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將這歸結于這里太偏僻了,連滴滴都打不到車,盡量心安理得地照顧他。
吃了退燒藥,溫漾又漸漸睡著了,呼吸平緩,額頭掛著薄汗。
樂瑤將中央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又上樓到主臥室拿了被子下來,嚴嚴實實地把他蓋住。
想了想,他一西裝革履躺在這肯定不舒服,所以又幫他把外套和鞋子掉。
替他解領帶的時候,他突兀地抓住了的手,鎖眉頭喃喃道:“別我。”
樂瑤一怔,竟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聽見他又說:“別我,誰也不要我,除了……”
后面的話他聲音很低,樂瑤心臟快速跳了一下,忍不住低下頭湊到他邊,循循善道:“除了什麼?”
溫漾好像燒糊涂了,昏昏沉沉的,倒是難得聽話,這麼一問,他就細微低沉地說:“……除了瑤瑤。”
樂瑤角不自覺勾了勾,意識到在笑之后瞬間冷了臉。
蹙眉直起,快速扯掉他的領帶,又幫他把襯紐扣解開了好幾顆,這才算作罷。
半蹲著有些累,樂瑤干脆盤坐到了地毯上。懶散地看著病中的溫漾,他額頭有汗,耳后也有,甚至鎖骨上也開始冒汗。
他蠢蠢地想拉開被子,這完全是燥熱的本能反應,樂瑤想了想,起去洗手間,了巾回來輕輕幫他拭汗珠。
這次靠得近了些,上的寬松,彎下腰會有些走,但沒關系,穿了打底,再說哪怕沒穿也不用擔心,溫漾病這個樣子怎麼可能看到什麼。
樂瑤挨著他的坐在沙發上,細心地為他去汗珠,他好像舒服了一點,順著的手蹭了蹭,呼吸再次平緩起來。
這樣的他,了平日里的堅固壁壘,還真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可。
樂瑤心得一塌糊涂,咬咬,嘆息著起,收拾了巾之后,拿著手機去觀景臺打電話。
白日的江景更了,坐在觀景臺下的團上,想到這些天溫漾也許也坐在這里看江景,竟有些能知到他那時翻涌紛雜的心。
這次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向云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帶著些猶豫道:“樂小姐,抱歉之前有點忙沒能接到電話,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樂瑤淡淡道:“溫漾發燒了,剛吃了藥,看起來還可以,但不確定是不是能退燒。他質似乎和一般人不一樣,你應該知道吧。”
向云沒說話,但他的沉默就是默認的意思。
樂瑤低聲說:“我再觀察一下,晚點如果他還沒好轉的跡象,我給你發微信。你現在去醫院開點藥,回來我給他打一針。”
沒說要走,向云大大松了口氣,滿口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樂瑤迎著寒風在團上坐了一會,在微信上給趙彤和小諾報了平安之后,起回了別墅。
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剛才還好好的溫漾不知何時摔到了地毯上,被子落在一邊,他整個人十分狼狽地側躺在那,很沒安全地蜷著。
樂瑤遠遠瞧見,不自覺跑了起來,以最快地速度回到他邊,扶著他查看他的。
他額頭有些紅腫,應該是磕到了,配著側臉被打的指印倒是很和諧。
樂瑤忍不住輕輕過他的臉頰,他的皮真,也不知道打他的時候得多疼。
心有些復雜,人也沒閑著,努力扶著他站起來,低聲說:“回臥室睡吧。”
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昏昏沉沉倚靠著,大部分力氣都在上,樂瑤不過把他扶到二樓,人就快要虛了。
還好他在這里的臥室就在二樓,勉力支撐將他扶進去,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看了看他已經褶皺不堪的襯和西,想了想,抬手幫他都掉了,只留了一條。
兩人曾經是那樣親的關系,這樣程度的坦誠相見也沒什麼。樂瑤視線飄忽地在他腹上掃過,拉過被子給他蓋好。
又找來溫度計,量了一下發現溫沒什麼改變,這就有點麻煩了。
高燒不退,人很容易出問題的。
抿想了想,決定再觀察一會。抱起他的襯和西,轉去了洗房,洗房的臟籃里放著幾件服,都是他的。今天還沒見保姆來過,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
樂瑤沒什麼遲疑,按照水洗標將他的臟服分類,能自洗的都洗了掛起來,不能的等統一送洗。忙完了這些,再次回到二樓臥室,給溫漾量了溫,發現溫度還是沒什麼變化。
樂瑤等不下去了,把他的病給向云整理過去,讓他要麼趕把溫漾送醫院,要麼就盡快把藥送過來。其實還應該給他做個檢查,但他這樣看上去又不那麼方便。
過了沒多久,最多半個小時,向云就急匆匆地趕回來了,拎著個紙袋進了臥室,將紙袋遞給樂瑤:“溫總以前也有這種況,這是之前大夫開過的藥。”
樂瑤拿過紙袋看了看,有口服藥也有針劑,樂瑤皺了皺眉說:“要是這樣還不退燒,一定要把他送醫院。”
向云點頭說:“樂小姐放心,應該問題不大。”
樂瑤沒說話,揮了揮手讓他離開,向云舒了口氣,樂瑤沒提出要走,也沒要強行送溫漾去醫院,他總覺得老板這次會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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