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婠見他忸忸怩怩的,揚著手里的鞭子嚇唬他,“就是你主子在這也得老實駕車送我們去,快點!”
算起來,霧玥還是第二次出宮到街集,其實也想去到看看,于是也跟著催。
合意沒有辦法,如今都在宮外了,只能照兩位祖宗的吩咐做。
他一路架著馬車,打聽著往花瑤樓去。
等趕到花瑤樓外的長街上時,正值彎月當空,也是花瑤樓熱鬧的時候。
霧玥和賀蘭婠還沒下馬車就聽見了一片和著歡聲笑語的弄竹彈聲,從外頭進去,更是一片流溢彩,霞明玉映,門口還不停的有人往里走。
熱鬧的景象讓霧玥與賀蘭婠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樂子。
合意還在想這是何,酒樓不像酒樓,一瞥眼,賀蘭婠已經拉著霧玥往里走,他連忙跟上。
守在門口的伙計看到兩個姑娘往樓里來,直接把手一,將人攔了下來,“哎哎哎,誰讓你們進的。”
霧玥忙停住步子,賀蘭婠則蹙起眉,“怎麼不能進?”
兩個伙計對看一眼笑了笑,“小娘子想進也行,可不是這種進法。”
霧玥和賀蘭婠對看了一眼,沒明白意思,這不一直都有人進,怎得到他們就不行了。
伙計見他們擋著門,開始不耐煩,“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找麻煩?走走走。”
說著就揮手趕人。
“放肆。”合意立刻錯步上前,劈手擋開兩人的手。
眼看兩個伙計面也變了,霧玥息事寧人的拉住賀蘭婠離開,低聲道:“我們還是先走。”
……
花瑤樓對街的茶館里,霧玥焦急等著去打聽的賀蘭婠。
終于見人回來,微微抬起聲音:“表姐。”
賀蘭婠坐下喝了口茶才道:“我說怎麼不讓子進,合著那地方是青樓。”
合意聞言冷汗都下來了,好在進不了,“那既然知道了,咱們就快回去吧。”
賀蘭婠原也是怎麼想的,可打聽了才知道,今夜這麼熱鬧是里頭在選花魁。
說著低聲音對霧玥道:“聽說是頂頂漂亮絕的,往常便是擲千金也瞧不到一眼。”
合意一見賀蘭婠著架勢就暗道不妙,干笑著道:“可咱們也進不去不是,還是快回去吧。”
賀蘭婠理都不理他,只朝霧玥神笑笑,把一直背在后,拎著個包袱的手拿出來,“來都來了。”
悄寂的小巷口。
合意面如死灰的候在馬車外,而此刻兩個祖宗正在里頭換裝束,他以為公主怎麼也不能隨著賀蘭公主一起胡鬧,卻沒想三兩句就被說了。
“好了。”后傳來賀蘭婠清脆的聲音。
先后看著作公子裝扮的兩人從馬車上下來,合意想死的心都有了,哭喪著臉說:“二位公主,就饒了奴才吧。”
“嘖。”賀蘭婠拿起手里的折扇在合意頭上敲了一下,斥道:“公子。”
“……公子。”
霧玥正對自己著一裝束到新鮮的不行,聽合意這聲音是真的能哭出來,想了想安道:“我們去瞧一眼就走。”
合意攔不住兩人,又不敢將這事瞞下,只能示意暗中跟隨的暗衛,快去告知掌印。
*
西朧河,一艘足有五層高的樓船之上,趙婧凝坐立難安的坐在席間,耳邊是謝鶩行和使臣的談話聲,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以為姨母在聽了那件事后,就會放離開,可沒想到姨母竟然變得怒不可遏。
也是從姨母怒氣說的只字片語中拼湊得知,過去姨母曾試圖勾攀過相,卻被拒絕,所以在知道相意屬公主時會那麼氣憤。
萬萬沒想到姨母會讓給公主下藥,要讓公主與使臣……
白天宮宴的時候,姨母就把藥給了,畏懼沒敢下手,怎麼會不知道,一旦出了事,姨母就會把一切推到自己頭上。
以為一次不,姨母就會收手,然而在得知相帶了公主一同赴宴后,又著下藥。
“趙姑娘似乎有心事?”謝鶩行忽然偏頭朝趙婧凝看去。
趙婧凝眼皮一,對上謝鶩行似笑非笑的眸子,勉勵穩下聲音道:“小覺得有些悶,想出去氣。”
謝鶩行輕臺下頜,示意自便。
趙婧凝走出宴廳,快步往樓下去,上船時,看到謝鶩行是讓人把公主扶進了一層最后的屋子。
趙婧凝一直走到門口,才猛地停下步子,過亮燈的窗子進去,眼里滿是掙扎,姨母說了只要讓公主服下藥,后面的自有安排。
樓上宴廳,謝鶩行與使臣談笑著,仲九忽然走進來,俯在他耳邊輕聲說話。
謝鶩行聽罷抬了抬眼尾,起道:“諸位先用。”
他走下樓,便看到站在屋子前瑟瑟發抖的趙婧凝,牽憾嘆道:“沒進去啊。”
趙婧凝聞言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小求相救救小。”
謝鶩行低眸整了整袖子,隨從立刻搬來一把椅子。
謝鶩行悠然坐下,視線漫不經心的問,“趙姑娘這是怎麼了?”
趙婧凝底伏著子,“小實在沒有辦法,姨母要挾小來籠絡相,見一計不,又想讓小與公主攀,小如何有膽子敢做出利用公主的事,可若不照做,也沒法向姨母代,只能求掌印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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