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晏遙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日李玗替強出頭時,只覺得他暴戾,又鐘意那些虛假意的戲碼,可原來……原來他卻是在暗中替魏國公府除去了一顆毒瘤。
李玗卻是讀不出晏遙此時心中的所思所想的,他只是叮囑道:“今日你了鋒芒,以張氏的個,絕不會就此作罷,好在你邊皆是可信之人,我便也就能放心些。”
晏遙輕輕點了點頭。
看著旁的李玗,忽然有些慨世事奇妙——
第一次在書中“見”到此人時,晏遙只對他留下了模糊印象;后來在茶樓見他時,又當著他的面數落了一堆他的“罪責”;再后來,便是稀里糊涂地了他的太子妃……
細細想來,一直到國公府出事的那一天前,對這個男人似乎一直都沒有什麼好印象,而他呢?上挑剔不滿,看似晴不定,所做的每一件事,卻都在默默護著。
其實很想問李玗,為什麼要待這樣好。
那時的,明明只是個居院,平平無奇又備冷落的晏家長。
話到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就在這時,李玗已將話引到了旁,詢問要不要現在用膳。
晏遙見時機已過,便也就不再糾結原因。
換作過去,有人這樣無緣無故地對好,晏遙必定是會先疑“其中有詐”,繼而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可不知為何,如今在李玗邊,卻是能安下心來,靜靜地用這一份“好”了。
他既然有心好好待,那便也事事替他著想,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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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那日雖是站在了李玗這一邊,可早前他對李玗下的“思過令”卻尚未解除,李玗近日來便也多在東宮,只是清晨時偶爾出府,過午才歸。晏遙并不知他的去向,也沒有過問。
四月二十日那晚,晏遙用晚膳時仍未見李玗蹤影,才玩笑般地問了左右一句:“殿下今日可是與哪位人出門同游了?”
風霜雪雨四人面面相覷,互看了對方一眼,卻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晏遙清了清嗓子,一邊替自己盛了碗湯,一邊說道:“我也就是隨口一問,你們不必張的呀。”
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輕松愉悅,可這話說完后,卻還是如同一粒米擲大海般,換來的只有無聲無息,連朵小浪花都沒有。
晏遙不有些郁悶了。
怎麼,們還都將自己當了善妒的主母了不?
跟李玗現在,只是……
只是知己朋友罷了,李玗的,又怎麼會在意呢。
春杏見晏遙落寞,終于是憋不住了,開口就道:“小姐,們都欺負你,其實……”
可這話還未說完,小霜就以凌厲目看向了,春杏迫于“威”,終于還是屈服了。
晏遙聽了這“其實”二字,心中卻是更加好奇難耐,就連中的佳肴,如今品來都是索然無味了。
用完晚膳后,晏遙借口屋里太悶,想要去外頭坐坐。
其實是因為住的院子,是李玗回寢宮的必經之路。
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有點兒好奇李玗最后帶回來的,會是那位小人。
等著等著,卻是困了,用手托著下,想要打個小盹,耳畔涼風陣陣,迷迷糊糊之間,有人替披了件外。
以為是春杏,又睡得正香,因而并沒有睜眼。
直到那人在耳邊對說道:“阿遙,你快看。”
是李玗?!
晏遙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抬頭順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夜幕之上,煙火絢爛。
驚訝得說不出話。
“阿遙,生辰快樂。”
晏遙眼中突然一片潤。
是啊,四月二十,的生辰。
可是就連自己,都差點兒忘了啊。
“你怎麼哭了?”
“我沒有。”晏遙逞強,吸了吸鼻子,又問:“你這些天,就是去搗鼓這些東西了?”
“不然呢?”李玗眉梢一挑,反問道。
晏遙看他眼中皆是自得之,便猜到風霜雪雨必然是將在席間說的話轉述到了李玗口中,不愿慣他,將目轉向別,只說了四個字:“不學無。”
李玗抬手,以指尖勾起的下,的雙眼看著他。
臉微微湊近了三分,嗓音喑啞,“喜歡麼?”
晏遙漲紅了臉,唯有夜替遮去那,咬著牙,憋了半天,才又憋出兩個字:“浪……”
浪……費。
第二個字還未說出口時,卻已然被人封上。
“我今日,便浪一回。”
他的聲音融在了那煙火綻放的聲響之中,晏遙一時恍惚,竟不知是夢是真。
第24章
理智告訴晏遙,自己現在應該將他推開,可當的雙手到他的肩上之時,卻又陡然之間失了力氣。
明明沒有嘗半點酒,如今卻像是醉得厲害。
“阿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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