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站在九鶯鶯后,聽到秦氏的話,眸一,走到桌邊給九紅豆倒了一杯溫水,端給九紅豆,聲音恭敬的道:“二小姐,喝點水也許會舒服一些。”
秦氏瞥了春芳一眼,趁機怪氣的道:“還是鶯鶯邊的丫鬟機靈懂事,比紅豆院子里的丫鬟聰明多了,母親,您勸勸府里的管事,讓他分配丫鬟的時候,別偏心的這麼明顯,水還是端平一些好,免得哪日灑出來,太難看。”
府里的管事,是九老夫人以前留下來的,秦氏一直看他不順眼,現在趁機暗指九老夫人苛待九紅豆。
九老夫人這些年自問對大房掏心掏肺,沒想到竟養出這麼一家白眼狼。
心累的沉聲道:“老大媳婦,能進紅豆屋里的丫鬟都是經過你同意的,這些丫鬟里,可從來沒有哪一個丫鬟是管事私自做主送過來的。”
九老夫人一直擔心大房覺得手得太長,往他們院子里安眼線,所以這些年大房院子里的人,都是經過秦氏親自甄選的,從未多管。
秦氏輕哼一聲,“管事送過來的人,我哪里敢說不?那不過就是走個形式罷了。”
九老夫人看著睜眼說瞎話,氣不打一來,不由晃了晃,秋華嬤嬤在旁邊眼疾手快地扶住。
九鶯鶯輕挑了下眉,道:“二嬸,你既然喜歡春芳這丫頭,那我就把這丫頭送給二姐了。”
春芳從剛才被秦氏夸,就喜不自勝,現在聽到九鶯鶯的話,忍不住驚喜的抬眸,出一個笑來。
秦氏眼睛轉了轉,不太樂意的說:“誰跟你討個破丫頭了?別弄的好像我們占你便宜似的。”
是想借機說九老夫人偏心而已,九鶯鶯用過的丫鬟,才不想給兒用呢。
九鶯鶯笑了笑,走過去把小織扶起來,端量了兩眼,“我看這丫頭順眼的,二嬸,你既然不想占我便宜,那就把這丫頭給我吧,阿玉邊正好缺個人,這丫頭去伺候阿玉好。”
“這丫頭?”秦氏皺眉,小織笨手笨腳的,是沒看出哪里好。
“二嬸不舍得?”
秦氏不屑,“我又不是小家小戶出來的,怎麼會不舍得一個笨手笨腳的臭丫頭?”
“那鶯鶯就當你答應了。”九鶯鶯轉頭對小織說:“回去收拾一下,等會兒就跟我搬到我院子里去。”
“是。”小織不敢多言,低頭福了福,小步走了出去。
秦氏愣了愣,剛才說什麼了?怎麼就定了?
九鶯鶯看向春芳,笑容滿面的說:“春芳,你能得到二嬸賞識,是你的福氣,你也快點回去收拾一下,現在二姐正好子不舒服,你今晚就過來照顧二姐,記住,你一定要細心周到,不得有毫差錯。”
“是!”春芳響亮的應了一聲,迫不及待的快步往外走。
這是期盼已久的事兒,當然開心,本來還在盤算著怎麼才能讓九鶯鶯允許去九紅豆房里伺候,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現在事終于要真了,臉上的笑容想藏都藏不住。
九紅豆看著春芳的背影,忍不住皺眉,總覺得九鶯鶯的態度太急切了一些,就像一直在等待這一刻一樣,特別是九鶯鶯最后對春芳叮囑的那兩句話,就像意有所指一樣,讓不得不多想。
仔細回想,春芳前段時間,突然向示好本就有些奇怪,特別是春芳前幾天還剛給了假消息,這讓不得不懷疑,九鶯鶯其實是想要把春芳送過來做眼線。
想開口拒絕,偏偏現在‘頭暈’,不能開口說話,微微蹙眉,只能先把春芳這丫頭收到房里了。
九鶯鶯志得意滿的輕笑了一下,春芳是送給九紅豆的,九紅豆當然不會信任春芳,從此以后,必定提防,絕對不會重用春芳。
春芳本來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在九紅豆那里得不到重用,自然會想其他辦法,另謀出路,反正賣主求榮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九鶯鶯什麼也不用做,只要看們兩個窩里斗就可以了。
秦氏看九鶯鶯突然把自己的丫鬟送給九紅豆,以為是在主示好,的眼睛轉了轉,忽然抬袖了眼睛,落起淚來,聲音哽咽的開始說話。
“母親,我嫁九家后,雖然算不上能力出眾,但是也本本分分的持家多年,對您端肅恭敬,盡量讓兩房都滿意,可是今日方才發現,母親和小叔對我似乎心有早有不滿,既然如此,我不如就出管家之權,從今往后,母親讓誰管家就讓誰管家,我是不干這個費力不討好的事了。”
剛才質問九老夫人這個家誰說了算,被九鶯鶯打斷,現在便換了方法,以退為進。
本來以為九老夫人會立即反駁,輕聲細哄,強調在九府中的地位,可是九老夫人和九毅行竟然同時沉默了,半晌都沒有人開口。
難道他們真的想要換掉的管家之權?可是這個家里除了這個主人之外,就沒有人能管家了,難道九毅行想要娶妻了?那豈不是如了他們的意?
秦氏忍不住張起來,越想越多,心如擂鼓,只覺得驚疑不定。
九明行的親生母親雖然是九老侯爺的原配,但是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出鄉野宰豬戶,行為魯,是因家里有恩于九家,才得以嫁進侯府為正妻,但其福薄,沒過幾年便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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