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季然約了薑暖竹逛街。
兩人先在商場中庭的一家咖啡店匯合。
薑暖竹來的時候,季然正咬著一吸管在喝凍檸茶,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在思考什麽事。
薑暖竹含笑走近,把包放在沙發上,“想什麽,這麽認真?”
季然猛地回神,一臉糾結的看著薑暖竹:“我剛知道個離譜的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薑暖竹坐下後順勢拿起了菜單,“我也有個好玩的事說給你聽。”
季然眨了眨眼,瞬間就不糾結了。
“什麽事?!”好奇問。
一雙大眼睛裏滿是探究,最八卦了。
服務員過來,薑暖竹放下菜單:“一杯卡布奇諾,加。”
“您稍等。”
等服務員把菜單拿走,薑暖竹才不急不慢道:“你先說。”
季然頓時就結了,下意識的又去咬吸管,喝了兩口。
結果喝猛了,還把自己給嗆到了。
“是什麽事,讓你這麽為難?”薑暖竹看反應,這下倒是好奇起來了。
這幾年相下來,和季然的友誼也越來越深厚了。
季然對也是‘無話不說。’
這會要是說出什麽驚人之語,薑暖竹也不驚訝,畢竟醞釀了久的。
季然猶猶豫豫,緩緩開口:“前段時間我婆婆不是催生嗎?”
薑暖竹緩緩點頭:“我記得,你當時還和陳總吵架了,一個人跑回來,遇到了槍擊事件。”
準確來說,就是假孕那次的事。
季然:“後來我回家,我婆婆再也沒催過我了,還安我讓我好好養,我當時就覺得奇怪。”
薑暖竹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緩聲問道:“是陳總說了什麽?”
季然悄悄點頭,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他竟然……竟然和婆婆說他弱,生不出孩子問題在他。”
薑暖竹:“……真的假的?”
季然趕道:“當然是假的!”
生怕薑暖竹有所誤會。
正好服務員端著咖啡過來,“您好,您的咖啡。”
季然頓時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把腦袋轉到窗戶旁看窗簾。
薑暖竹忍笑:“謝謝。”
等服務員走了,喝了口咖啡,淡聲道:“這不說明他護著你?好的。”
季然別別扭扭的,“可他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
“那你就去問呀。”薑暖竹放下咖啡:“我其實也好奇。你是個開朗疏闊的子,向來是直來直往,怎麽到了陳總那裏,就開始別別扭扭了。”
季然歎了口氣:“算了,不管了。”
季然忽然就開心起來,像個孩子一樣:“你有什麽好玩的事要告訴我?”
薑暖竹眼底含笑:“蕭薔又在我舞室買了一百節課。”
季然愣愣的眨了眨眼睛,隨後大笑起來,“你這敵,可真有意思!”
“這難道是上課上出癮了?”
“其實蕭薔和許鶴芝進步還快的。”
簡梨還和薑暖竹誇過兩人。
薑暖竹的視線落在季然上:“你最近都沒來上課呀……”
季然假笑,立馬左顧右盼:“這個時間點了,我們先去逛逛吧。逛完了再去吃飯。”
薑暖竹無奈搖了搖頭。
上樓的時候薑暖竹不小心把手磕在扶梯上。
手沒事,但是手上的手鐲缺了一個口子。
季然:“這手鐲這麽漂亮,缺了個口子還真是影響觀。”
薑暖竹環視一圈:“也是巧。手鐲就是在樓上買的,我去問問能不能修。”
“行。”季然一口應下。
上了樓,才到門口,就聽到珠寶店的小姐姐們在聊天。
“聽說今天老總親自邀請了珠寶大師Alice來我們公司參觀,想請再為我們公司做設計。”
“記得我們店之前還有Alice設計的鎮店之寶……”
“什麽呀!”另一個小姐姐不由低聲音:“那不是我們店的,隻是代人保管,配合人家演一出戲。”
“代人保管?演戲?”
別說邊的小姐姐了,就連門外的季然都豎起耳朵。
“對呀。那兩個都是私人訂製的,和我們店沒關係。”
“人家大佬為了追老婆特意讓我們演的一場戲。據說連設計都是大佬親自參與,能嫁給這樣的男人,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這……小說照進現實?”
“現實可比小說誇張多了。”
小姐姐還要講兩個勁的八卦,薑暖竹拉著季然走了進去。
兩人立馬迎了上來:“您好,歡迎臨,請問有什麽能幫到您的嗎?”
薑暖竹微微頷首,溫聲道:“我的手鐲磕了,想問問這裏能修複嗎?當初就是在這裏買的。”
一抬手,兩個笑容滿麵的小姐姐一愣。
兩人對視了一眼。
薑暖竹:“我是在樓下電梯磕的,想著你們店就在樓上,就順勢來問一下。我上沒帶收據,不過你們店的東西,你們應該認得出。”
小姐姐趕點了點頭:“兩位小姐請進,我馬上聯係我們經理。”
季然還以為薑暖竹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沒想到若無其事的和經理聊了兩句,就把手鐲放在店裏,帶著季然離開了。
“你……你不去問一下?”季然雙眼冒星星:“許總可真有調,竟然連結婚戒指和送你的手鐲都親自設計,還拐著彎送到你手上。”
薑暖竹輕笑了下,“我追問下去,店裏經理和員工都為難,何必呢?我心裏有數就行了。”
連季然都能猜出來,薑暖竹怎麽可能猜不到?
回家後,薑暖竹興致一起,去廚房熬了個湯。
聽到門口有響聲,薑暖竹沒。
沒過一會兒,許鶴儀進了廚房,雙手環在薑暖竹腰間,頭靠在的肩上:“好香,怎麽想起來熬湯了?”
“晚上媽會送君儀回來,我給準備的。”
張士喜歡許君儀小朋友的,偶爾會接過去帶玩兩天,薑暖竹夫妻也樂的輕鬆。
許鶴儀嗓音低沉:“沒有我的?”
“你還和自己兒爭吃的起來了?”
薑暖竹莞爾。
許鶴儀笑了笑,餘瞥到薑暖竹白皙潔的手腕,“怎麽沒戴手鐲?”
薑暖竹:“逛街的時候磕了一塊,我拿去店子裏修了。”
許鶴儀微微頷首,想著自己要不要再給薑暖竹定製幾套首飾。
薑暖竹不急不緩攪鍋裏的湯:“你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許鶴儀眼眸一怔,聯想到兩人之前的對話,淺笑道:“知道了?”
薑暖竹扭頭看他,著幾分調侃,“要不是今天手鐲被磕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
許鶴儀沉片刻:“也許……等老了再來和你說這些事?”
薑暖竹輕哼一聲。
許鶴儀把人抱的更,淺笑道:“當時我們忽然閃婚,我要直接把東西給你,你難道不會懷疑我居心叵測?”
而且許鶴儀也不是對人好,就要把所有的好全都放在你麵前,非得讓你知道那種人。
薑暖竹:“那你現在就不是居心叵測了?”
許鶴儀低頭,在薑暖竹臉頰輕吻了一下,沉聲道:“現在該蓄謀已久。”
薑暖竹臉頰霎時浮現一層緋紅。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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