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沈斯奇淡淡過去,看見了滿臉驚喜的宋雨婷,以及跟在后面表一言難盡的封茜。
“沈老師,真巧,在這里到您!”宋雨婷快步跑過來,長發飄逸,著裝清涼,看起來非常有青春活力,眉眼間全都是笑意,五和氣質讓沈斯奇覺得莫名眼。
稍微思索了一下,他好像知道為什麼眼了。
有點像樂瑤。
他心微妙起來,回答的話有些冷淡:“你好,請問你是?”
宋雨婷愣了一下才慢慢說:“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宋雨婷,去年新簽先娛樂的。”拉過后的封茜,“這是封茜,我們是個組合,沈老師可能不知道,我們的組合名字是……”
“哦,我想起來了。”沈斯奇打斷了宋雨婷的自說自話,“你是那個《夢想的聲音》第二名。”稍傾,他看著封茜,“你是第三名。”
封茜微微頷首,轉開話題:“沈老師剛回來一定還沒休息吧?您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
封茜要做話題終結者,要把宋雨婷拉走,但宋雨婷可不打算走,看了一眼沈斯奇面前那扇門,表變了變,強忍著心里的不平道:“沈老師這是……來找樂瑤姐嗎?”
沈斯奇雖然年輕,可他出道早,在圈子里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宋雨婷這種人在他這里就是小兒科,不單單是他的經紀人宋能把宋雨婷吃得的,他也可以。
他正想說什麼,一號練歌房一直關著的門就從里面打開了,樂瑤一邊摘耳機一邊漠然地著門外三人:“雖然練歌房隔音效果不錯,但你們在走廊聊那麼久那麼大聲,還是會影響到我。”
宋雨婷見出來了,笑意已經快掛不住了:“樂瑤姐,你在這里啊,真高興今天不但可以遇見沈老師還可以遇見你,你們倆的新歌在排行榜上掛在一起呢,一個上一個下,都非常優秀。”
又暗示樂瑤了沈斯奇的事,封茜在一邊忍不住嘲弄地勾了勾角,樂瑤淡淡地看了們幾秒鐘,將目轉到沈斯奇上。
對沈斯奇很禮貌,但也有點冷淡,并不親近,這份恰當的距離讓沈斯奇到舒服。
“沈老師回來了,怎麼沒去休息?”樂瑤平靜地問。
沈斯奇和樂瑤說話的態度明顯和跟宋雨婷說話不一樣,他聲音本來就好聽,清清郎朗的青年音,和溫漾那種里帶著些尊貴迫人的大男人不同。
“我特意來找你的,聽說你寫完歌了。”他語調溫,“我倒也不是迫不及待想聽demo,只是覺得你為了給我寫歌這麼長時間沒接通告,心里很過意不去……”
宋雨婷看著沈斯奇,看著他截然不同的態度和面貌,聽著他刻意放低的和嗓音,整個人都不好了,垂在側的手握拳,沖地想說什麼,被封茜拉住了。
“進去說吧。”樂瑤可懶得被討厭的人圍觀,斜睨了一眼宋雨婷和封茜便側進了練歌房。
沈斯奇正有此意,他甚至都沒和其他兩人道別便走了進去,還順手關上了門。
被關在門外,宋雨婷看著門上的標卡,一號練歌房幾個字簡直像幾把刀子在心上。
“不自量力。”
封茜在邊諷刺了一句便抬腳走了,宋雨婷瞪著的背影,最后把全部怒火給了樂瑤。
“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想到自己打的那個電話,想到樂瑤沒多時間囂張了,宋雨婷總算是心里舒服了一點,用力地大踏步離開。
練歌房里,樂瑤拉了椅子讓沈斯奇坐下,也不聊別的閑事,直接放了修改過的demo給他聽。
這樣利落,越發讓沈斯奇欣賞,他本來神注意力全在上,盯著看得有點呆住,說實話還不禮貌的,但等demo開始播放,前奏響起來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轉移了。
沈斯奇有些愣住了,這的確是和他之前完全不同的曲風,可讓他愣住的不是曲風,還是這首歌的曲調和歌詞。
歌很好聽,是樂瑤的風格,有一種獨特的偏好和味道在里面,跟著音樂唱歌,最讓沈斯奇在意的,是的聲線,以及……歌詞。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可以在公眾面為自己的父親唱一首歌。
當他聽見“你披荊斬棘,最逆行,我看著你的背影,雖然不舍,卻驕傲至極”這句歌詞時,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直白的,沒什麼深意或者涵,卻直白得讓人心里又酸又熱。
當demo播放完畢,他眼角甚至已經有了淚水。
“抱歉。”樂瑤見他這樣,低聲音說,“我只是覺得,你什麼類型的歌都嘗試過了,再寫類似的似乎沒什麼新意,所以就想著……”頓了頓,改口道,“其實與其說這首歌是寫給你的,倒不如說是寫個你父親的,我查了資料,沈老師的父親是消防員,在你很小的時候因為救火犧牲了,我很,我覺得你應該會希可以在公眾面前為他唱一首歌。”
從來沒有人對沈斯奇說過這樣的話。
從他長大開始,就已經很有人在他面前提起父親了。在他紅了,為明星之后,確實有團隊員想過炒他消防員父親犧牲這個過去,但都被他嚴詞拒絕了。別人只當這是他的忌諱,他不希別人消費他去世的英雄父親,所以再也沒提過類似的,也不允許參加的節目組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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