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蘇落胭二胎臨產的時候傅城深寸步不離陪在邊,幾乎沒有什麽要心的,家裏有保姆,有月嫂。
西西對這個剛出生的弟弟格外好奇,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問,私底下去問傅思綺,“小四,我弟弟怎麽那麽醜。”
每當這時候,西西就會得到一句“沒大沒小”,不過也沒生氣就是了。
傅思綺跟說,“你弟弟還小,等過段時間就好看了,你剛剛出生的時候也不好看。”
西西小朋友對此深疑,學著大人歎了口氣,弟弟長得太醜了,都不想跟兒園小朋友說有弟弟了。
過了幾個月,弟弟長開了,西西小朋友終於高興了,逢人就說,有弟弟了。
二
弟弟小名“咚咚”,大名傅殊騏,“騏”取自《離》中的“乘騏驥以馳騁兮。
咚咚的格比較像爸爸,很好帶,平時很好哭鬧,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高冷不搭理人的模樣,捧著個瓶可以自己玩半天。
除了父母,最喜歡的就是姐姐,兩歲的時候,就鬧著要跟姐姐去兒園,夫妻兩人商量過之後,決定讓他跟姐姐一起上兒園。
晚上夫妻倆去接兒園接小孩的時候,西西一臉的快樂,額頭上還了小紅花,咚咚則是滿臉不快,坐到位置上一言不發。
“咚咚怎麽了?”蘇落胭著兒子的後腦勺問道。
咚咚看著母親,像個小大人一樣,“媽媽,我不想上兒園了,他們隻會哭,太煩了。”
而且還有個小孩親了他的臉,太討厭了。這話沒有說出口,實在是太丟臉了。
西西開心地揭弟弟的短,“我知道,有孩子親弟弟的臉了。”
蘇落胭瞪大了眼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傅城深握著方向盤,忍不住笑。
還是他說道,“既然他不想去兒園,明天找個老師來家裏教他點東西吧。”
西西聽到爸爸說弟弟可以不用去兒園,也了心思,甩著小辮子,“爸爸,我可以在家裏陪弟弟嗎?我怕弟弟一個人在家裏無聊。”
蘇落胭著兒的小臉蛋,嚴厲地拒絕了的請求,西西蔫蔫的,在心裏想著,那是不是找個男孩子親一口,就不用上學了。
當然直到兒園畢業都沒有實現這個夢想。
三
新的一年又到了,西西已經上小學了,模樣越來越像母親,眉眼卻很像父親,格古靈怪的,時常有很多鬼點子。
夫妻倆人剛給倆孩子發完歲錢,咚咚的紅包就被西西拿走了,其名曰,給他買奧特曼。
蘇落胭哭笑不得,要不是對自己和傅城深的智商還有自信的,真打算帶著咚咚去醫院做個智力測試,西西坑咚咚,那真是一坑一個準。
今年過來一家人包了個山莊度假,倆小孩都穿著紅的唐裝,特別喜慶,像年畫上的娃娃,格外可。
蘇落胭站在窗邊,看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裏麵玩煙花,傅城深從後麵妻子的腰,跟一起向窗外。
“胭兒,新年快樂。”
“哥哥,新年快樂。”
蘇落胭轉過子踮著腳親吻他的,傅城深摟著腰,加深了這個吻。
四
蘇落胭生完西西一段時間時候後,回公司上班,公司又擴大了一個規模,之前是一個小小的工作室,現在整層辦公樓都是他們的了。
公司裏麵又招了幾個實習生,陳航便是其中之一,他業務能力強,在實習期間,在某高奢服飾當過設計助理,後來因為一些文化上的衝突,還是選擇回國發展。
之所以進了“月上煙”工作室,也是因為朋友的推薦,朋友說自己很看好這家公司的前景,而且這家公司的理念與他想要宣傳傳統文化的理念是一致的。
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蘇落胭,是在公司樓下的便利店裏麵,穿著一件改良過的旗袍,溫端莊,畫著淡妝,講著電話,他會到了什麽一見鍾。
手上拿著一杯咖啡,他聽到講,“我困死了……西西怎麽樣了……退燒就好……我先掛了。”
他聽不出來是在跟誰講電話,但語氣很溫。
他的目追隨著的影,直到離開便利店。
第二次見到的時候,是在公司例會上。那時候例會還未開始,幾個實習生湊在一起,聊著八卦,而老板的八卦顯然是他們最好奇的。
“蘇總今年才24歲吧,就已經結婚生子了。”
“蘇總人生贏家呀,,事業,孩子都有了,老公還是豪門繼承人。”
“上次我看到蘇總老公站在樓下等,寶寶真的好可,老公又年輕又帥氣,而且我從來沒有見過蘇總那麽的樣子。”
陳航聽著他們討論這些隻覺得無趣,倒是也對這個蘇總有了幾分好奇,年輕的品牌創始人兼主理人,年紀與他們相仿,但經曆卻是天差地別。
會議開始了,他見到了傳說中的“蘇總”,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上了一個不該的人,站在臺上對著屏幕侃侃而談,跟他上次見到的模樣又不一樣,穿著一套西裝,幹練專業,讓人忽略到的外貌。
進公司久了,也知道了很多八卦,知道了夫家的實力,上網搜了那個男人,嫉妒之餘,也會想,也許他們的關係並沒有那麽好,要不然為什麽遲遲沒有辦婚禮。
他們見麵的機會其實不多,總裁是有獨立辦公室的,而且來公司的時間並不定時,也不是每次例會都會出席。
後來有一次,他們在趕一個項目,加班到很晚,請全員工吃夜宵,結束的時候,的手機響了,接了起來,角泛著笑意。
“快了,你現在過來接我吧。”
他們是前後腳離開的,他在等待自己的代駕過來,靠著門口的大柱子吸煙,腳步聲吸引了的注意,馬路對麵多了一輛車子,車上下來了一個人,他猜想著,那應該是的丈夫了。
像個小生一樣跑到馬路對麵,撲進男人的懷裏,男人的臉蛋,低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又親了親的額頭,替拉開車門,上了車。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好像放下了,他對也沒有那麽,他的那點意就這樣消散了。
心裏有了另外的,結婚好像也好的,有人,也有人牽掛。
五
等到兩個小朋友都上了小學之後,蘇落胭覺自己終於不用心那麽多了,學習方麵有家庭教師輔導,生活方麵也有保姆照顧,家裏的兩個老人家對這兩個孫子寵得更是不得了。
他們也開始出時間去過二人世界,偶爾還會去外地旅遊。
等到寒暑假的時候,一家四口會一起出行,去認識外麵的世界,去會各地的風土人,讓他們的假期也能有更多的樂趣。
蘇落胭每年都會帶著丈夫還有小孩回去祭拜,小姑姑已經很久不曾踏這片墓地,說,不想小舅舅看到衰老的模樣,等以後死了,再去曹地府找小舅舅認錯。
西西跟咚咚兩人站在墓前鞠躬,西西看著舅公依舊年輕的麵容,現在長大了,已經懂得了很多,上次老師讓寫自己最敬佩的人,就寫了舅公和舅舅,他們都是英雄。
至於孟家人,蘇落胭從來沒有讓西西跟咚咚兩人去接過。西西出生的時候,孟耀有打過電話過來,想來探西西,被拒絕了,直接說明白,不希西西跟孟家的人有任何的接,若是要打擾他們,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鬥得過傅家。
西西上了中學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外公,但對這個外公沒有半點,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來往,還教導咚咚不要跟外公來往,外公對媽媽和舅公不好。
咚咚的格很像傅城深,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但不會說出來。
在母親節那天,他抱住母親,跟母親說:“媽媽,外公沒有給你的,我跟爸爸還有姐姐都會給你。”
蘇落胭聽完後潸然淚下,其實這些年,他們給予的,早已勝過了年的痛苦,治好了心的創傷。
又一年春節到了,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西西跟咚咚已經跟一樣高了,西西長了亭亭玉立的,嚷嚷著要考軍校,要跟舅舅一起去從軍。
咚咚也很清楚自己肩上的擔子,姐姐要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他會承擔起傅家的責任,為一個優秀的繼承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蘇落胭坐在院子裏,想到了一些年輕時候的過往,靠著丈夫的肩膀,“哥哥,新年快樂。”
“胭兒,新年快樂。”傅城深牽著的手,兩人十指扣。
天上的煙花絢爛,西西在樓頂放煙花,可以看到歡樂的影。
煙花的照在兩個人的臉上,聽到他說,“傅太太,我你。”
亦是。
此後的時,他們會攜手度過,直至兩鬢斑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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