晚一邊聽陸巖眉飛舞地講解,一邊想象他在這裏學習和生活的樣子。
微微笑地看他,“陸巖,你一定很喜歡這裏吧?”
他卻頓住了,眉眼低斂,臉落寞了許多。
“沒有。”
微微愣住,“為什麽?”
他低頭看,眼裏的眸憂鬱暗沉。
“因為這裏沒有你。”
剛來這裏的時候,他還沒有從分手的痛苦裏走出來,加上人地生疏,他一向不屑於際。
常常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後來才慢慢有了一兩個朋友。
江秋晚頓了頓,想象自己孤一人到這種陌生的地方會是什麽,瞬間就明白了他眼裏的憂鬱落寞,那時候他一定很孤獨吧。
於是,心疼地抱住了他。
“陸巖,以後你去哪,我都陪你。”
他微怔,眼裏的憂鬱落寞立刻亮了亮。
“真的?”
趴在他懷裏點頭,“嗯。”
他手撐開了一些,想看清此刻的臉。
沒想到,晶晶的眼睛裏是微微泛紅。
他一邊欣喜一邊蹙眉,“好好的,哭什麽?”
隻是搖搖頭,“想哭就哭。”
他輕笑了一聲,低頭在眉眼間親了一下,然後地擁住。
——
中午的時候,陸巖特意帶去附近的中餐館吃飯。
吃了好幾天西餐的江秋晚,看到香味俱全的中餐食,立刻興了起來,好像自己的腸胃活過來一樣。
食指大、大快朵頤,這些形容詞都不為過。
“我太想念這些了,我果然還是中國人的胃。”
看見對麵的陸巖微瞇著眼笑,有些好奇。
“我待幾天就不了,你這麽多年怎麽待下去的?”
他笑了笑,“偶爾也會過來解饞。”
飯後休息了一會,陸巖又帶去附近的景點街市逛了逛,逛得都嫌累了。
晚上回酒店休息,江秋晚洗浴出來之後,聽見房間的門鈴響了。
以為是陸巖,結果門一打開,是酒店裏的客房服務員。
他手裏推著餐車,微笑致意。
“你好,江小姐,這是隔壁1128號房間埃裏克先生為您定的晚餐。”
“哦,那進來吧。”
江秋晚微愣,立刻讓開道讓他進來。
服務員進去之後有條不紊地去餐廳桌上擺好食、鮮花和餐,並點上了燭。
江秋晚站在旁邊,看得有些怔愣。
“請問埃裏克先生在哪?”
服務員微笑地從餐車裏拿出一個致包裝盒。
“埃裏克先生還有點事,等一會就會過來,他吩咐我把這個給您,說讓您穿上之後等他。”
江秋晚,“……”
服務員說完致意走了,江秋晚打開麵前的盒子,裏麵是一件高級緞麵的黑抹晚禮服。
他,什麽時候買的?
這是要和浪漫的燭晚餐?
微微覺得有趣,他什麽時候跟浪漫搭上邊?
但心裏還是忍不住地小小竊喜,拿起服試穿了一下,然後畫了個高級冷豔妝。
在落地鏡子裏照了照,滿意地坐下來的時候,聽見門鈴響了。
站起來去開門,但是心卻跟著蹦蹦直跳,直到開門的那一刻,愣了。
映眼簾的是……超大團豔紅的玫瑰花,幾乎都要把門給擋了。
還有後麵男人的笑,他上穿了正式的西服,還特意打了領結。
江秋晚站在門後呆住了。
陸巖微瞇了笑眼,“不打算讓我進去?”
呆呆地退後了幾步,看著麵前的男人抱著那束鮮花進來,然後又順手關了門。
“陸巖,你今天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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