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紅豆與對視一眼，振作起神，無所畏懼的勾了下，伏下磕頭道：“臣遵命，謝陛下。”

“至于你們二人……”璟帝看著賀懷瑾和九紅豆略微沉了一下，眼睛在九紅豆的肚子上輕掃了一下，道：“既然你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懷瑾不能不負責任，便讓他將你迎進門，你便給懷瑾做……”

璟帝略微猶豫了一下，看著九紅豆道：“你雖然是太子妃的堂妹，但是你母親為重犯，你當知道你不可能做王妃。”

九紅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現在以的份不可能做賀懷瑾正室，只要能嫁給賀懷瑾，那麼想要的一切，都可以一步一步得到。

九紅豆眼中一閃而過，拿著帕子了眼角，泫然泣的道：“紅豆明白，紅豆不會要求那麼許多，只要能嫁給表哥做側……”

‘側室’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秦淑蓉就連忙急道：“做妾室就可以了。”

九紅豆全一震，聲音戛然而止，忘了繼續裝哭，一下子抬頭向秦淑蓉。

秦淑蓉面不改的道：“陛下，紅豆份卑微，給懷瑾做妾室就可以了。”

九紅豆的母親現在是戴罪之，如果九紅豆這樣的份都能做賀懷瑾的側室，那麼賀懷瑾會自降價，以后如果想要娶正室，真正的名門貴定然是不肯嫁給他了。

九紅豆只能做賀懷瑾的妾室，日后待賀懷瑾娶一位份高貴的子進門，若生了兒子，還能討賀懷瑾歡心，那麼那個時候再升做側室也來得及。

秦淑蓉心里清楚，現在對賀懷瑾來說，迎娶一位門第高的貴才是最要的事，絕對不能讓九紅豆為他的絆腳石。

賀懷瑾不敢去看九紅豆的眼睛，對璟帝開口道：“父皇，兒臣覺得母親說的有道理。”

九紅豆面一瞬間變得慘白，籌謀這麼久，不僅僅是為了做一個妾室的！

忍不住抬頭看向站在旁邊的九鶯鶯和賀懷翎，九鶯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只是一個王爺的妾室，這讓何以堪！

九家三姐妹里，其他二人都是正室，只有不但不是正室，還是妾室，這讓以后如何出去見人？

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淑蓉，秦淑蓉是的親姨母，剛才看秦淑蓉一直替說話，還以為秦淑蓉會幫，沒想到秦淑蓉本就沒有瞧得起，在秦淑蓉心里連一個側室都不會做，虧的母親當初還替秦淑蓉頂罪！

是因為誰淪落至此？如果的母親不是為了幫助這對母子，現在怎麼會為罪臣之？他們分明才是罪魁禍首，可是他們不想著補償，竟然還在這里嫌棄、作賤！

九紅豆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恥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心里涌起強烈的恨意，為自己到不甘，也為深牢獄的母親到不甘。

的母親還在大牢里坐著兒會榮登后位的夢，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消息告訴的母親。

忽然很后悔將九鶯鶯過來看這場鬧劇，本來以為自己能看到九鶯鶯妒忌的目，卻沒想到自己淪落了那個笑柄，了一個笑話。

機關算盡，最后只是了一個王爺的妾室，還是一個前途灰暗的王爺。

璟帝聽了秦淑蓉和賀懷瑾的話，沉聲問：“九紅豆，你可愿意嫁給懷瑾做妾室？”

“嫁……”九紅豆輕聲咀嚼著這個只字，覺萬分可笑。

一個妾室，哪里有資格配得上這個‘嫁’字，的婚宴不會有賓客萬千，也不會隆重而華麗，能有一頂轎在深夜將抬進永王府的側門就不錯了。

可是已經無路可走了，在今夜提著食盒來這永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能后悔。

含淚將眼中的恨意忍了回去，輕輕閉了閉眼睛。

跪在地上，聲音沒有起伏的道：“臣能跟永王相守一生一世已是榮幸，自然是愿意的。”

的尾音輕輕的抖著，帶著難以言說的屈辱和恨。

趴在地上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九鶯鶯的繡花鞋。

九鶯鶯的繡花鞋上繡著幾朵致的海棠花，花瓣層層疊疊，花芯嵌著幾顆珍珠，那些珍珠在燭下閃閃發，看起來華貴秀，一塵不染，的鞋底連一點泥土都沒有沾到，是那麼干凈，那麼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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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九紅豆盯著九鶯鶯繡花鞋上的珍珠看了許久, 忽然涌起了強烈的不甘。

賀懷瑾明明是們二人爭奪的對象，九鶯鶯表面上得到了賀懷瑾，實際上得到賀懷瑾的人卻是。

一直等待著九鶯鶯知道真相時的崩潰, 所有的忍耐都只是為了那一天，憑什麼現在終于要嫁給賀懷瑾了，九鶯鶯卻表現的這麼無所謂？

那麼一直以來拼命想要得到的，又算什麼？

不相信, 九鶯鶯不可能不難過, 九鶯鶯一定是在故意裝作平靜，只要再努力一點，一定可以迫出九鶯鶯真實的崩潰和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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