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兩聲。
溫絮即將閉上的眼忽地睜開,看清是陸時謙發來的消息,解屏查看,才察覺他發來的是條語言。
“可以,回門的禮品他們準備好了,等我取完后,過來接你。”
聽到他將回門的事安排妥當,溫絮不用多心,角滿意勾起:“哦,那我就在茶館等你啦。”
溫絮聲音本來就細,此時說話帶著幾分沒睡好的慵懶,過語言傳出,卻了另一番韻味。
仔細聽,聲線卻不粘膩,干凈徹中有種沁人心脾的舒服。
陸時謙忙不迭把手機從耳廓拿開,之后便不再語言回復,指尖在編輯框上打字:【嗯,到了跟你說。】
本想叮囑不要像前幾天那樣提前出來等,最后想想,又算了。
呂云淮見陸時謙收拾公文包,看樣子是打算下班,笑著問了句:“陸律,你最近回家都早啊。”
陸時謙將桌上品擺放整齊,拿上公文包站起:“嗯,有點事。”
呂云淮見他對著鏡子整理領結,一副認真嚴謹的樣子,狡黠地挑了挑眉:“陸律,家里人不會是給你安排相親了吧。”
陸時謙過兩月就滿三十一,像他這個年紀還單的,在他們律所為數不多,就前幾日剛加君合律所的幾位合伙人,都已經結婚生子,年齡貌似跟陸律差不多。
而他認識陸時謙多年,就沒見過他邊出現過人。
不,確切來說他是人的絕緣,奔著他那張臉來的,同時也因那張臉離去。
多數評價是,陸律師好像不會笑。
久而久之,律所便有了各種版本,說陸律六清凈,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佛子,也有人說,陸時謙沒準喜歡的是男人。
此定律,也是從他邊長年清一男助理而得出。
“不是,就單純跟家人吃飯。”
陸時謙平日不喜歡跟他們聊八卦,但個別事上還是選擇實話實說,除了跟溫絮領證結婚這事,律所人不知道。
“哦,那你走吧,律所有我呢。”呂云淮笑著揮手。
陸時謙抬腳往外走了幾步,見他杵著不,回頭問:“你還有事?”
“啊?哦,沒事。”
呂云淮明白他在趕人,慢悠悠抱著文件跟著他一起出了辦公室。
王瑞早在門口候著,見兩人出來笑著跟呂云淮打聲招呼,便上前接過陸時謙的公文包。
呂云淮抬眸瞅了眼走前面的陸時謙,湊到王瑞邊,低聲音問:“瑞子,你們陸律最近是不是有況啊,行蹤神兮兮的。”
他頓了下,意味深長的目落在王瑞上:“還是說,你跟陸律有——”
“呂律!我有朋友的!”
王瑞眼皮猛跳,急忙打斷他話:“還有,陸律的事我可不敢問,我就只負責開車。”
呂云淮挑眉輕笑一聲,抬手拍了拍王瑞的肩膀:“有前途啊,保工作做得不錯。”
王瑞:“……”
-
溫絮收到陸時謙的信息,這才出了茶館大門。
拉開后座車門,笑著跟前面開車的王瑞打招呼,這才扭頭看向旁的男人:“回門禮都拿好了。”
陸時謙偏頭在臉上看了眼,盡管有化妝,仍舊能看清眼下熬夜所致的淡淡烏青:“嗯。”
溫絮見他盯著自己看,手在臉上了:“怎麼,我臉上沾到東西了。”
說著,便低頭去翻包里的化妝鏡,左右照了照,并沒看到什麼。
“沒有。”
陸時謙收回視線,低頭打開之前沒看完的資料,就沒再開口說話。
溫絮沒察覺妝容不妥,屆時,又對著鏡子順便補了下口紅,偏頭時正好瞧見陸時謙在看資料,急忙把口紅放進包包。
坐直子,扭頭去看他:“唉,問你個事唄。”
陸時謙翻開另一頁,鋪平整后,才出聲:“嗯,你說。”
溫絮清咳一聲,直截了當問:“云意的離婚案,委托律師是你吧。”
陸時謙很淺地抬了下眉,繼而抬頭看,幾秒后,緩緩開口:“你們認識。”
聽到這話,認真開車的王瑞也從后視鏡瞥了眼,云意這案子才移給他們沒兩天,他最近也在忙取證的事,聽陸時謙這麼問,耳朵高高豎起。
溫絮誠懇點頭:“嗯,是我一個很好的姐姐,我今天才知道在打離婚司。”
頓了下,忙問:“現在進展是不是不順利?”
陸時謙垂眸合上手中資料,慢條斯理放公文包,扭頭看:“關于案的問題,我不方便,而且,也只有當事人才有權知道案件的進展。”
“……”
王瑞聽到陸時謙這麼說,默默將目收回,盯著前方路況時,抿倒吸了口涼氣。
不愧是陸律,公私分明,連自己老婆都不。
溫絮微哽,沒想到這人私下還如此公事公辦,但也能理解,如果不是他這番秉公辦事,工作嚴謹的態度,也不有那麼多功偉績。
在這之前并不了解,這還是嘉雯后面給科普,才知道,陸時謙原來在他這個領域如此拔尖。
陸時謙見旁人半天不說話,以為是生氣了,緩聲解釋:“這是行規,不能破。”
溫絮理解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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