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嗓音冷得猶如淬了冰。

他話音落，電話那頭的蔣商咬牙開口，“你到底想做什麼？”

秦琛冷笑，“什麼？”

隔著手機，蔣商的聲音聽起來牙都快咬碎了，“你之前就認識沫沫，你早知道是你小師妹，你早知道是我朋友，你到底想做什麼！！”

相比蔣商的緒失控，反觀秦琛冷靜至極，“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蔣商蓋棺定論，“這一切都是你預謀好的。”

秦琛，“然后呢？”

蔣商噎住。

然后呢？

然后他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秦琛也是趙誆的徒弟，知道秦琛是趙誆最得意的大徒弟，知道秦琛一早就知道蘇沫這個小師妹……

然后呢？

然后秦琛接近蘇沫是為了什麼？

同門師兄妹，按理說沒什麼深仇大恨的，秦琛最趙誆重，蘇沫最討趙誆喜歡。

難道是為了報復蔣家？報復自己？

蔣商心里這會兒糟糟的，本捋不清其中利害。

就在他胡猜測滿腦子思緒紛時，秦琛給了他致命一擊，“你猜你為什麼會突然聯姻？”

蔣商，“！！”

蔣商心底咯噔一下，一些無法捕捉拼湊的片段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秦琛，“你現在就可以去告訴蘇沫我的份。”

蔣商強怒火深吸氣。

秦琛道，“你告訴，十八歲那年去師傅門前求學，師傅沒想收，因為師傅從不收弟子，是我求師傅收了，你再告訴，這些年我一直不跟見面，就是怕不住一發不可收拾，你還可以告訴，現在的一切都是我預謀好的。”

說罷，秦琛蔑笑，“蔣商，我的錯，是瞞著，你呢？”

蔣商窒息。

秦琛，“你猜，為什麼你跟相七年，我現在才設計讓你聯姻。”

蔣商心里慌，突然有些后悔給秦琛打這通電話。

秦琛不急不緩道，“我之前沒拆散你們倆，是因為我知道喜歡你，你也喜歡，可從半年前開始，你那顆心不穩了……”

蔣商反駁沖口而出，“我沒有！”

秦琛譏笑，“真的沒有？”

蔣商，“……”

半年前，葉冉因為公司合作關系開始跟他頻頻接。

最開始，他只是看在蘇沫的面子上照拂。

可一來二去，兩人之間的糾纏越來越多。

兩人會開始分趣事，分煩惱，分一些私……

可他真的沒有背叛蘇沫，也沒做出過對不起蘇沫的事。

他跟葉冉一直都發乎于止于禮，僅僅……僅僅就是朋友……

秦琛話畢，蔣商那些狡辯的話堵在嗓子眼說不出口。

都是男人，心里那點花花腸子，那點小九九，彼此心里都有數。

話聊到這份上，其實已經完全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但蔣商還是不死心，啞聲說，“沫沫不會喜歡你，你不是喜歡的類型，……”

秦琛，“蔣商，我耐心有限，你適可而止。”

蔣商嗓子眼驟然一。

秦琛道，“蘇沫我勢在必得，我給過你機會，你沒抓住，怪不得我。”

蔣商掛斷電話時，都是的。

他這會兒正在蔣家老宅門口站著，試圖淡定往里走，腳下步子卻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司機見狀，忙不迭上來攙扶他。

“蔣總。”

蔣商抓對方的手，沒說話，嗓子眼里全是腥甜。

片刻后，蔣商穩住緒進門，在看到蔣老爺子后邁步上前，站在茶幾前紅著眼直直看著蔣老爺子問，“爺爺，當初我為什麼會突然被要求聯姻？”

蔣老爺子正在品茶，聞言抬頭看他，臉嚴肅。

蔣商，“爺爺，我想知道原因。”

看著蔣商失態的模樣，蔣老爺子將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蔣商不吭聲，垂在側的手攥。

蔣老爺子剔他一眼道，“這是你堂哥答應回蔣家提出的唯一要求。”

蔣商指甲掐掌心，頭腥甜更重。

蔣老爺子又說，“他也是為了蔣家和睦，你媽心思多，如果你不娶一個門當戶對的穩固你在蔣家的地位，你堂哥回來后……”

蔣老爺子正語重心長說著，蔣商忽然啞聲打斷，“他是為了沫沫。”

蔣老爺子眉頭驟。

另一邊，蘇沫在進門后，踢掉腳下的高跟鞋走到沙發前坐下，細腰往后靠，剛拿起手機準備刷下朋友圈，就看到了秦琛剛剛的消息。

求租房，月租不超七百的。

蘇沫‘嘖’了一聲，“可真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