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幫他們訂了晚飯。
還專門訂的蟹黃包。
可他是怎麼知道喜歡吃蟹黃包的?
工作室的地址靳言洲是知道,但吃蟹黃包大學之前的朋友沒人知道。
難不是周日那天在籃球場注意到對著馬路對面的蟹黃包店鋪拍照了?
向暖輕嘆了口氣。
駱夏到底在干嘛啊。
顧添點到為止,沒多說其他的。
吃完后,他收拾了餐扔進垃圾桶,在要離開茶水間前,對向暖笑說:“記得替我謝謝他,晚飯合胃口。”
向暖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應:“嗯。”
這晚回到家,向暖洗完澡才想起來忘記替師兄向駱夏表達謝意。
撈起手機,在要給他發消息的前一秒又停住。
晚的了。
不方便打擾。
那算了,有機會再說。
向暖剛要把手機放下,手中的手機就發出一聲震。
【LX:回家了嗎?】
向暖沒想到他還沒睡,但……也許他今晚在醫院值班。
向暖回復:【嗯,回了。】
隨即又發一條:【師兄讓我跟你說聲謝謝,他說你買的飯很合他胃口。】
駱夏問:【不合你胃口?】
向暖:“……”
【XN:也合。】
【LX:那就好。】
下一秒,兩個人同時發了消息給對方。
【LX:早點睡。】
【XN:你今晚值班?】
駱夏隨后回:【沒有,我在家。】
向暖咬住下,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怔怔地盯著鍵盤,卻不知道該回他什麼。
在家。
這麼晚還沒睡。
心里約約地知到了什麼,但不敢再往前試探。
向暖沒有問他為什麼還不睡,只回了句:【我要睡了。】
守著手機的駱夏無奈輕嘆。
【LX:嗯,睡吧。】
【LX:晚安。】
向暖也回了他一句晚安。
然而,向暖在床上躺了多半個小時都沒睡著。
好不容易不讓自己再想今晚外賣的事,又不由自主地為生日禮發愁。
.
接下來兩天,向暖按部就班地上班。
駱夏在生日的前一晚把地點發在了群里,并告訴了他們包廂號。
夏至當日,天氣晴朗炎熱,最高氣溫直四十度。
向暖上午因為工作需要開車外出了一趟,中午一個人在外面的飯店吃的午飯。
回程的時候,順路去商場取了一下要送駱夏的生日禮。
向暖把盒子放進包里,剛從商場出來撐開遮傘,就看到一個老人在烈日下巍巍地走著路,像是力不支,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向暖皺了皺眉,快走幾步過去,把遮傘舉在老人頭頂,好心問他:“,您是不是不舒服?”
年邁的老人開口道:“找惟常回家,惟常回家。”
向暖小時候是見過秋翡的,但不知道的名字。
現在距離1998年已經過去了二十余年,秋翡比那會兒蒼老許多,皺紋爬滿了臉的自然是另一個模樣。
再加上當時向暖只有六歲,而記憶都是有保質期的,并沒辨認出眼前的老人就是當年會笑呵呵請去家里跟駱夏一起吃東西的秋姥姥。
“您什麼啊?家在哪兒?”向暖試圖從里得出點信息來,“您家人呢?”
秋翡什麼全都沒回答,只固執地要往前走,里念著:“惟常,惟常還沒給我戴耳環……”
向暖直覺老人的神可能有點問題,剛攔住,正要打電話給警察局,就發現老人的手腕上帶著一條紅繩。
紅繩上串著一塊長形的扁木塊,上面刻著一串數字,是手機號。
向暖試著撥通電話,能打通。
便向對方說明了況。
對方非常激,特別激地向道謝,并話語誠懇地請求,希能再在原地陪老人會兒,等他們過來。
向暖應允。
掛了電話后,試圖哄著老人去商場里,有冷氣吹著會涼快些。
但老人特別執拗,甚至因為的勸說緒有點暴躁,向暖只能作罷。
最終好不容易讓老人在商場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來等待。
.
中午駱夏剛下班,就被家里人告知他姥姥趁人不注意自己出了家門,現在人找不到了。
他立刻掉白大褂出了醫院開車沿街找,并打電話拜托了同科室的醫生方凌下午和他換班。
因為目前只有方凌有空。
找了將近兩個小時都沒結果,駱夏又急又擔心,渾彌漫著躁意。
忽而,家里的電話發來,通知他秋翡平安。
駱夏立刻問:“姥姥在哪兒?”
聽了地址后,他快速道:“我離得近,我過去吧。”
掛了電話,駱夏一刻都不耽誤,在路口掉頭,朝著商場奔馳而去。
二十多分鐘后,駱夏把車停在商場路邊的停車位。
他急急忙忙下車,按照家里人告訴他的方向往前快步走,同時目不斷地逡巡著。
不多時,駱夏倏的停下來。
他怔在原地,著不遠長椅上的一老一,鎖的眉心不知不覺地漸漸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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