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九鶯鶯若有所思的呢喃了一聲。

春杏道：“我那個時候不懂這二者有什麼關聯，便當在信口胡謅，如今回憶起來，這件事可能至關重要，如果我今天沒有看錯的話，九姨娘面蒼白，臉上帶著紅印，走路的姿勢也有些奇怪，看樣子好像被懲罰過或者被打過一樣。”

九鶯鶯了然，春芳能知道九紅豆什麼把柄？自然是知道九紅豆曾經去宋府找過宋書蘭，壞了賀懷瑾的好事。

也許還不止這一件，九紅豆和賀懷瑾發生關系那一日，九紅豆帶去的飯食明顯有問題，若當真在飯菜里下了能發人□□的藥，那麼春芳一定知。

如果將這兩件事告訴賀懷瑾，賀懷瑾知道真相后一定怒不可遏，他會覺得自己被九紅豆戲耍了，將他玩弄于掌。

九紅豆先是破壞了他籌謀已久婚事，然后又設圈套嫁給了他，而他因為九紅豆的破壞，接連兩次在璟帝面前折損形象，再加上梁平的事，他心中一定怒氣難平，一改之前對九紅豆的憐，甚至可能會對九紅豆產生厭惡。

春芳揭穿九紅豆的事后，趁著賀懷瑾和九紅豆離心，趁機溫小意的勾引賀懷瑾，說不定賀懷瑾就這麼上鉤了。

賀懷瑾現在急于想要生下一個孩子，春芳雖然長的一般，但是也有幾分姿，更何況只是一個妾室而已，賀懷瑾將納進房也沒什麼關系。

正好賀懷瑾可以借此報復、辱九紅豆，賀懷瑾這個人向來錙銖必較，他一定樂意這樣做，他覺得自己被九紅豆戲耍了，一定會想要將九紅豆辱回來。

春芳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上位功，也算有幾分膽識。

如果一旦失敗，九紅豆一定第一個饒不了，定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不過現在看來，賭對了，從一個伺候九紅豆的丫鬟一躍為跟九紅豆平起平坐的妾室，功了。

現在永王府里還沒有主人，們兩個平分秋，說不定最后會是誰上位，賀懷瑾惱怒九紅豆，這個火氣不一定能消下去，若是春芳越來越得寵，說不定以后還能踩在九紅豆的頭頂。

梨白忍不住道：“九姨娘上如果有傷，那一定是永王打的，我猜春芳還不敢對這麼重的手。”

九鶯鶯輕輕頷首，春杏既然說九紅豆上有傷，那麼可想而知，永王府全府上下敢打九紅豆的人，就只有賀懷瑾了。

春芳雖然膽大妄為，但還沒有膽子大到敢打九紅豆的地步，九紅豆除了是賀懷瑾的妾室之外，畢竟還是賀懷瑾的表妹，春芳在確認賀懷瑾對九紅豆的態度已經無法挽回之前，一定不敢公然與九紅豆為敵。

賀懷瑾會對九紅豆并不奇怪，賀懷瑾知道做過的那些事后必定憤怒不已，而賀懷瑾納春芳為妾的事，九紅豆一定也是怒不可遏，不會輕易讓春芳給賀懷瑾做妾，想來是在永王府里鬧得天翻地覆，賀懷瑾當時正在氣頭上，本不會允許肆意妄為，難免想要給教訓，也許是在氣頭上打了。

九鶯鶯不用想也能猜到，九紅豆現在一定氣極了。

春芳是以前輒打罵的丫鬟，現在卻跟平起平坐，們都是賀懷瑾的妾室，沒有高低之分，也沒有尊卑之別，這對九紅豆來說，無異于是一種辱。

嫁給賀懷瑾做妾室，本來便覺得委屈，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現在跟一個丫鬟平起平坐，這件事傳出去之后，哪里還有臉見人，是這份悶氣，就不知道要氣多久了。

賀懷瑾如果再偏幫春芳，因為之前的事冷落，那麼現在想必要苦惱一番，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局，又要怎麼挽回賀懷瑾的心。

九鶯鶯冷笑了一下，無論如何也沒料到這三個人竟然會像現在這樣聚到一起糾纏不清。

這三個人上輩子可都是毒害的兇手。

九紅豆和春芳攜手給下毒，賀懷瑾最后給送上一杯鳩酒，如果沒有他們，也不會慘死。

九鶯鶯想到這里，忍不住輕輕瞇了一下眼睛，眸微閃。

現在他們三人齊聚一堂，倒要看看，他們究竟誰更狠，誰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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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當初九鶯鶯親手釀制的那些葡萄酒早就已經釀好了, 酒香甘甜，讓人食指大，可惜九鶯鶯現在有孕在, 自然是不能喝的。

九鶯鶯打開一個酒壇，輕輕嗅了一下，然后可惜的嘆了口氣，抬頭問賀懷翎：“你可要嘗嘗？”

賀懷翎正坐在書案前看公文, 聞言抬頭道：“我等你能喝了, 再跟你一起喝。”

“嗯。”九鶯鶯稍微覺得安了一些，將酒壇重新封上。

賀懷翎看愁眉苦臉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公文, 走到桌旁, 將一直溫著的葡萄遞給了，“喝這個吧, 里面加了蜂，溫度不涼不熱，現在喝正好。”

九鶯鶯輕輕點頭, 拿起湯匙喝了一口, 葡萄的味道順著舌尖蔓延, 頓時心好的笑了起來，葡萄味道酸甜適中, 正合現在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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