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見到趙的目,道君使者也是緩緩起,抑住心靈的震,緩緩說道:“道君有知,大天尊道無上,自知道爭已定,特地送上此,要化解幾許因果。”
說話之間,一粒點從道君心中浮現,隨後化虛爲實,落到了趙手上。
接住點的,是趙之前做心印的那隻手掌,此刻手印變化,了無痕跡,似乎從來都是如此,而起掌中,也多了一,不是什麼流溢彩,一看便氣象非凡的,僅僅只是一粒,小小的石子。
石子呈現扁圓形,青黑的,並不純淨,反而是有許多的雜質,且石子的質地,也顯得鬆,似乎比泥土堅不了多。
要說此和普通石頭唯一的區別,大抵就是上面有一個字,一個“道”字。
這個字,是用刀鋒銘刻其上,但並不複雜,不是那種蘊含神異的先天道文,而是簡字,準確來說,是趙穿越前世界的漢字。
的確,多元世界,最古藍星的痕跡如同沙漠裡的砂礫,無窮無盡。
或者說,這是因爲趙這個大天尊,認爲他們沒有威脅,以及存在著更有用,是以小懲大誡。
這個顯現,被爲道尊迷局!
好在,就在他的心之弦即將斷裂的時候,所有的異象都消失了,連帶著哪顆石子,也消失不見,趙之前握住石子的手掌,也復返心印。
趙瞳孔微,連帶著輝都出現了一瞬的波,這一刻,道君使者只覺自似乎是經歷了無數次毀滅與創生,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濃烈的驚懼。
甚至,就連天元大尊本,也迴轉不了最古藍星。
當然,這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了。
那個天元的起源!
天元的數代尊者,皆是從最古藍星之中走出。
如今又看,卻是愈發恍然。
是道尊留下的一道題目。
對此,他也不只該是喜是悲。
就是看趙最後所言,所謂道尊神通,似乎那石子裡,還蘊含著某種更深的東西。
因爲這個地方,在道尊超的時刻,便被道尊藏了起來。
心非心,劫非劫,顛倒之中,煉真劫……
可以說,這是最古老的源泉,同時也是最嚴的壁壘,保護著天元的起源不被篡改,天元大尊的起源,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篡改。
至於此刻道君使者送上來的這顆石頭,也不僅僅只是來自最古藍星這麼簡單,其中還蘊含著濃烈的因緣,以及某種就連如今的趙看去,都有些似是而非的東西。
但這粒石子,卻是有一種最本質的氣息。
不過,他也知道,道君這一下是得償所願。
“只是末劫將至,積重難返,縱有道尊神通,也未必能逆轉結局。”
至於付出的代價,或許不足以讓那一位相助,但至待到終焉時刻,那一位也不會阻攔,如此便也夠了。
反倒是眼下,這一趟走下來,他對於修行,又有了許多全新的理解。
而這個傳說,還真有幾分可信度。
……
至於,最古藍星映照諸天的現象。
遙想曾經,他還雄心壯志。
只是無數劫,多維度生生滅滅了難以計量的次數,卻始終沒有誰能夠找到那裡。
只是,劫後餘生,無疑不是什麼好的覺。
因爲超是可以毫無代價的締造超的,不存在所謂的數量限制,以某些道尊同代強者對道尊的瞭解,對方還真的做得出這種事。
而這一切,都並非是趙有意針對,只是單純的,自太過微弱了。
趙的聲音迴盪之間,道君使者只覺一瞬茫然,隨後待到清醒,便覺察到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道場。
又一次,道君使者生出了劫後餘生的覺。
“你且去吧!”
無疑,這是一種廣大懷的現。
至高之地,趙在道君使者離開後,眼睛緩緩閉上,陷了小憩。
甚至在許多遂古的傳說裡,都言道尊將超的奧,藏在了最古藍星裡,誰能找到,誰就能就超。
要說面對偉力心無波瀾,其實這樣的心境,和境界關係不大,要說無波瀾,誰能比得過頑石?!
心有波瀾,證明心還有活力,擁有著強大的前進力。
只是結果也很明顯,最古藍星的投影,亙古永在,但卻無人可以找到源頭。
而更驚人的,還是那一粒質地平平無奇的石子,無窮的影,此刻在石子之中展開,微變洪荒,諸多的歷史,無限的因緣,一直到,黃沙之中,一個稚,將石子撿起。
你找到了答案,那就送你超。
終於,趙開口,聲音迴盪:“幾多迴,各自爭渡,道君錯路,也是不得已而爲之,道君既是有心,些許因果,盡隨風去。”
這樣的覺,漫長迴,他有的不多,但最近這一段“不長”的歲月,他卻已經連續經歷了兩次。一次是大撞之初,趙滅殺諸強的道,他以爲自己在劫難逃,但誰知趙只是斬去了所有強者的力量,滅掉了本源,卻沒有磨滅他們的意念。
誰能勘破其中的奧妙,就能獲得最古藍星裡的東西。
這一刻,他久久不語。
此刻的第二次,他明知自己不會滅亡,但卻依然只覺劫後餘生。
趙接過石子,依然沒有說話,只是上的輝,逐漸明亮,再然後,和的輝,陡然變得熾盛,就像是開天闢地一般,全新的世界,好似開闢於這一剎那。
其來歷,並非是來自某個最古藍星的投影,而是來自最古藍星。
他看向高天,穿破時間和空間的距離,看到了代表著道君的空漩渦,也看到了空漩渦之上的白金太。
至於他所在的地方,沒有大地,也沒有道宮,甚至出去他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管是釋天一所見,還是道君使者所見,皆不過是他們想要見到的,可以見到的,至於他,從來都在那裡,他立所在,便是道場,自有神威。
而隨著趙的閉眼,一場顛倒迷離的大夢,也由此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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