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搖頭,“不會。”
如今安寧侯府已經分家,二房只分到幾個鋪面和莊子,真正的財產在衛循這里。
現在衛循還未娶妻,他沒有孩子,以后爵位就無人繼承。
而二房的衛承燁就是順位繼承人。
所以趙婉知道懷孕,替瞞著還來不及,怎麼會宣揚出去。
春桃不知背后的彎彎繞繞,但見主子篤定的模樣,半信半疑的放下心。
趙婉從將軍府出來就進了一家香鋪,房間中掛了黑布,將所有都遮住,明明是明亮的白晝,房間里卻點了支蠟燭。
“沈娘子。”
趙婉走進來,恭恭敬敬朝床上的人行了個禮。
后的門悄然關上,床上的人也緩緩掀開眼皮。
“人呢?怎麼沒帶來?”
沈秋瑜不著痕跡攏了攏上的被子,抬頭時眼中盛滿了戾氣。
給了趙婉一萬兩黃金,只要趙婉將阿鳶母引出來,可現在兩人都沒帶來。
趙婉討好的笑笑,“沈娘子,不是我不想帶人來,實則是沒法帶,阿鳶又懷孕了!”
“什麼?”
沈秋瑜臉一僵,“什麼時候懷的,孩子是誰的?”
趙婉搖頭,“我也不知,可看那肚子,顯然是要生了。”
“若能將引出來,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怕謝錚不就范,只是將軍府不會輕易放出門,還得沈娘子再想想法子。”
原本們是想利用衛老夫人將阿滿帶到侯府,從而引出阿鳶,可現在阿鳶大著肚子,絕不會去侯府的。
沈秋瑜瞇了瞇眼,昏黃的燭照出尖酸刻薄的臉。
說起來趙婉已經快有一年多沒見過沈秋瑜,記憶中那個溫婉和氣的小娘子如果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不僅是見不得人,連都見不得。
趙婉了胳膊上的皮疙瘩,低下頭。
若不是二房缺銀子,怎麼也不會答應沈秋瑜的要求。
在這邊胡思想著,沈秋瑜也想到了辦法。
“聽聞阿鳶和林家小娘子好,林娘子親前想見一面,應該不會拒絕吧?”
是靠林清霜和的關系,阿鳶自然不會赴約,可恰巧沈秋瑜知道些謝錚與林清霜的。
當初謝錚給林清霜當護衛,事后暗衛查到稟報了景王。
而那時正赤伺候著男人,正好聽了一耳朵。
知道謝錚喜歡林清霜,也知道阿鳶想讓林清霜做嫂子,所以林清霜親前見,阿鳶絕不會拒絕。
“還是沈娘子聰明,不然我哪里能想出這樣的主意。”
趙婉奉承地拍馬屁,沈秋瑜輕哼一聲,“行了,去辦吧,若這次再辦不好,那一萬兩黃金就別想要了。”
“是是,我這就去!”
趙婉訕笑著退出門,等走出去便隨地啐了一口,“狐假虎威的賤人!”
景王都被放逐皇陵了,一個失寵的玩意兒有什麼可豪橫的。
若不是自己急著用錢,又怎會上這條船。
......
阿鳶等了幾天,安寧侯府都沒有消息。
春桃漸漸放下心來,“還是主子拿地準,衛二夫人果然不敢說出去。”
至于衛老夫人如何,也沒有人來告訴們,是不是真的病危也不得而知。
“不用管們,將這些小服洗干凈晾出去,多曬幾天太。”
阿鳶懷孕期間針線活沒停過,阿滿以前的服都留在蘇州沒拿回來,而且兩個孩子,用阿滿的舊服也不夠。
阿鳶不愿假他人手,自己給孩子們做襁褓,做小服,短短幾個月便做了一大堆。
懷雙胎,大夫說早產的可能很大,如今將滿七個月,隨時都有可能生產。
阿鳶平時小心謹慎,除了自己的院子,哪里也不敢去,可是收到林清霜的來信,猶豫了。
“主子,要不我給您拒了?”
春桃下意識便是將帖子拒了,便是見林娘子也不差這幾個月。
可是阿鳶想得更多些,林清霜馬上要和秦二郎親,沒有辦法阻攔兩人親,可得將哥哥的心意告訴林清霜,不讓帶著對哥哥的誤會嫁人。
“不用,我見。”
“主子?”
春桃一臉不贊,阿鳶卻已經下了決心。
“林娘子約在林家的別院,不會有其他人,而且我們說會話就回來,沒事的。”
知道自己著肚子出門很危險,可是不說開林清霜與哥哥的誤會,不甘心。
“好吧。”
春桃拗不過,只能答應。
帖子從將軍府送出去,沈秋瑜立馬便收到了消息。
人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毒的笑,“讓人準備好,等見了人便將擄走,絕不能有閃失!”
“是。”
......
阿鳶和春桃一起進了林家的別院,院子里應該是提前吩咐過,下人們都被要求退下。
春桃扶著走進別院里面,花園的亭子里坐著個人,背對著們,阿鳶上前想要看仔細,可還沒等走進去,突然后頸一疼,人暈了出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在疾馳的馬車上。
馬車顛簸,后頸的疼加上暈眩的惡心,阿鳶難的想吐。
“春桃......”
開口聲音沙啞,阿鳶才發現自己此時嗓子干的要命,就像火燒一般。
不知馬車已經走了幾日,兩邊的車簾都被封住,想看看外面都不行。
春桃也不在邊,阿鳶心頭一陣恐慌。
們不是去赴林清霜的約嗎,怎麼會在這里?
阿鳶坐在馬車里,腦中瘋狂想著眼下的境,小腹也因為顛簸作疼。
“到了。”
馬車又行了許久,外面終于傳來聲音。
阿鳶屏住呼吸,護著肚子等外面的人掀開車簾。
“主子!”
春桃被兩個婆子著出現在外面,倆婆子一臉兇相,看阿鳶的表鄙夷。
“既然謝娘子醒了,那就跟我們去見見主子吧。”
“你們主子是誰?”
婆子們長相陌生,阿鳶確定沒在京城見過們,難道是林家的人?
那倆婆子冷嗤,“等你見了人自然會知道。”
們不愿意說,阿鳶也猜不出來,從馬車上下來,春桃趕上前將人扶住。
“主子,咱們已經被綁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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