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到許鶴儀腰間的疤痕,薑暖竹心尖微微有些痛。
“養了兩個月了,終於好多了。”
許鶴儀把人攬懷裏,輕笑道:“一點小傷而已。”
“一點小傷而已?”
薑暖竹輕瞥了他一眼,“那你前段時間說傷口疼,就都是裝的?”
養傷期間,許鶴儀偶爾借著傷口故意逗弄薑暖竹。
有時說傷口疼,讓薑暖竹給他抱抱。
有時說傷口,讓薑暖竹親手給他上藥,還要哄他……
這兩個月來,薑暖竹也算徹徹底底見識到許鶴儀的另一麵了。
許鶴儀被穿,也十分淡定:“以前傷口還沒好,疼不是正常?現在已經好了。”
說到這裏,他低頭低聲音:“我傷口好沒好,竹寶昨晚不是最清楚?”
那傷在腰上,要是沒好,怎麽能和薑暖竹折騰一晚上?
薑暖竹還是不適應許鶴儀的調侃,耳廓泛紅,含水的眼眸輕橫了他一眼。
在床上磨嘰了會,兩人下樓吃午餐。
薑暖竹單手支撐著下,靜靜看著許鶴儀。
許鶴儀給裝了碗湯,嗓音低磁:“在想什麽?一直盯著我。”
“在想,你還有什麽事瞞著我的?”薑暖竹不自覺出聲。
許鶴儀雲淡風輕的笑了聲:“沒有瞞你。”
他沒有瞞過薑暖竹,隻是也沒主把以前的點點滴滴說出來。
薑暖竹不相信。
以為夠了解許鶴儀了,誰知道許鶴儀就像是一個百寶箱,總能讓不經意間發覺一些新的驚喜。
也讓溫馨平淡的生活變得更有意思了。
飯吃到一半,薑暖竹忽然道:“當年我到底和你說了什麽?”
這個問題也一直困著薑暖竹。
薑暖竹趁機問過薑爺爺,爺爺說他也不知道。
也就是說,現在的知人隻有許鶴儀了。
許鶴儀夾了筷子紅燒排骨遞到薑暖竹邊,低聲道:“張。”
薑暖竹輕輕張,咬住排骨。
吃的斯文,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好奇的盯著許鶴儀。
許鶴儀眼底暈開一抹笑意,“我答應過老人家,不告訴第三人的。”
薑暖竹滿眼不信。
吃完飯後,薑暖竹準備好好‘審問’一下許鶴儀,忽然接到了薑家的電話。
“你今天回來一趟吧。”薑母嗓音沉冷。
薑暖竹一聽,有些稀罕:“是有什麽事嗎?”
從上次薑暖玉朋友圈炮轟晏時的事後,薑家三人就再也沒聯係過薑暖竹。
這次破天荒的由薑母親自打電話,薑暖竹敏銳察覺到可能有什麽大事發生。
薑母的話總著強勢的嘲諷:“喊你回來一定是要有事嗎?沒事就不能見你?”
薑暖竹輕聲道:“我也比較忙,沒事的話我就先不回去了。”
以往麵對薑母的嘲諷,薑暖竹總是喜歡解釋,經常薑母一頓刺後,還是會默默聽話。
大概是當初在心底總有那麽一份執念。
現在生活過得舒心了,薑暖竹也就把以前的種種逐漸放下了。
相應的,對待薑家三人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強。
薑母聽了的回複,半晌沒出聲。
大概對於來說,主彎腰打這個電話,已經算是很退讓了。
薑暖竹:“沒什麽事我就先掛了。”
薑暖竹剛說完,薑母嗓音更冷了,快速說完一句話就掛了。
“你妹妹的事。你來不來!”
許鶴儀端著一杯茶放在桌前,就看到薑暖竹角掛著一抹淺淡的譏笑。
“誰的電話?”
薑暖竹輕笑一聲:“我媽。說我妹出事了,讓我回去一趟。”
“什麽時候去?”
“不去。”薑暖竹角掛著笑,聲音卻很冷漠:“一輩子強勢,總是被別人捧著哄著。現在明明是求我回去,偏偏還一副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又不是犯賤。
許鶴儀察覺到薑暖竹上的鋒芒,抬手了的頭頂。
“正好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薑暖竹眼底的冷意一收,麵容霎時春暖花開,“什麽事?”
“八月了,向日葵早就盛開了。”
許鶴儀一直記得和薑暖竹的約定,眸溫,“我們也該度個月了。”
上次許爺爺喪禮上,許鶴儀母親和薑爺爺都到場了。
兩家覺得今年事多,不是個吉利年,便想著幹脆把婚禮定在明年。
薑暖竹想到許鶴儀答應帶去鍾鳴寺看落雪紅梅,就提議在年後辦婚禮。
許鶴儀也很讚同。
薑暖竹有些驚訝:“今天才說度月的事,你就安排好了?”
許鶴儀輕聲道:“也許……是我一直就在準備。”
薑暖竹眼底微怔,忽然彎眉笑,好似窗外的暖明亮璀璨,抬手抱住許鶴儀。
“許鶴儀,我好開心。”
許鶴儀回抱著薑暖竹,在眉心落下一吻,淡聲道:“你開心,我就開心。”
他也喜歡看到薑暖竹笑意明的模樣,好似春日暖,能驅散他所有的負麵緒。
下午薑暖竹恢複了點氣神,就開車去了舞室。
路過四號別墅的時候,看到陳斯沂和季然站在院子裏,花壇邊還擺了不花。
看到薑暖竹,季然激擺手,“暖竹姐!”
薑暖竹停車,降下車窗:“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季然:“我看院子裏禿禿的,就想和你一樣種點花,就是不知道種點什麽花才好。”
季然瞪了眼旁邊的陳斯沂,開始告狀:“我喜歡鬱金香和玫瑰,可他偏偏說鬱金香有毒,玫瑰有刺,讓我換茉莉和海棠……我種花不種我喜歡的,我圖什麽?”
薑暖竹眼底滿是好奇的看著陳斯沂,“陳總有自己的想法?”
陳斯沂的腦回路,一向是正常人難以理解的。
薑暖竹實在好奇。
陳斯沂麵冷淡,“我說的有錯嗎?這兩種花本來就有危險。”
“能有什麽危險?”季然有點想咬人了:“我是養在室外,又不是養在室。”
“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後沒事。”
“?”
薑暖竹和季然都滿臉疑的看著陳斯沂。
陳斯沂:“我們不是在備孕?這些以後對孩子和你都不好。”
季然咬牙切齒,轉就走:“孩子?你想的倒!”
連喜歡的花都不讓種,他還想讓給他生孩子?
做夢吧!
陳斯沂沉著臉站在原地。
薑暖竹尷尬道:“我還要上班,就先走了……”
這兩人有點生猛,總能讓薑暖竹介一些尷尬話題。
陳斯沂忽然抬頭,“薑小姐也覺得我做的不對?”
薑暖竹:“……”
陳斯沂:“有什麽問題,你直接說就行。”
薑暖竹不急不緩道:“陳總家大業大,應該不缺一點換花的錢。季然既然喜歡,你就按喜歡的種就行了。大不了一個月換一種花,還能讓換換心。”
見陳斯沂出深思的表,薑暖竹一腳踩在油門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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