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養的日子有些枯燥,既不能練武,也不能出去吹風,幾乎除了吃就是睡,跟坐月子的婦人沒什麽兩樣。
好在姬蒼陪著,除了照顧生活起居之外,大概也存著幾分趁機培養的想法,幾乎晝夜不離。
因為子虛的緣故,沈凝這幾天總是出汗多,夜間睡著之後經常會被熱醒,白天一日三餐也是吃完就一汗。
上出汗就想沐浴,可姬蒼總是不放心:“你現在虛弱,沐浴不能時間太長,若真要沐浴,本王必須在場照顧著。”
沈凝默了片刻,忍不住說道:“侍琴和侍棋不是你親自送過來的嗎?們倆你也不放心?”
姬蒼道:“們平日裏伺候你的生活起居沒問題,現在況特殊,不能跟以前相提並論。”
那一瞬間,沈凝幾乎懷疑他是故意以不放心為借口,實則心懷鬼胎。
可是眼瞅著姬蒼再正經不過的表,眼底還有著擔憂和幾分堅持,隻能妥協:“行。”
沈凝其實並不習慣在一個男人麵前寬,但想著兩人是夫妻,早晚要裎相對,或許可以趁著虛弱這段時間習慣一些事,權當是提前適應夫妻這個份。
於是姬蒼命侍打了熱水進來,待一切準備妥當,他抱著沈凝走到帳幔後,親手替寬解帶。
沈凝握著他的手阻止:“我隻是子較為虛弱,但是還沒為殘廢。”
刻意加重了“較為”兩個字的發音,意在告訴他,不需要把當一個廢人看待。
姬蒼垂眸著,回答得理直氣壯:“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並不是每對夫妻都會這樣……”
“別人家的夫妻怎麽樣,為夫不想理會。”姬蒼三下五除二就把上服解了,好像這個作已經做過了無數遍似的,“本王的妻子自然要按照本王的標準伺候。”
子水那一剎,沈凝差點以為姬蒼也會跟進來,下意識地回道:“你的標準就是明正大占我便宜。”
姬蒼從容笑道:“夫人怎麽能這麽說?大不了等你好些了,為夫讓你把便宜占回來。”
沈凝:“……”
現在不是他對手,否則高低把他按進水裏嚐一嚐花瓣水的滋味——是的,為了保持沐浴時候心,姬蒼還讓侍采了些新鮮花瓣灑在浴桶裏。
空氣中清香暗浮,熱氣嫋嫋。
如凝脂的人兒浸在熱水之中,畫麵著實旖旎,令人想非非。
姬蒼站在後,抬手給著後背,眸暗沉,帶著克製和忍。
“姬蒼,你近過嗎?”沈凝靠著浴桶邊關,聲音懶懶。
姬蒼視線垂落在脊背上,極力不去看其他地方的風景:“本王若說沒有,你信嗎?”
“信。”沈凝點頭,“這種事沒什麽可撒謊的。”
隻是他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就算沒領兵之前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子,份尊貴,有通房侍妾才是一件正常的事。
“按照宮裏的規矩,早在你十四五歲時,就該安排教引宮教導床笫之事了。”沈凝偏頭,“你沒有嗎?”
姬蒼道:“本王不需要。”
沈凝不解:“旁人都需要,你為何不需要?”
姬蒼嗤笑:“民間百姓沒有教引宮,誰家孩子也沒生。”
沈凝:“……”說得有道理。
“夫人如此追問,莫不是懷疑為夫的能力?”姬蒼忽然低下頭,在耳畔低聲開口,“要不要親自試驗一下?”
沈凝默了默:“我從不擔心這個問題。”
“為什麽?”
沈凝道:“因為我之前沒想過要跟你有夫妻之實。”
“現在呢?”
沈凝淡道:“我的子已經讓你看了不是嗎?”
姬蒼:“……”
“所以你要負責。”沈凝語氣極為理所當然,帶著點霸道意味。
姬蒼角揚起,極自然地在臉頰上親了親:“好,為夫一定負責到底。”
沐浴結束,姬蒼把裹上服抱回床上,親自給拭頭發:“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睡覺之前頭發應該能全幹了。”
沈凝靠在床邊,沉默片刻,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似的:“姬蒼,如果你克製不了,我允許你做一些你想做的事。”
姬蒼拭頭發的作微頓,隨即了的頭:“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沈凝不發一語地看著他。
那是急嗎?
是聽說男人憋久了會憋出病來,而且他這麽照顧,總覺得醉翁之意不在酒,與其吊著胃口,不如水到渠。
“為夫不會趁人之危。”姬蒼再次承諾,“而且以你現在的狀況,隻怕經不起折騰。”
沈凝神一僵:“……”
“王爺,王妃。”侍琴站在門外請示,“燉的湯好了。”
姬蒼轉走了出去,打開門接過托盤,屏退侍琴,轉回到室。
“廚房燉的人參湯裏,還放了桂圓紅棗,補補氣。”姬蒼坐在床沿,開始每日三餐的喂食,“這個燉得很爛,稍後都吃了。”
沈凝喝著鮮味十足的湯,著天下頂級尊貴之人的伺候,想著自己此時比太後還風的待遇,一時竟有些五味雜陳。
“你的母妃在世時,你有如此盡過孝嗎?”
姬蒼表微妙,默默送了勺湯到邊:“我跟並不親近。”
“為什麽?”
“是被皇帝強行選進宮的,雖然天下萬民,莫非王臣,皇帝想要誰就要誰,但在看來,是被強迫宮的,而且那時候皇帝年紀很大了。”姬蒼說著,補充了一句,“母妃懷我的時候才二十歲,而那時候父皇已經五十有餘,母妃心裏有怨氣,對我這個兒子也冷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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