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錚為難：“我這不是怕溫總因此怪罪我沒辦事能力嗎？別的藝人都激涕零的事，偏偏樂瑤還整幺蛾子，我真是快被這小丫頭給氣死了。”

關樾淡淡道：“可不是什麼小丫頭了，都二十五歲了，公司比年紀小藝人不要太多。”

周錚沒討論這個，只說：“真要告訴溫總？”

“你去說吧。”關樾神神叨叨的，“我覺得，他應該很樂意聽到樂瑤的消息。”

周錚皺皺眉，怪異地看了他好一會才起離開。

溫漾得知樂瑤的拒絕以及拒絕的理由時，這消息已經是第三手了，時間也過去了一整天。

昨天周錚就想告訴他的，但他當天沒回公司，所以只好推到第二天。

此時此刻，他站在辦公桌前，有些尷尬道：“抱歉溫總，這點小事我都沒辦好，實在是我的失職。”先認錯總是不會有錯的，被罵的話也不會被罵得很慘。

溫漾靠在椅背上消化了一會這個消息，才微笑著說：“應該不是真心想放棄一切，只是希為自己爭取一些權益。”

周錚點頭：“我也這樣覺得，但我們從未有這樣的先河，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上例外，這實在是……”

“確實有些不妥。”溫漾點點頭說，“不過你還是去問問到底想怎麼樣吧。”

周錚愣了愣，有點不解其意，難道溫總真打算答應樂瑤？不可能吧？他能讓步一點點就足夠驚人了，現在還讓步的話……這完全不像他啊！

溫漾在周錚愣神的時候耐心地又重復了一遍他的意思：“去問問，不代表就會答應。”

周錚頓悟，立刻點頭去辦，溫漾看著打開復又關上的辦公室門，不太在意地繼續他的工作。

樂瑤接到周錚的電話倒是不太意外。

安靜地聽完周錚的話，輕聲說：“周總監，不是我不尊重你，但這件事我不想和您談。”

周錚驚訝道：“那你想和誰談？關副總可以嗎？”

樂瑤笑了笑說：“不行。我要和溫漾談。”

“……溫總沒時間。”

“你問都沒問他，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沒時間？我知道你打這個電話肯定也是請示過他的，你完全可以把我的意思告訴他。你就說，上次在他的辦公室，結束一切的是他，指責我聚集了全部他討厭的特點的也是他，現在想讓我回去，就要他親自來和我說。”

語畢，也不給周錚回復的時間，直接掛了電話。

周錚看著忙音的手機，低聲道：“怎麼辦？”

關樾靠在一側，笑瞇瞇地說：“怎麼辦？照辦啊，這是溫總給你的任務，結果你當然是要匯報給他的。”

說得有道理。于是周錚也不糾結了，原話告訴了溫漾。

溫漾正在看文件，被這麼一打斷還有點發懵。回過神來，得知樂瑤說的話，的態度，他角輕揚，笑得風流跌宕。

“還想見我？”

上次不是說他讓惡心嗎？再和他說話都會吐了，撂了狠話就走了，現在為什麼還要見？

“是這樣的，要您親自和談，我和關副總都不行。”

“這樣啊。”溫漾轉了轉手里的鋼筆，修長如玉的星眸微微彎起，隨意翻了一下今晚的安排，拿了主意，“去定個餐廳，安靜私點，把接來見我吧。”

周錚：“……”他匯報是真的來匯報了，可他沒想過溫漾真會答應。

他表古怪地點了點頭，麻木地轉離去。

溫漾繼續低頭看文件，在最后一頁簽了字，放下鋼筆，臉上半點人前的溫笑意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譏誚和冷酷。

就看看如此不識好歹，還有什麼話好說。

第十二章

樂瑤沒想到溫漾會這麼快見。

以為他最會考慮一段時間，很大概率會不理，就算理也該是幾天后了。

趙彤來接的時候說：“我也意外的，所以打聽了一下，總裁辦那邊說似乎是因為明晚溫總有個酒會要參加，后面幾天晚上也都有其他安排，沒空見你，所以就選在今晚了。”

樂瑤一邊換服一邊說：“酒會？明天晚上？”

趙彤點頭：“好像是個慈善酒會，帶拍賣的那種，有錢人捐出自己的收藏，其他人拍走，賺到的錢拿去做慈善這樣子。”

樂瑤了然，換好服去補妝，一邊描眉一邊低聲道：“那他不會一個人去吧。”

“這種酒會當然都是攜伴參加了……”趙彤說到一半頓住了，詭異的視線落在樂瑤上，“你打聽這麼多干什麼，難不你還沒死心？”

樂瑤放下眉筆仔細檢查了一下的妝容，今天的妝容很舊式港風，濃淡恰當的長眉，大地眼影，非常有氣勢的正紅啞口紅，一簡單的襯牛仔，外面披了件白的羊絨中長外套，不管從哪兒看都是從容自然，昳麗瀟颯。

這樣的裝扮，偏又要配上甜無害的臉，那種氣質和妝容上年齡的距離，讓整個人都微妙得妖冶。的一顰一笑，很容易令人卸下防備，對挖心掏肺。

趙彤看看得有些呆住，樂瑤在心神恍惚的時候緩緩說：“我只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純粹八卦而已。”站起來，一邊將口紅和餅放進背包一邊說，“據說溫漾以前參加這類酒會都是韓慧僑陪他一起去，這次是不是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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